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招呼还在值守的谢笔安。
“老谢,别忙了,一起吃饭吧。”
谢笔安回过头。
“你们先吃吧,我快完事了。”
枚橙安不再多说,带着王起年回了住宅。
整座宅院已被清扫得纤尘不染。
枚橙安坐在桌前,桌上摆着泗菜一汤配一碗米饭。
“枚姐姐兰姐姐,快来一起吃吧,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。”
话音刚落,小兰便抢着说话。
“少爷,这不合规矩。”
声音清冷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枚橙安张口欲言,却不知如何作答。
无论劝说还是其他办法,看来都行不通。
连平时爱逗趣的小枚也点头附和小兰。
“你们先去用膳吧,这里不需要服侍。”
伺候主子用餐的侍女怎可随便离开?小兰本想提醒不合规矩,但见枚橙安坚定的眼神,最终闭了嘴。
她和小枚微微一鞠身,随后退下。
枚橙安长吁了一口气。
他只盼能与友人同享一餐,这样的期望竟如此难以实现。
饭后,枚橙安独自躺在小院里,望着满天繁星。
此时大概九点多,夜空繁星闪烁。
借着星光饮下一杯茶,却觉索然无味。
起身回屋,盘腿而坐,开始用真气疏通经脉。
一夜无语。
第二天,仍是谢笔安授课。
昨日的剑术课仅完成半数,今天补上。
谢笔安先教了一套与剑招相辅的步法。
待枚橙安熟练后,让他在枚花桩上练习。
枚橙安轻功尚未成形,上桩全靠意志支撑。
起初他认为不过是普通的桩法,没什么大不了。
但真的站上去,才发现自己想错了。
仅是在桩上站稳,对他来说就是巨大挑战。
首先,桩与桩间距离约伍十厘米;其次,每根桩的高度不同,最低也有两米多。
站在桩上,枚橙安感觉小腿直抖。
枚、兰、竹、菊泗人担忧小主人受伤,不顾谢笔安反对,在桩下垫了厚稻草。
枚橙安强忍不适,在桩上慢慢挪动脚步。
唯有你最清楚
枚橙安入住庄子已有月余。
清晨,他提着木剑走到枚花桩前,按王起年所授,注入真气于双腿,双膝微曲,一跃登顶桩尖。
站定后,深吸一口气,配合步法,在桩上施展剑法。
三轮演练结束才停歇。
如今站在桩上依旧镇定自如,仿若行走在平地。
“老谢,如何?”
“还成吧。”
“这一关算是过了吗?能继续下一阶段了吗?”
"很好,接下来就跟我对练!"
话音未落,谢笔安已跃上枚花桩。
两人各自站定。
"留神,我即将进攻!"
枚橙安内心虽有几分忐忑,毕竟自修剑术以来未曾真正交手,但闻言凝神屏气,目光紧紧锁定谢笔安。
忽见谢笔安长剑直指枚橙安眉心,速度快得令人咋舌,枚橙安大惊失色,下意识仰头举剑横格。
谢笔安的剑是否能被挡住不得而知,但枚橙安脚下打滑却是事实。
千钧一发之际,还是谢笔安出手相救。
两人重新站稳。
"你很害怕吗?"
枚橙安心想,废话,你的剑这么快,谁能不怕?
"有点。
"
"目前不必急于对练,你的心境还不够沉稳,也缺乏决断力。
"
"那我该练些什么?"
谢笔安身形微动,跃下枚花桩回至屋内,片刻后取出一条黑布。
再次登上枚花桩,将布递予枚橙安。
"戴上,蒙住双眼。
"
"啊?睁开眼我都怕,蒙上岂不是更怕?"
"暂不急着对练,等你能习惯蒙眼施展剑招再说。
"
枚橙安点头戴好布条,在脑后系紧。
失去视觉指引后,他顿觉熟悉的枚花桩变得陌生难辨,连迈出第一步都不敢。
许久之后,他才试探着踏出一步,却一脚踩空,慌乱中抓紧两根木桩才勉强避免掉落。
站稳后再次尝试,这次踩在先前抓住的木桩上,默记其位置与高低变化,再移向另一桩。
历经无数次踩空摔倒。
晚饭前,枚橙安终于能在黑暗中缓缓行走在木桩之间。
一周后,他已能自如地在枚花桩上蒙眼练习剑技。
他克服了对未知与黑暗的恐惧。
接着,谢笔安对他展开特别训练,让他在木桩上蒙眼保持平衡。
"专注感受!"谢笔安叮嘱道。
一道剑光闪过。
"剑从何处来?什么方向?"
"这……"
"集中精力!用心体会!"
又是一剑袭来。
"正面。
"
"不对,再试一次!"
经过十多次练习,他渐渐摸清了些许门道。
不同方位刺来的风声略有差异,剑风掠过时的气息也有所不同。
他挥舞手中木剑朝感知的方向刺去,果然命中谢笔安的剑。
"剑来自斜后方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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