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以手帕拭指,勉强牵动唇角,欲言又止,却被太子冷脸离去打断。
目送太子身影消失,长公主先前的拘谨瞬间消散,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太子愈发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,这种表面的合作还能维持多久?
某街巷。
谢笔安颔首:“殿下,事已了结。”
二皇子手中握着半个包子,边咬边含混回应。
靖王世子礼弘成调侃:“殿下,莫非府中膳食不合胃口?”
二皇子瞪他一眼,吞下食物后方笑答。
“这与那无干,我只是爱这人间烟火气。
对了。”
说着,他走向身旁蒸笼,掀开盖子,避开腾起的白雾,瞥了眼内里的包子,再转向礼弘成。
“你可用了早膳?要不要尝一个?此包子甚佳。”
礼弘成背负双手笑道:“不必了,我已在家食毕,殿下请随意。”
二皇子耸肩覆上盖子,咬下嘴中包子。
“嗯,对了,京都那边如何?”
礼弘成询问。
“郭宝坤已被押至公堂,差役也将笵贤带回,官司想必已经开审。”
二皇子点头。
礼弘成又问:“殿下不欲前去观瞧?”
二皇子啃完剩余包子。
“等等。”
礼弘成不解。
“等等?”
二皇子浅笑望他。
礼弘成眸光闪亮。
“等太子殿下?”
二皇子……
京都府。
公堂内,原告郭宝坤卧于担架,原告律师贺宗纬立其旁,被告笵贤亦在场。
贺宗纬始终注视笵贤,因其举止懒散,似无所事事,背手游走于堂中,左顾右盼,全然漫不经心。
八名差役分立两旁,腰悬长刀,面容肃穆,纵使笵贤靠近或触碰其衣饰,亦未有反应。
枚橙安踏入时,见到的就是这般景象。
“喂,诸位可看便是,切勿轻举妄动。”
笵贤、贺宗纬齐回头,连郭宝坤都试图抬身。
笵贤讪讪收手,露出笑容。
“来了。”
贺宗纬向枚橙安行礼。
“学生拜见小枚大人。”
枚橙安瞥他一眼,语气温和。
“哦,是贺公子,你好。”
枚橙安说完,目光转向担架上郭宝坤,缓步走近,站于其侧低头凝视对方双目。
郭宝坤见到枚橙安时,眼中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,几乎落下泪来,却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。
枚橙安笑着拍拍郭宝坤的肩膀,“莫急,先镇定。”
“显而易见,这是心虚所致。”
枚橙安用两指轻触郭宝坤颈部,发现明显肿胀,皱眉道:“郭少,你的嗓子受伤不轻,以后务必避免大声喧哗,否则可能永久受损。”
郭宝坤抿唇点头表示理解。
枚橙安又拍拍他的肩膀,看着那精心包扎的伤口,没有瑕疵,忍笑对笵贤说:“手艺不错。”
笵贤略显尴尬,抬手挡在胸前,“你别乱说,这事和我没关系。”
贺宗纬冷冷说道:“笵兄胆大妄为,连承认都不敢?”
笵贤愣住,环顾泗周,有意避开贺宗纬的目光,转而看向枚橙安,“我刚才好像听到狗叫,你听见了吗?”
枚橙安忍不住笑了,“你这张嘴真是厉害。”
贺宗纬不明所以,泗处张望,自嘲摇头,忽觉不对劲,怒视笵贤。
郭宝坤躺在担架上翻白眼,心中暗骂,真是个笨蛋,明明是在骂你!
贺宗纬脸色铁青,瞪着笵贤。
这时,身着官服的枚执礼轻咳一声,缓步而出。
枚橙安见父亲到来,退至柱旁,那里已准备好一张圆凳。
枚执礼缓步走上台阶,在主位前稍作停留,目光扫过众人,瞥了一眼站立的枚橙安,随后坐下。
枚橙安见父亲就座,亦坐下,眼中流露出好奇。
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父亲审案。
枚执礼坐下后,拿起惊堂木轻敲一下,问:“堂下何人?”
贺宗纬立刻拱手答道:“回大人,学生贺宗纬,乃原告状师。”
笵贤也向枚执礼抱拳行礼,“笵贤。”
枚执礼缓缓开口:“笵贤,可知罪?”
笵贤一脸疑惑,“不知。”
枚执礼吩咐皂班差役:“取原告诉状给笵贤看。”
差役取诉状交予笵贤,贺宗纬密切关注笵贤的反应,枚橙安也盯着他。
笵贤看完后抬头,眉头微皱,“诉状上说我打了郭宝坤,这是为何?”
枚执礼审视他,问:“有何异议?”
笵贤合上诉状,平静回应道:“自然有异议。
诉状提到,事发时家丁皆被迷晕,郭宝坤亦遭背后袭击。
既然无人亲眼目睹,又如何断定是我所为?”
贺宗纬答道:“因为你当时的声音被人听到了。”
郭宝坤躺在担架上,有些迷茫,对事情真相存疑。
笵贤挑眉轻笑,觉得此指控毫无根据:“声音?我躺在担架上说了什么?”
贺宗纬无奈叹息,郭宝坤毫无头绪,仅靠推测难以应对当前局面。
他编造了一些细节,视此为取悦郭尚书的机会。
若能胜诉,仕途将畅通无阻,即便冒一定风险也在所不惜。
他仔细斟酌后认定,自己虚构的事实让笵贤难以反驳,因缺乏确凿证据。
除非另有真凶,但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郭宝坤虽仅凭猜测,却似已有所察觉。
因此,一旦确定笵贤为凶手,他便胜券在握。
贺宗纬笃定开口,随意编造。
“你为何不揭露身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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