沈观澜的目光扫过那张余韵未消的唐琴,落在林老平静的睡颜上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却清晰而平静:
“《鸥鹭忘机》。琴音之道,贵在调心,心静则气和,气和则脉通。林老心脉痹阻,情志激荡引动沉疴,金石之毒趁势作乱。此曲清心宁神,疏导郁结,暂时压制了暴戾之气,争取了时间。” 他顿了顿,看向张镜湖,“但这只是权宜之计。林老脏腑深处的金石之毒与心脉旧伤,已非音律可解。必须尽快请吴老出山,否则…下一次爆发,恐无今日之幸。”
张镜湖重重点头,眼中再无半分迟疑,只剩下对沈观澜的绝对信服和对吴老出山的无比迫切:“我明白!我立刻亲自去请吴老!不惜一切代价!” 他看了一眼安睡的林老,又深深地对沈观澜鞠了一躬,转身快步离去,背影带着一种背水一战的决绝。
林晚秋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向沈观澜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,此刻盛满了无尽的感激、后怕,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近乎依赖的复杂情感。她张了张嘴,千言万语哽在喉头,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哽咽的低语:
“观澜…谢谢你…又一次…”
沈观澜微微摇头,示意不必多言。他的目光投向窗外,暮色渐沉。一场由琴音化解的生死危机,暂时保住了林家的定海神针,却也如同沉重的警钟,宣告着那盘踞心脉深处的“金石之毒”与“玄阴宗”的阴影,已然到了必须彻底清算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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