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蔚子!看看谁来啦——”诗羊羊的笑脸最先挤进镜头,马尾辫上还沾着片草叶,身后狐月举着袋薯片晃了晃,茗羊羊正踮脚给窗台上的多肉浇水,叶片上的水珠滴在她发顶,像撒了把碎钻。
阿慈刚扬起嘴角,画面突然倾斜,多羊羊的方框眼镜占满屏幕,镜片反光里能看见她身后堆成小山的琴谱:“训练强度别太大,三餐要按时——”
话未说完,镜头被撞得模糊,角落里闪过兔小桃抱着绒毛兔子的身影。小姑娘耳朵尖通红,凑近镜头时绒毛兔子的耳朵扫过麦克风,发出簌簌轻响:“蔚羊羊姐姐,我、我给你留了草莓大福……”
“你们能不能别跟查户口似的……”依太狼的声音从画面外飘来,紧接着她拽过电脑,单手托腮的模样带着几分不耐,却在看见阿慈湿发垂肩的模样时,眉尾轻轻抽了抽。
正笑着应话,依太狼的手机突然在桌面震动起来。
屏幕上“绪晟狼”三个字刺得她瞳孔微缩,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时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她瞥了眼镜头里骤然安静的众人,抓起手机起身时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:“我去隔壁接个电话。”
隔音不佳的木墙后,争吵声很快穿透过来。
依太狼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:“你终于想起有我这个女儿了?开庭七天了,一个问候电话都没有,给我打电话却是为了让我原谅污蔑我的两个人!”
绪晟狼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浑浊:“多大点事就闹上电视?你妈要是活着哪会由着你这么胡闹!不就是抄袭吗?道个歉认个错——”
“道歉?”依太狼的冷笑刺得阿慈攥紧汗巾,“你倒是说说,我该为哪桩子莫须有的罪名道歉?是该为你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,还是该为你把酗酒当饭吃的窝囊日子?”
“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?!”绪晟狼的怒吼让电脑里的茗羊羊缩了缩脖子,狐月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靠了靠,用肩膀挡住颤抖的小姑娘。
隔壁传来瓷器碎裂声,依太狼的声音突然低哑下来,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磨出来的:“我妈临终前给我留的信里说,别学你爸逃避责任的孬种样。现在我才明白,她九死一生生我那天,你在酒馆喝得烂醉——”
“够了!”绪晟狼似乎摔了什么东西,“你翅膀硬了是吧?信不信我——”
“信什么?”依太狼截断他的话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从小到大我没花过你一分钱,是大伯母把我养大的。下次再拿我妈当幌子,不如先想想她坟头的草是不是该拔了?”
听筒里传来忙音,绪晟狼挂断了电话。
片刻后,依太狼推开房门回来,眼角泛红却仍咬着牙笑:“抱歉啊,让你们看笑话了——”
她话未说完,兔小桃忽然抱着兔子扑进镜头,绒毛耳朵蹭过她手背:“依太狼姐姐,草莓大福分你一半……”
兔小桃也和她一样,她有爹有妈,但和她一样和没爹没妈没什么区别,没人爱她。
诗羊羊猛地扯开薯片袋,哗啦声响里举起一片递到依太狼前:“尝尝看!新买的薯片,是你爱吃的,我还撒了点辣椒粉——”
狐月往依太狼怀里塞了盒温牛奶,盒身上贴着歪歪扭扭的便利贴:“茗羊羊说喝这个暖胃。”
茗羊羊则举起浇花喷壶晃了晃,壶嘴挂着片新鲜薄荷叶:“刚摘的香草,泡茶喝能去火气!”
说着给依太狼倒了一杯茶,
多羊羊推了推眼镜,镜头里突然弹出个乐谱界面,五线谱上跳跃的音符旁标着“反击曲草稿”:“副歌部分用唢呐怎么样?要那种一吹就震碎谣言的调子。”
多羊羊也悄悄的给依太狼推了包抽纸。
忽然依太狼的手机提示有消息,她打开一看,是阿慈的消息:〖依依姐不要难过了,我回学校我保护你〗
依太狼笑了,笑得欣慰又满心。
阿慈发完消息看着屏幕里闹哄哄的众人,忽然想起训练时炯老说的“枪要藏锋,人要守心”
阳光穿过窗棂,在依太狼泛红的眼角镀上层金边,她忽然伸手戳了戳镜头:“等我回去,用新学的崩山劈给你们敲核桃吃。”
诗羊羊夸张地抱住脑袋:“救命!女战士居然拿我们练枪!”
依太狼低头摆弄着手机,屏幕光映得她睫毛投下阴影。
指尖摩挲着兔小桃塞来的草莓大福包装纸,忽然听见多羊羊轻咳一声,话题转向了阿慈的枪术训练:“小蔚子武术练得怎么样?能一枪挑飞三斤重的石锁吗?”
狐月立刻接话:“那等蔚羊羊回来,我们学院门口的石狮子是不是能当陀螺转?”
茗羊羊晃了晃喷壶:“不如先转我种的仙人掌?正好松松土。”
兔小桃偷偷拽了拽依太狼的袖子,把草莓大福往她手里塞:“这个……这个甜,你尝尝。”
依太狼感受着掌心的温度,忽然笑了。她看着镜头里七嘴八舌的众人——诗羊羊往狐月薯片袋里偷撒辣椒粉,多羊羊认真给乐谱标音符,茗羊羊对着镜头展示新长的多肉叶片,兔小桃正用兔子耳朵给她擦眼角的水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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