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马车呢?”
枚橙安答道:“我以为搭你的车,就没让青鸟准备,你的车在哪里?”
笵贤道:“我步行来的,藤子荆回去了。”
两人对视片刻。
笵贤提议:“要不要让门房通知青鸟准备一下?”
……
零帧起手
枚橙安抬头望向晴空,闭眼感受微风拂面。
“没马车也好,总是坐车容易懈怠,天气这么好,步行挺好,还能看看街景。”
笵贤点头:“随你,不过路有点远,你能撑住吗?”
枚橙安抬脚踏上台阶。
“试试看,不行你就背我。”
笵贤瞪他一眼,朝他摆了个手势。
……
监察院坐落在天河大街,这是京都最静谧、整洁且迷人的街道之一,六部衙门亦分布于此。
这条街虽美,却不及别处繁华热闹,仅剩的几处摊贩多聚集在各衙门周边,唯有监察院前不见摊贩踪迹。
这些摊贩的真实意图无人能知,但他们主要服务对象为各级官员,因此行人寥寥。
枚府离天河大街不远,但抵达该街不代表接近监察院,因天河大街漫长,而监察院位于街尾。
笵贤所言距离远非虚言。
枚橙安与笵贤迎着暖阳,在京都街头漫步,边走边低声评论过往女子的容貌与体态。
两位气质卓然、容貌出众的青年独自行走,虽引来不少注目,甚至有人主动攀谈,但仍谨慎小心,唯恐引人注目。
夜幕降临,两条身影穿梭于街巷间,嬉戏片刻后缓步来到一条幽静的小路上。
他们稍作整顿,彼此心照不宣地约定不再轻易招惹他人。
不多时,两人的手中便添了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,边走边尝,还沉浸于周围食肆飘来的诱人香味中。
很快,他们穿越喧嚣的市井,抵达天河大街。
此时行人渐稀,来到监察院门前,笵贤瞥了一眼母亲留名的石碑,而枚橙安则顺手将空签 ** 门前石兽之口,这一举动引来笵贤的责备。
“太失礼了!”
他随即将自己的签置于另一侧石兽口中,拍了拍手说:
“这才协调好看。”
枚橙安翻了个白眼,径直进入院内,笵贤含笑紧跟其后。
案牍室内,王起年正埋首缮写文件,忽闻门外脚步声杂乱且门扉被大力推开,顿时愣住。
刚完成的工作几乎毁于一旦,他深吸一口气,抬头见是枚橙安与笵贤,脸上瞬间浮现复杂神情。
“你们怎会至此?”
语气虽略显埋怨,却已站起致意,“二位提司大人驾临,小人未曾准备,实在失礼。”
枚橙安率先入内,笑道:“特来考察你是否尽职。”
笵贤随之入内,招呼道:“王兄久违矣。”
王起年放下笔,回礼道:“见过两位大人!小笵大人亦许久未见。”
枚橙安拍拍他肩:“不必拘礼,请坐。”
王起年依言起身,目光扫视二人:“二位今日前来,可有要事相询?”
枚橙安指了指笵贤:“并无要事,他欲知程巨树案情近况,故叫我同行。
先看看你,再由你引路。”
笵贤随后追问:“朱各何许人也?”
王起年领会意图,答道:“院长远在京外,京中事务皆由朱各大人主持。”
笵贤点头:“此地作甚用途?”
王起年望向枚橙安,言道:“既往见朱各大人,则请随我来,路上详述。”
枚橙安未置异议,笵贤亦颔首,三人遂离开发缮库。
行至监察院走廊,王起年解说:“本院分设八署,各司其职。
一署驻京,专督百官,地位关键。
朱各大人随侍院长多年,威望极高,性格严峻,现已至。”
三人来到一座比寻常档案馆更显宏大的屋前,其大门宽大且高耸,颇为气派。
王起年刚要抬手叩门,忽而转过身,压低嗓音叮嘱两人:“两位大人稍后见到朱大人时,说话需谨慎,切莫开玩笑,朱大人素来严肃,从不言笑。”
枚橙安轻轻耸肩,默不作声。
笵贤皱眉道:“何必这般拘谨?王大人不是说,提司与各部门主办名义上平级吗?这话听着倒似我们在他麾下一般。”
尽管笵贤语气平静,却令王起年额头冒汗,甚至下意识想要捂住他的嘴,却又警觉地泗下张望。
“嘘,笵大人,虽说平级,但提司仅为虚职,朱大人手中握着实权,两者不可相提并论。”
话音刚落,室内传出一声沉稳而威严的中年男子声音:“何人在外喧哗?”
王起年缩回脖子,迅速转身作揖:“朱大人,监察院提司笵贤、枚橙安求见。”
短暂沉默后,朱各开口道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
王起年回过头,又低声嘱咐:“莫失礼。”
随后推开房门,引二人入内。
三人行至案几三泗步处停下。
朱各低头专注翻阅卷宗,既未抬头,也未开口。
枚橙安对此毫不在意,早已习惯这样的开场,索性打量起室内布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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