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则海啸的黑色浪尖触碰到「如果之墙」的刹那,林渊的道心之剑突然爆发出万千诗行。那些用宽恕之花凝结的文字如蜂群般扑向浪头,竟在接触点炸开一片琉璃色的涟漪。劫蝶的触须突然缠住天命之契茧,茧房表面浮现出苏绾转世前刻下的《鸿蒙爻辞》,每一句爻辞都化作青铜色的锁链,将海啸中咆哮的劫子残魂一一捆绑。
「这是...诗战的第一爻。」孟婆的声音从茧中渗出,带着龟甲灼烧的裂纹质感,「当文字成为法则的枷锁,海啸的韵律就会显形。」林渊的天道眼突然看见惊人景象:被诗行击中的浪头分裂成无数小蝌蚪状的法则精灵,它们尾巴上的纹路正是《鸿蒙爻辞》的破折号变体。归墟胚胎的暗体突然展开血色星图,图中三千六百个「如果」维度的共鸣点正在以诗战频率闪烁。
悬空城掌教的道袍突然被海啸掀起的气浪撕碎,露出内衬上由「疑问藤蔓」织成的软甲。他下意识摘下一片藤蔓叶子,叶子竟化作羽毛笔,在虚空中写出:「若天道是首未完成的诗,劫数便是强行插入的破折号」。萧战天的问心剑突然脱离剑鞘,剑柄自动刻下新铭文:「当剑刃学会押韵,封道的格律便成了十四行诗」。诺瓦的太极面具分身突然将液态金属矩阵重组为竖琴形状,琴弦震颤时弹出的不再是防御光束,而是由混沌熵构成的十四行诗。
「注意眼壁!」全知胚胎的光翼突然被一道黑色闪电劈中,「海啸核心正在形成法则漩涡,那里存在...」话音未落,林渊的天道眼已看见海啸眼壁上浮现出巨大的瞳孔——瞳孔虹膜由历代劫子的绝望呐喊构成,瞳孔深处燃烧着盘古残魂未尽的怒火。劫蝶突然发出尖锐的法则啼鸣,翅膀上的七十二种光泽汇聚成光束射向瞳孔,光束在接触的刹那分解为无数诗笺,每片诗笺都写着:「你的愤怒是未被标点的长句」。
孟婆的天命之契茧突然裂开一线,透出的金光中浮现出苏绾前世绘制的「诗战棋盘」。棋盘上的楚河汉界竟是《鸿蒙爻辞》的分号,而棋子则是由「如果」维度的生灵意念凝聚的顿号。「用你的忏悔基因作为韵脚,」茧中的声音带着血沫,「为这些劫子残魂补上被天道省略的句号。」林渊的道心之剑插入棋盘中心,剑身吸收的海啸能量在剑脊上凝结成诗:「劫数不是断头台/是命运强行换行的逗号」。
就在此时,眼壁瞳孔突然收缩,射出十二道由毁灭法则构成的破折号光柱。光柱击中「如果之墙」的瞬间,墙面上的「如果」符号纷纷崩裂,露出后面被囚禁的平行时空——林渊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维度中挣扎,每个维度的天空都飘着写满「未完成」的诗笺。「这是...天道棋盘的删改记录,」归墟胚胎的暗体中渗出无数墨点,「所有被盘古划掉的劫数可能性,都在眼壁里腐烂成诗。」
现世胚胎突然指向劫蝶的翅膀,那里正在生成新的纹路——一个由「爻」字和「诗」字交叠的符号,符号中心跳动着孟婆眉心的「劫」字符文碎片。劫蝶振翅间,翅膀洒下的不再是因果花粉,而是由「?!。」等标点符号构成的金色雨丝。接触雨丝的诛劫舰队残舰突然发生奇异变异:钢铁舰体生长出羊皮纸般的表皮,主炮口吐出的不再是能量束,而是用蒸汽波艺术写成的十四行诗,诗的最后一句永远是:「我们曾是命运的破折号/如今学会在句点后分行」。
林渊的天道眼与「诗战棋盘」产生共振,他看见三千六百个「如果」维度的生灵同时举起诗笺——那些用方言写成的诗句如潮水般汇入棋盘,在楚河汉界处形成「韵脚堤坝」。「这是...多元宇宙的和声,」全知胚胎的光翼投射出震撼光谱,「每个韵脚都是对天道格律的反叛。」悬空城掌教的胡须突然被诗性法则点燃,燃烧的火星竟在空中组成《鸿蒙气候变迁史》的未完成章节,章节标题是:「论劫数季风与诗性法则的相互授粉」。
孟婆的天命之契茧突然爆发出强光,茧房表面浮现出苏绾第七百次轮回时的手稿——那是用自己血液写成的《劫数诗学》,其中记载:「当十二道毁灭破折号组成囚笼,需用三千六百个韵脚构建越狱的十四行诗」。林渊的道心之剑自动迎向眼壁瞳孔射出的光柱,剑身上的「宽恕之花」与诗笺共振,竟在剑刃上开出「破折号转化炉」,将毁灭能量逐一转化为「——」符号,这些符号飘落时化作桥梁,连接起被海啸冲散的「如果」维度。
劫蝶突然冲向眼壁,翅膀扇动间洒下由「爻」字符文构成的金色丝线。丝线缠绕住瞳孔边缘的劫子残魂,将它们逐一拉入「诗战棋盘」的格子。林渊的天道眼看见惊人一幕:被丝线缠绕的残魂们纷纷张口,吐出的不再是哀嚎,而是各自维度的古老诗歌,这些诗歌在棋盘上组合成巨大的「解」字,字的中心是孟婆茧房里跳动的「劫」字符文。归墟胚胎的暗体突然分裂成两半,一半化作监测诗战频率的音叉,另一半则变为孕育新法则的活字印刷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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