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定鼎深知此刻武力解决不了问题,况且一来自己确实不宜动手,二来此女颇让他看着顺眼,竟有越看越喜爱之感。遂决定以文才打动眼前这位泼辣的女子。他暂且将徒弟们被教训的事放在一边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朝着钟神秀拱手致谢,轻声问道:“多谢女侠方才未下重手,代我出手训诫两个小徒。还未请教女侠芳名?”
钟神秀看着辛定鼎,眼中满是不屑,嘲讽道:“哟,原来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啊!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钟神秀是也!怎么,你这书生莫不是要去报官抓我?”
辛定鼎赶忙摆手,说道:“非也非也!神秀姑娘侠肝义胆,方才惩治山贼,实乃除暴安良的善行。我等未知,冒然出手,实是不该。在下只是心生敬佩,想以诗词赞美女侠,让更多人知晓女侠的义举,弘扬姑娘的善举。”
钟神秀听闻,更是不信,撇嘴道:“哼,少在这儿夸口,说得好听,你真能出口成章?别光说不练,来来来!给姑奶奶当场来一首词试试,要是做不出来,哼、哼,不但东西不还你们,本姑娘还要对你们不客气。”
辛定鼎微微点头,略作思忖,而后朗声道:“《定风波·赞钟神秀女侠》:雁荡峰前侠神秀行,英姿飒爽斗顽凶。剑影刀光山贼惧,豪气,惩奸恶蕙质兰心。 不屑书生空论道,休笑,才情自堪比英毫。且看词章书善举,留取,芳名美誉世间飘。”
词罢,钟神秀微微一怔,眼中的不屑之色渐渐淡去,心中对眼前这位书生不禁多了几分诧异与欣赏。她虽行事泼辣,但也敬重有真才实学之人,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书生,竟真能当场作出如此夸赞她的好词。
姜虎臣和潘廉虎在一旁听着师父的词,也不禁对师父的才情钦佩不已,同时也暗自期待钟神秀能就此化解与他们的冲突。
不过钟神秀并不打算就此打住,她说道:“这首不算,读书人心都脏,这肯定是你刚才就想好的对策。现在我临时出题目,你再作一首。嗯,我想想,就以这山间道路,村社茅屋,月近中天为题,你再做一词。”
辛定鼎听闻钟神秀的要求,并未有丝毫恼怒,只是微微一笑,神色坦然。他抬眼望向四周,只见山间道路蜿蜒曲折,隐没在朦胧夜色中,不远处几间村社茅屋错落分布,月光如水,已悄然近于中天。
稍作沉吟,辛定鼎开口吟道:“《西江月·山间夜行》:曲径蜿蜒林里,茅檐错落村边。中天月近洒清涟,映照人间幽院。 暂忘江湖纷扰,且寻此处安闲。逍遥漫步意如仙,沉醉此般清浅。”
一首词作罢,辛定鼎目光炯炯地看向钟神秀,静待她的回应。姜虎臣和潘廉虎心中暗暗为师父捏了把汗,同时也对师父的才思敏捷钦佩不已。
钟神秀听完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有惊讶,亦有几分欣赏。她原本以为临时出题能难住辛定鼎,却没想到对方依旧才思泉涌,如此短的时间内便作出一首贴合题意的好词。
沉默片刻,钟神秀轻哼一声,道:“算你有点本事。不过,本姑娘还不能轻易放过你们刚才贸然出手的事。”话虽如此,语气却已明显缓和许多,不再似先前那般充满敌意。
此刻,山间气氛在辛定鼎的诗词之下,悄然发生着变化,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似乎有了转机,而接下来钟神秀又会如何处置,辛定鼎师徒三人又该如何应对,一切仍充满未知……
钟神秀嘴上虽不饶人,但内心已然对辛定鼎的文才大为折服。然而,她玩性未减,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此事,眼珠子一转,开口道:“你既然是这两人的师父,那想必他们也能出口成章吧,总不至于名师门下出劣徒。让他们俩也每人当场做一首诗或词。要是能做出来,我就……嗯!就把这把漂亮的神弓还给你们。两首诗词,换这么一把精良的神弓,怎么算都是你们赚大了。赶紧做来我听听。”
这一下,姜虎臣和潘廉虎顿时面露难色。裂空神弓本就是从他们手中被抢走的,可这赎回条件,实在是他们难以完成的任务。两人满脸尴尬,都不好意思去看师父。
钟神秀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,目光转向辛定鼎,疑惑道:“哦!闹了半天,你只是他们俩的武学师父啊?那你本领肯定比徒弟高强。这样吧,咱们过上十招,你要是能赢我,我就把神弓还给你们。江湖儿女,终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。”
辛定鼎面露难色,无奈说道:“实在不便交手,男女有别,动手多有不便。”
钟神秀“噢”了一声,装作勉强答应道:“行吧,看在你能做两首词的份上,就把神弓还给你们。”说着,她以还弓为由靠近辛定鼎,却在众人毫无防备之时,突然出手攻向辛定鼎。
钟神秀没料到,辛定鼎竟冒着伤上加伤的巨大风险,借势倒入她的怀里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完全出乎钟神秀的意料。她原本运足了八成法力,此时急忙想要收回,却已来不及,仍有部分法力击中了辛定鼎。就见辛定鼎当场口喷鲜血,气息微弱地对钟神秀说道:“女侠好身手,小生不过是弱不禁风之人,实在无力抵挡。还望女侠再来一掌,给小生一个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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