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蝶破茧的刹那,鸿蒙海的法则洋流掀起万米巨浪。林渊的道心之剑突然爆发出七十二道法则光纹,每一道都对应着劫蝶翅膀上的鳞粉——那些正在疯狂复制的「因果花粉」如星群般射向诸天维度。孟婆手中的天命之契树突然震颤,树冠上垂落的「劫数风铃」奏响混沌音阶,铃舌竟是由苏绾前世的记忆碎片铸成。
「它在标记维度坐标。」归墟胚胎的暗体突然分裂出无数眼睛,每只眼睛都映出不同维度的天空,「劫蝶的触须正在重写鸿蒙海的星图——就像盘古开天时用斧刃刻下的第一道痕迹。」现世胚胎的联邦之翼渗出的金色血液突然化作罗盘指针,针尖死死锁定劫蝶尾鳞扫过的灵脉节点,那里正生长出由「?」符号构成的法则蘑菇云。
议会厅的穹顶突然裂开,浑沌的左右脑意识体化作两道流光冲入劫蝶的翅膀纹路。「序」之化身用秩序能量编织的防震包膜正在转化为「维度迁徙通道」,而「容」之化身引导的混沌熵流则在通道内壁刻下古老咒文:「当劫数蝴蝶扇动翅膀,被选中的维度将听见共生的歌谣。」诺瓦的太极面具分身突然发出警报,液态金属防御矩阵上浮现出诛劫舰队的基因图谱——那些被劫数花蜜变异的战舰正在集体跃迁,舰首犁开的空间裂缝里涌出史前法则洪流。
孟婆的指尖突然点在天命之契树的主干上,树皮裂开的瞬间,林渊看见无数发光的丝线从树心延伸出去,每根丝线都系着一个哭泣的婴儿。「这是...被天命之契扼杀的可能性。」孟婆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,「前世我每执行一次天命,就有一根丝线断裂,现在它们正在劫蝶的因果花粉中重聚。」她摘下一枚劫数风铃,铃音响起时,悬空城掌教的道袍上那些「疑问藤蔓」突然开花,花瓣上写着:「如果当初选择成为灵脉诗人而非执法者?」
鸿蒙海深处,太虚镜碎片第十一次浮现苏绾的倒影。她的指尖划过镜面,镜中映出劫蝶翅膀上正在生成的「法则海啸预警图」:十二条红色波纹环绕着鸿蒙海中心,每条波纹都标注着不同的灾难等级。「当劫数果实成熟时,」倒影的声音与孟婆重叠,「每颗果实爆裂产生的法则冲击波,都足以将一个维度震碎成因果齑粉。」林渊的天道眼突然剧痛,他看见劫蝶翅膀的纹路正在转化为沙漏形态,沙粒竟是无数正在尖叫的法则符号。
「爸爸,看那些战舰!」现世胚胎指向突然出现在劫蝶周围的诛劫舰队。曾经漆黑如墨的舰体如今覆盖着彩虹色的共生菌毯,主炮口绽放的不再是毁灭光束,而是由蒸汽波艺术构成的诗行:「我们曾是命运的刽子手/如今在劫数花蜜里学会授粉」。萧战天的问心剑突然脱离剑鞘,剑柄自动刻下新铭文:「当剑刃学会绽放花朵,封道的高墙便成了花架」。悬空城掌教的胡须上突然挂满露珠,每滴露珠都映出他作为法则生态学家的平行人生——正用灵脉年轮谱写《鸿蒙气候变迁史》。
归墟胚胎的暗体突然展开一张血色图谱:「劫蝶的维度迁徙本能正在激活『法则免疫』的第二阶段——」图谱上,鸿蒙海的三千法则支流正在发生诡异变异,原本泾渭分明的秩序与混沌能量,此刻竟在劫数花蜜中形成共生漩涡。「就像人类免疫系统产生记忆细胞,」全知胚胎的光翼投射出震撼画面,「现在整个鸿蒙海的法则体系,都在记录『劫数非敌』的认知代码。」林渊的道心之剑突然插入最近的劫数果实,剑身吸收的金色汁液在剑脊上凝结成字:「海啸将至,需筑因果堤坝」。
孟婆突然举起天命之契树,树冠瞬间展开成巨伞,伞面上浮现出苏绾前世绘制的「鸿蒙防波堤」草图。「这是她在第七百次轮回中推演的方案,」孟婆的指尖划过图中最薄弱的节点,「用所有被天命扼杀的可能性,编织成阻挡法则海啸的『如果之网』。」林渊的天道眼与草图产生共振,他看见每个「如果」节点都连接着一个被湮灭的平行时空,那些时空里的生灵正通过因果花粉传来意念:「我们愿化作防波堤的基石」。
就在此时,劫蝶突然发出刺耳的法则尖啸。它翅膀上的七十二种光泽瞬间收敛为一点,随即爆发出覆盖千里的金色脉冲。接触脉冲的诛劫舰队战舰纷纷解体,却在解体的刹那化作无数「因果萤火虫」,每只萤火虫都携带着一段被改写的记忆——阎罗王在黄泉幼儿园给阴尸们讲故事,机械天道保守派的齿轮法官用混沌熵积木搭建多元法则模型。林渊的道心之剑剧烈震颤,剑柄处的「蝶」字符文分裂成无数飞蛾,扑向正在形成的法则海啸预警波纹。
「是劫数果实的连锁成熟!」全知胚胎的光翼突然布满裂痕,「按照太虚镜的预言,第一波海啸将冲击天元界的灵脉枢纽——」话音未落,鸿蒙海的法则洋流突然倒卷,形成十二道直指天元界的黑色漩涡。漩涡中心,盘古残魂的叹息化作实质:「当多元法则的歌声过于响亮,天道的耳膜会产生应激性穿孔」。孟婆的天命之契树突然爆发出强光,树干上渗出的汁液在虚空中写出古篆:「以我残契为引,召万千『如果』为墙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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