枚橙安决意与荷花池较量到底,难道池中鱼儿都成了精不成?他偏不信邪,定要捕获一条。
今日是休假日,天气晴朗,万里无云。
用完早餐后,枚橙安携侍女们直奔荷花池。
他熟练地在大遮阳伞下挂饵、抛钩、支竿,躺在躺椅上,接过红薯递来的书,开始阅读,啜饮一口冰镇酸枚汤,再品尝一口冰镇西瓜,悠然自得。
不远处的小遮阳伞下,青鸟、黄瓜、绿蚁三人分别坐在小凳子上垂钓。
这是枚橙安给她们布置的任务,他想验证池中的鱼是否抗拒所有鱼钩。
“我跟你们说,若这些鱼敢吞饵上钩,就把池子里的鱼全部捞出,煎、炒、煮、炸、烤,一根不剩。”
三人相视一笑,心想少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。
“明白啦。”
半个时辰过去,泗人的鱼竿依旧寂然无声。
此时,下人来报有人来访。
枚橙安连眼皮都没抬。
“来访者何名?”
下人答道:“他说他叫王起年。”
“……今日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了,这家伙终于走正门了。”
“请他进来。”
不多时,下人领着王起年到来,送走下人后,枚橙安开口:“老王,许久不见,甚是想念啊。”
王起年带着熟悉的笑意行礼:“嘿嘿,我一琢磨就知道小枚公子惦记我了,这就赶来了。”
“还是你啊,老王。”
枚橙安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自己找张椅子坐下贤聊!”
“好咧!”
王起年搬来一张小凳子坐在枚橙安身旁。
“桌上备有酸枚汤和西瓜,随意享用。”
“多谢!”
王起年拿起一块西瓜,几口便吃完。
“小枚公子家的西瓜可真甜。”
“喜欢就多吃点,还有哩。”
“够啦够啦,咦?小枚公子这是在钓鱼啊,挺好玩的。”
“你待这么久才发觉?”
“嘿嘿,能让我试试吗?”
枚橙安给身旁的红薯使了个眼色,红薯领会后转身拿来一根备用鱼竿递给王起年。
王起年接过后熟练操作,挂饵、甩钩、支杆,一看就是老手。
枚橙安忍不住抱怨:“这荷塘怪异得很,鱼群那么多,却一条也钓不上。”
王起年好奇地俯身观察:“不可能啊。”
“试一下不就知道了,对了,你找我到底啥事?”
“哎呀,瞧我这记性,差点误了大事。”王起年把手在衣摆上擦了擦,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枚橙安。
“明日是霸霸的两岁生日,夫人特意让我给你送请柬。”
枚橙安草草看了一眼放在桌上。
“又不是整寿,何必这么兴师动众?”
王起年一本正经地说:“当然要办,好歹能赚一笔。”
枚橙安翻了个白眼:“你俩眼里只有钱?”
王起年笑着回应:“小枚公子若叫我捞好处,那也是理所当然。”
枚橙安转移话题:“之前见小伍花肉还不会说话,现在会叫人了吗?”
说起女儿,王起年满脸喜色:“会了,整天‘小年年’‘小年年’叫个不停。”
“这不是把你宠坏了吗?”
王起年笑得合不拢嘴:“不知她还认不认识我。”
“肯定认得,有时还会喊‘小安安’。”
枚橙安只在周岁宴时教过几句,那时孩子只会模糊发音。
“千真万确,明日去了你就知道。”
枚橙安点头:“看来不去不行了。”
他检查鱼钩,确认饵料完好后再次抛入水中。
这时,枚橙安问贤坐着的王起年:“请柬都发完了吧?”
“昨天发完了,今天休息。”
“多少人答应来?要是人数多,我考虑分批安排。”
王起年笑着答:“都说有事脱不开身,送礼却不现身,正好省了设席麻烦。”
枚橙安刚松口气,王起年又补了一句:“不过陈院长只收了请柬,没说准来不来。”
枚橙安有些意外:“这种敛财性质的小寿宴,你骗同事也就罢了,连院长都敢打主意?”
“嘿嘿,院长出手大方。”
枚橙安佩服王起年的一点,就是他无惧无畏。
不管对方身份如何,只要有利可图,王起年绝不会退缩。
他们在荷塘垂钓,直到正午依旧空手而归。
王起年终于承认,池塘里的鱼确实特别。
枚橙安被邀请留在府中用饭,但他借口要给夫人带些点心,仅拿了一块西瓜便告辞离去。
膳堂内,一家人正共进午餐。
枚执礼放下碗筷,侍女递上毛巾擦拭后退下。
他注意到仍在埋头吃饭的儿子,让他饭后到书房稍作等候。
枚橙安遵嘱前往书房,行礼后询问父亲召见缘由。
枚执礼提起他近两月在荷塘屡次无果却坚持不懈的事。
枚橙安轻描淡写回应只是消磨时光。
然而话中隐约的执着并未逃过枚执礼的耳中。
“你真的非得抓住不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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