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听说了吗?夏家那傻闺女最近可有钱了,三天两头往镇上跑..."
"可不是嘛,我亲眼看见她兜里揣着好几块钱!一个傻子哪来这么多钱?"
"嘘...小声点,我听李婶说,她看见阿桃跟镇上的男人拉拉扯扯..."
夏澜蹲在河边洗衣服,耳朵却将不远处几个妇女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。她的手指在粗糙的衣物上停顿了一秒,随即又继续机械地搓洗起来,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。
这是她开始销售空间农产品后的第三周,家里的生活确实有了明显改善。餐桌上不再是稀得见底的玉米粥,偶尔会有白面馒头;嫂子王氏新添了一件的确良衬衫;连哥哥阿福都抽上了带过滤嘴的香烟。
这些变化在物资匮乏的农村太过显眼,引来闲言碎语是迟早的事。但夏澜没想到谣言会如此恶毒——竟然暗示她靠出卖身体赚钱。
"哗啦"一声,夏澜用力将衣服从水中提起,水花四溅。不远处那几个长舌妇立刻噤声,假装专心洗自己的衣服。
夏澜面无表情地拧干衣物,放进竹篮。起身时,她故意踉跄了一下,装作被石头绊倒的样子。这个笨拙的动作立刻引来一阵压低的笑声。
"看,还是个傻子嘛..."
"就是,走路都走不稳..."
夏澜低着头快步离开,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。让她们继续以为她是傻子好了,轻敌的对手最好对付。
回到家,夏澜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。嫂子王氏坐在门槛上,脸色阴沉得像锅底;哥哥阿福蹲在院子里闷头抽烟,烟头扔了一地;母亲李氏在厨房里抹眼泪。
"怎么了?"夏澜放下竹篮,小心翼翼地问。
"怎么了?你还有脸问!"王氏猛地站起来,声音尖得像刀子,"全村都在传我们家的丑事!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的吗?"
夏澜眨了眨眼,装出茫然的样子:"说...说我什么?"
"说你不知廉耻!说你在镇上勾引男人!"王氏气得浑身发抖,"现在好了,连带着我也被人指指点点!"
阿福狠狠踩灭烟头,站起来瞪着夏澜:"你到底在镇上干什么了?哪来的钱?"
夏澜的手悄悄摸向胸前的银锁,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下来。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。
"挖...挖草药。"她低着头,声音细如蚊呐,"卖给...供销社。"
"草药?"阿福皱眉,"什么草药能卖这么多钱?"
夏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慢慢打开,里面是几株晒干的草药——这是她前几天在空间里发现的野生黄芪。
"张叔...张叔说这个值钱。"她结结巴巴地说,"我...我挖了好多。"
阿福将信将疑地接过草药,翻来覆去地看。他一个粗人,哪懂什么草药,但看起来确实像是值钱货。
"就算是卖草药,也不能天天往镇上跑。"阿福的语气缓和了些,但依然严厉,"姑娘家家的,要注意名声。"
"行了,少说两句。"一直沉默的李氏突然开口,"阿桃能赚钱是好事,外人眼红乱嚼舌根,你们也跟着起哄?"
王氏撇撇嘴,还想说什么,被阿福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夏澜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。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虽然软弱,但在关键时刻总是站在女儿这边。
风波暂时平息,但夏澜知道这只是开始。晚饭后,她借口去茅房,悄悄溜到村口的老槐树下——那里是村里的信息集散中心,最适合打探消息。
躲在阴影里,夏澜很快就锁定了谣言的源头——李婶,一个四十多岁的瘦高女人,正手舞足蹈地向几个妇女描述她"亲眼所见"的场景。
"...那男人少说也有五十岁了,拉着阿桃的手就往巷子里拽!"李婶绘声绘色地说,"你们想啊,一个傻子,哪知道什么廉耻?给点钱就..."
夏澜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。纯属造谣!她每次去镇上卖货都小心谨慎,怎么可能被人拉拉扯扯?这个李婶分明是眼红她家生活改善,故意造谣生事。
回到房间,夏澜进入空间冷静思考。作为特种兵,她深知谣言比刀剑更伤人,尤其是在这个思想保守的年代。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,否则不仅影响她的生意,还可能危及家人的声誉。
夏澜盘点了一下手中的"武器":
1、空间出产的优质农产品
2、逐渐恢复的"神智"形象
3、赵师傅等镇上的客户
4、程教授的知识和人脉
她需要一套组合拳:既要澄清谣言,又要给造谣者一个教训,同时还得确保自己的秘密不被发现。
第二天一早,夏澜就行动起来。她先去了张叔家,送上两棵空间出产的大白菜。
"张叔,听说...听说村里有人说我坏话。"夏澜装出委屈的样子,"您能...能帮我解释一下吗?就说我是卖草药给您..."
张叔摸着白菜,眼睛都直了:"这白菜...好品相啊!"他回过神来,"哦,对对,阿桃是给我送过草药,正经买卖嘛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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