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港的风,带着海水的咸涩与金元纸钞特有的冰冷锈蚀气,撕扯着中环摩天楼群的玻璃棱角。这座以东方明珠自居的繁华之都,阳光下是鳞次栉比的资本图腾,暗影中则蛰伏着噬人的百年章鱼。雪狼,这头自北疆风雪中淬炼而出、又在资本深海沉潜积蓄的巨兽,终于将锚链拖曳着死亡的阴云,沉入了香江这方翻滚着暗流的角斗池。
文华东方酒店,高层全景套房。
徐云临窗而立,身形如标枪,隔绝了落地窗外眩目的城市流光。他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线条冷硬,镜片后的目光却穿透了摩天楼群的钢铁与玻璃,化作无形的探针,扫描着这座欲望丛林里每一寸滋生危险的腐土。身后,一面几乎占据整墙的巨型曲面屏,切割着世界的真实脉动。
左翼,磐石蓝焰: 恒生指数、新世界地产、太古实业等关键标的的K线,如同困兽般在虚拟牢笼中焦躁抽搐,每一个微小的脉冲闪烁都可能引爆市场海啸。
右翼,深水幽渊: 一幅无形的全球资本洋流图,无数蜿蜒流淌的淡绿色光轨,标识着经由复杂离岸迷宫、悄无声息注入香港血管的上百亿美金巨量暗河。它静水深流,却酝酿着撕裂堤岸的伟力。
底座,深水印记: 一个不起眼的加密窗口,字符无声滚动,数字代表的沉淀资产规模足以冻结任何一个顶级投行总裁的呼吸——这是雪狼的压舱重石,亦是撕开旧秩序的资本獠牙。
此行的目标清晰而凛冽——将香港打造成雪狼全球棋局的亚太枢纽,用深水资本这柄无形之锤,敲碎四大家族盘踞百年的金融堡垒!猎食的阴影尚未张开,那四双早已嵌入港岛权柄核心的冰冷复眼,已在半岛之巅锁定了这突兀的闯入者。
半岛酒店顶层,“凌霄阁”。
昂贵的雪茄烟雾,如同陈年瘴气般凝固在凝重的空气里。刻骨蚀心的杀意,比烟雾更浓。
“狼嗅到血了。”李兆基沙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着上等的紫檀桌板。一根积着长长灰烬的雪茄在他枯槁的手指间摇摇欲坠。“不声不响,百亿现金砸进尖沙咀两块心头肉地王,还像耗子打洞一样在二级市场吸食新鸿基、太古的根基……这不是试探,是要换天!”
郑裕彤指间硕大的金爵方戒猛地砸落,沉闷的撞击声让桌面的水晶烟灰缸都嗡然一颤:“查!掘地三尺也要撕开‘深水’的底裤!一个北方来的野种,敢在香港的碗里抢食,骨头渣都给他扬了!”
“野种?”郭炳湘几乎捏碎了手中的平板,屏幕上滚动的徐云及“磐石”、“北国”的核心资料像烙铁烫着他的眼。“‘磐石’姓赵的,档案里是西伯利亚绞肉机里滚出来的死人骨头!徐云更他妈是个伐木倒卖的泥腿子!一群泥巴都没洗干净的下贱货!”
“下贱货?”陈启宗皮笑肉不笑地抿了口杯中酒,琥珀色的液体在精心修剪的指尖荡漾,“能把百亿现金当石头扔进香江的泥腿子?你我鞋底的镀金,怕都没他指缝里漏出来的渣滓多!”
沉默如同冰冷的毒蔓缠住每个人的喉咙。
李兆基深凹的眼窝中爆出两点淬毒般的精芒:“打狼,要打腰眼!三拳定生死!让他三日成港岛孤魂!”
“第一拳!金融!”他枯槁的手指如标枪般点戳虚空,“请‘秃鹫’!”
这个名字如同淬毒的冰锥扎入空气。秃鹫——索罗斯门下豢养的顶级猎犬,最擅于在金融尸骸上啄食骨髓。
“目标:跟他缠得最深的那家华人银行(兴业金隆)!”李兆基的声音淬着寒冰,“要狠!要快!让市场相信明天太阳升起前它就要倒塌!制造恐慌,引爆挤兑!把兴业金隆变成引爆他资金链的雷管!”
“同时,”他眼中厉芒暴涨,“联动‘黑森林’(三家由犹太资本操控的顶级对冲基金)、‘白头鹰’(华尔街着名空头集团)、‘雾都寡妇’(英国老牌空壳基金)!集中火力!给我把恒指砸穿!重点轰碎新世界!砸!砸到他账户穿仓!保证金蒸发!老子要他用跳楼的成本,给自已钉棺材板!”
“第二拳!江湖!”毒蛇般的目光转向郭炳湘,“炳湘,你手里那几条‘南亚飞鹰’,还能飞过来几条?”
郭炳湘脸上狞笑扭曲:“钱到位,整窝都能飞进来!保证爪子利索!”
“好!”李兆基一拍桌子,“挑好时机!就在他后天去太平山赴那个狗屁安抚会、回程路!太平山——‘鬼见愁’弯道!用最锋利的爪子!让他连人带车滚下山崖喂鱼!骨头渣子都别想剩!”
“第三拳!阴阳!”最后的目光钉子般刺向陈启宗,“启宗,林百应大师的‘绝户钉’,该埋进旺角那块地了吧?”
陈启宗阴鸷的笑容如同墓穴里刮出的风:“钉子今晚就下。连同那四十九个生桩的气血精魂,一并打入地脉深处。林大师说了,七天,只需七天!旺角那地就是万鬼哭嚎的绝煞坑!沾上这秽气,命格烂透,断子绝孙!想翻身?十殿阎罗都帮不了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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