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落在他们身上,像撒了把碎金,把那些曾被阴影笼罩的角落都照亮了。
“没事的。”依太狼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又带着释然的力道,“有些东西没得到过,反而不会惦记。现在这样……”
她看着镜头里歪着头看着自己的阿慈,诗羊羊马尾上的草叶,狐月手里沾着辣椒粉的薯片,忽然笑出了声,“现在这样,比什么都强。”
多羊羊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光里的琴谱被阳光染成金色:“既然如此——”
她忽然调高了电脑音量,喇叭里传出激昂的唢呐曲,“都听好了!这是我熬夜写的《破风曲》,明天就去申请版权,看哪个造谣的敢乱吹!”
诗羊羊跟着节奏摇头晃脑,和自己手中他给的薯片;
狐月往茗羊羊的牛奶盒上贴了颗星星贴纸,自己面前还有类似的一个;
兔小桃的兔子耳朵还沾着她眼角的泪,自己手中还有他给自己的草莓大福;
兔小桃却已经开始跟茗羊羊讨论起草莓大福和仙人掌能不能一起吃。
依太狼靠在椅背上,听着众人的笑闹声,忽然觉得眼眶发酸。
她想起小时候在街角看见别的孩子被父亲举过肩头,那时她总以为自己缺了点什么。
可此刻看着屏幕里这些吵吵闹闹的身影,忽然明白有些温暖从来不是血缘赋予的——是诗羊羊藏在薯片袋里的辣椒粉,是狐月扭捏着递过来的温牛奶,是多羊羊不动声色推过来的抽纸,是兔小桃怀里永远留一个的草莓大福,是阿慈悄咪咪发过来的短信里。
“小蔚子。”依太狼忽然开口,看着镜头里裹着浴巾的小姑娘,“等你学会崩山劈,先帮我把宿舍门口那棵歪脖子树劈了怎么样?上次晾衣服挂在上面,差点把我摔成脑震荡。”
阿慈眨了眨眼,认真点头:“好,不过先说好——”她晃了晃手里的发簪,“得等我把头发吹干,不然挥枪时发尾会抽到自己脸。”
诗羊羊笑得差点打翻薯片袋:“原来女战士也怕疼!”
“当然怕疼。”依太狼伸手揉了揉兔小桃的头发,看着镜头里的众人,忽然觉得胸口涨得满满当当的,“但总有些东西,比疼更重要。”
窗外的风掀起窗帘,送来训练场的草木香。
阿慈看着屏幕里的伙伴们,忽然想起炯老说过的话:“枪尖要直,人心要暖。”
她摸了摸腰间新磨的枪穗,对着镜头比了个握枪的手势:“等我回来,给你们表演枪挑薯片袋——不准躲。”
诗羊羊举起薯片袋晃了晃:“不敢躲,怕你一枪挑飞我的零食库。”
在众人的笑闹声中,依太狼低头给手机换了壁纸——是去年校庆时拍的合照,她站在中间,左边是抱着小提琴的多羊羊,右边是举着薯片的诗羊羊,阿慈蹲在最前面给兔小桃别发卡,狐月和茗羊羊在身后比耶,每个人脸上都沾着蛋糕奶油。
她指尖划过屏幕,忽然明白:原来有些家,从来不在血缘里,而在这些吵吵闹闹的时光里,在这些互相递来的草莓大福、温牛奶和里。
在那个偷偷塞到自己手里的草莓大福里,是在被塞到自己怀中的温牛奶,是在那包偷偷推到自己面前的抽纸里,是在那个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笑容里。
阳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,却再也不是因为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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