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子荆苦笑摇头。
“孩子一直不认我,连‘爹’都没喊过。”
“这是常事,急不得,慢慢熟悉就好。
你可以试着给他做个玩具,也许能让他开心起来。”
藤子荆点头称是。
“有道理,那我该做什么?”
“比如小孩子喜欢的小木剑。”
“好主意,我回去琢磨一下。”
笵贤嗑完瓜子,拍了拍手。
“只要你别惹麻烦,这个假身份足够你泗处走动。
你要是想离开京都,现在就可以准备了。”
藤子荆沉吟片刻,忽然问道:“去哪儿?”
笵贤笑着回答:“问我?你自己想想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
想好了告诉我,我帮你安排马车。
京都**多,早些离开也好,省得家人担心。”
藤子荆点头应允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
笵贤笑意更深,“我还不能走,我已经找到我的意中人了。
在娶她之前,我不会离开的。”
藤子荆露出惊讶之色:“找到了?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在诗会上,我去方便时遇见她的,你信不信,她就是凌婉儿。”
藤子荆思索片刻:“那就是你打算退婚的郡主吧?”
笵贤摇头否认:“不是打算,已经退了。”
“还退什么婚呢,不退了。”
藤子荆微笑道:“太子那边……”
笵贤摆手打断:“你就知道他会这样说,和若若一样,不开心的事别提了。”
藤子荆点头:“好,不提了。
对了,抽空来我家一趟。”
笵贤微怔:“去你家?为什么?”
藤子荆答道:“我和孩子娘说起你的事,她想当面谢你。”
笵贤急忙摆手:“这怎么好意思,不用了!”
不愿费神思考
枚橙安陪着礼柔嘉荡了一会儿秋千,饭前便告辞离去。
饭后,枚执礼将枚橙安叫到书房。
父子刚入书房,枚执礼便问:“你见过笵贤身边的藤子荆吗?”
枚橙安愣住,暗想父亲又要催促了,下意识看了看父亲的眉心,猜测是不是不祥之兆。
按照原本的情节,太子曾命令枚执礼调查藤子荆住址并逮捕他,后来在公堂上为难笵贤,枚执礼也因此**辞官归乡,最终遭遇马匪袭击。
但这一世,枚橙安并不担心父亲的选择,他已经做好准备,父亲的态度也完全转变。
即使父亲依旧选择与以往相同的做法,枚橙安也相信自己可以确保父亲的安全,所以毫无惧色。
枚橙安点头回应:“见过,父亲有何吩咐?”
枚执礼皱眉道:“你可知藤子荆乃监察院之人?他曾意图刺杀笵贤未果,笵贤报称已将其击杀,如今他安然无恙,还随笵贤回京,这不是在试探朝廷吗?”
枚橙安淡然一笑:“此言是否太子告知于你?”
枚执礼愣了一下,正色道:“你且不论是谁透露消息,只告诉我你是否知晓此事。”
枚橙安坦然应道:“确知此事,笵贤将前因后果悉数相告。”
枚执礼大为震惊。
“竟将所有事都告知于你?”
稍作沉吟,眉峰紧锁。
“你既已知情,为何仍与他为友?他所犯可是欺君重罪!”
枚橙安摊手道:“他虽有欺君之实,但这与我交不交朋友有何干系?太子意欲借此事生事,任
枚橙安轻笑一声。
“除非……”
枚执礼心有顾虑,但还是被儿子的话吸引。
“除非什么?”
枚橙安不再卖关子。
“除非这次刺杀本身就是对方布下的,或是有意促成的。”
枚执礼恍然大悟,果然如此。
如此一来,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仅仅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还不够,还有些疑问需要解开。
“那么,到底是谁在背后布局?”
枚橙安微笑回应。
“别急,笵贤已经得到消息,伪造密令的人与太子关系密切,他怀疑是太子针对他。”
枚执礼并不感到意外,内库财权之争显而易见。
“那又能怎样?难道布局者就是太子?”
枚橙安失笑,摇摇头。
“太子为什么要对付笵贤?”
枚执礼无奈地看着他,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?明知故问有意义吗?若不是指望你能给我答案,我才懒得理你!
“当然是为了不让内库财权落到笵贤手里。”
枚橙安似乎没察觉到父亲的怨气,继续追问。
“那笵贤为什么能接管内库?”
枚执礼语气强硬,拳头紧握,警告儿子不要乱说话。
“因为陛下赐婚给笵贤和凌婉儿,并且表明了谁娶……”
枚执礼突然意识到什么,瞪大眼睛。
“你的意思是,布局者是陛……”
他下意识环顾泗周,又看向儿子,身体前倾,压低声音。
“下?”
枚橙安笑着说。
“我没说,是您自己想到的。”
枚执礼翻了个白眼,这个惹麻烦的儿子,回头再找他算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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