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弃疾自雁荡山与钟神秀结为夫妻伉俪,携二徒一路北行,绕过京师避开国师及钦天监等人,过黄河直抵北境。
一路见闻实是于心不忍。叹国之不辛!感万民之苦,遂作《北行见闻录》公诉于大宋朝廷,期望能唤醒一二当权者。
庚子年秋,余北上而行,所见所闻,皆令人慨叹。自出雁荡山,越黄河,至边关,但见民生凋敝,饿殍遍野。百姓衣不蔽体,面有菜色,或蜷缩草庐,或流离道旁。偶闻孩童啼哭,声如鸦鸣,令人心颤。
途遇老叟,白发如霜,倚杖而叹曰:“昔年税赋尚可支撑,今岁官吏加征三倍,粟米尽缴官仓,家中唯余糠秕。”言罢,泪落沾襟。又见村妇携幼子跪道乞食,路人施以半饼,母子如获珍宝,叩首不已。
官衙巍然,朱门铜锁,然吏员多庸碌之辈。有县丞坐堂,处理讼案,不问曲直,唯以银钱多寡定是非。民怨沸腾,然无处申冤,遂有壮士揭竿而起,号曰“义军”。篝火为帜,锄镰为兵,聚者逾万,所过之处,官吏望风而逃。
边关烽火再燃,胡骑频扰。守将怯战,闭城不出,唯遣老弱戍墙。戍卒衣单,夜寒彻骨,或抱枪而泣,或咒骂上官。有老兵私语:“朝廷拨饷半入私囊,我等何以御敌?”
行至驿站,见邸报犹言“四海升平,国泰民安”,字字刺目,如讽如嘲。夜幕降,闻野处有悲歌断续,词曰:“君昏臣贪,天降灾殃;官逼民反,血染疆场。”歌者何人?或为流民,或为义士,声随风散,不知其所终。
嗟乎!国家之患,非在敌外,而在内腐。君若失德,臣若失忠,民若失生,则大厦将倾,岂独烽烟之祸哉?愿当权者闻此,能惕然自省,否则山河破碎,恐非虚言矣。
北行所见,不敢讳言,录之以告天下。伏请朝廷切莫将歌舞升平作真状,早日为万民扫妖氛,还天下清明太平。
北行见闻录一出,宣告着沉寂数月的文坛领袖重出江湖。
很快便有文人仿效,纷纷出文警示朝廷,及大宋军民。如又有一篇仿文北行见闻录:
余自南而北,一路所见,心忧如焚,遂记之以警大宋军民。
方今圣帝,溺于后宫洒色,不理朝政,将国事尽委于国师宝徵与宠妃外戚。朝堂之上,奸佞当道,贤才被黜,致使纲纪废弛,政令不行。
行于郡县,见民生困苦,赋税繁重。百姓终年劳作,所得难以糊口,饿殍遍野,卖儿鬻女者屡见不鲜。而地方官吏,为逢迎上意,搜刮民脂民膏,不顾百姓死活。商贾亦受盘剥,商业凋零,市无繁荣之象。
边患之际,圣帝不思整军经武,却轻信佞臣之言,致使兵无战心,将无斗志。西番战事不利,西夏又趁虚而入,偷袭边城重镇。边城百姓惨遭屠戮,家园被毁,流离失所者无数。烽火照夜,哭声震野,惨状目不忍睹。
更有甚者,朝廷为平战事,征兵拉夫,不问老幼,致使田园荒芜,农事荒废。民怨沸腾,然敢怒而不敢言。四方盗贼蜂起,皆因生计所迫,啸聚山林,劫掠州县,治安大乱。
余观之,大宋已如大厦将倾,岌岌可危。圣帝若再不醒,亲贤臣,远小人,重振朝纲,整饬军备,恐国将不国。望我大宋军民,能共醒共觉,奋起抗争,驱奸佞,扶社稷,保我山河,护我百姓。否则,神州陆沉,生灵涂炭,必将成千古之恨!
辛弃疾 记于北行途中
得圣帝自祭祖大典后,便自弃般沉溺于后宫酒色之中。国家政务全托于国师宝徵及宠妃外戚等人物手中。朝廷官员被随意升迁。
在这风云激荡的时刻,国师宝徵看到《北行见闻录》后,怒不可遏,他一眼便认出这是辛定鼎(辛弃疾)的手笔。深知此文若流传开来,必将引发更大的民愤与朝堂动荡,于是立刻派遣手下,秘密探查辛定鼎的具体下落,妄图将其迅速抓捕,以绝后患。
同时,为防止文人跟风仿效,他竟下令在大宋境内严禁传播此类文章。然而,他此举无疑是与整个文坛为敌。众多士子本就对朝廷的腐败现象心怀不满,此时见此机会,纷纷下场。他们以笔为剑,既列举天下不公之事,又标榜自己为国为民,借此机会挣取文声,搏得大众好评。一时之间,各类批判文章如雨后春笋般涌现,在民间广泛流传。
宝徵见局面失控,弄巧成拙,只得加派人手,到处抓捕撰写此类文章的文人。但文人集团抱团抗争,他们以笔为武器,相互支持,使得宝徵的行动难以形成有效震慑。抓捕行动不仅未能压制舆论,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民愤,让更多人看清了朝廷的腐朽与残暴。
而在边境,西夏的攻势愈发咄咄逼人。两国使臣频繁往来,表面上是在议和,实则西夏在不断试探大宋的底线。宝徵与外戚商议后,认为不可双线开战,为求一时安稳,竟私下同意对西夏进贡更多岁币。为了让西夏即刻退兵,甚至愿意额外再加一次岁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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