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那常振业回到住处,回想起自己夸下的海口,心中不禁犯起了难。他实在是发愁去见王老师的女儿,一来先前几次碰面,她那脸色着实难看;二来,上次醉酒之事,虽说得到了王老师的谅解,可常振业打心底里还是觉得对不住王老师。
这一夜,常振业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索性给代军打了个电话,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番,也期望能从代军那儿获取些许鼓励与支持。代军在电话那头,轻声嘱咐他好好休息,莫要太过劳累。
次日清晨,常二早早便起了床,特意前往超市,精心为王老师、他女儿以及外孙都准备了礼物。正准备驾车出发之时,电话突然响了起来。
“你且等等我,我与你一同前去。” 电话那头传来代军的声音,“让你一人去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这既是公司的大事,也是咱俩共同的事,只能成功,不许失败。”
“好啊,军哥,那咱们便在县城高速口会合吧。咱俩距离差不多,约莫十点钟碰头。”
“好嘞,一会见。” 代军应了一声,随即驾车出发。
十点钟,正是常二事先计划好的时间,只因这个点王老师的女儿去上班了,家中便只有王老师陪着外孙。常二这般安排,也算是寻了个折中的法子。
待二人到了王老师家门口,常二却有些犹豫起来,甚至打起了退堂鼓。代军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他,上前敲响了门。王老师打开门,瞧见常二时,脸上闪过一丝意外,一时间竟有些犹豫是否要让他们进屋。代军见状,赶忙将常二一把推进屋内。
“王老师,我是带着我兄弟来向您请罪的。” 代军满脸赔笑地说道。
“赔啥罪啊,那事儿早都过去了。” 王老师虽说并未生气,可态度却也平淡,显然没料到会是常二登门。
王老师将外孙支到一旁玩耍,客气地招呼他们坐下,还看向常二问道:“这位是?”
“王老师,您可曾听闻滨县勇斗带刀歹徒的代大侠?正是他,我代军哥。” 常二指着代军说道。
“莫要在王老师面前打趣我,不过是勇敢了些罢了。保护好学生,本就是咱们做教育的最基本职责,连这点觉悟都没有,又怎能从事教育工作呢?” 代军说得底气十足。
“瞧见没,多学着点。你能有这么一位兄长,我也就对你放心了。” 王老师对常二说道,“你们可要喝水?我给你们沏壶茶。” 这也是王老师一贯的待客之道。
眼见气氛融洽了许多,代军便打算切入正题:“王老师,我们还有一事,想请您帮忙。”
“我一个老头子,又能帮上什么忙呢?” 王老师笑着说道。
“我们办了家公司,想租用广播大学那片地,如今那片地在您女婿手中。” 常二直截了当地说道。
“开公司啊,如今的年轻人,都一门心思只想着赚钱,仿佛有了钱,便拥有了一切。” 王老师言语中带着些许不屑。
“王老师,我们开的可不是普通公司,我们在田县设立了常华教育集团分部,主要做中小学课程辅导,往后还盼着能请您给孩子们授课呢。” 常二深知王老师对教育满怀热忱。
“当真?那可太好了。不过要我授课,怕是力不从心了,老头子我,孩子们怕是也不喜欢。” 王老师主动问道,“你方才提及我女婿的事,我能做些什么?”
常二便将广播大学闲置校区的事儿,以及他女婿为了讨债强行控制校区的情况,一五一十地向王老师做了解释。
“法盲!” 王老师刚听完,便怒声说道,“这事儿我也略有耳闻,吃饭时听他们聊起过。为了要钱,怎能如此胡来,这是不讲规矩,以暴制暴啊!”
王老师说这话时,常二只觉脸上一阵发烫,忙说道:“我们如今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,以租抵债,如此这般……”
王老师听后,面露喜色,说道:“如此甚好,我帮你们去沟通,合同之事,你们自行去谈。”
“好的,多谢王老师!” 常二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,便与王老师告辞。
走出楼门,常二心中五味杂陈,暗自咒骂自己从前不是个东西,竟做出诸多对不住王老师的事。好在王老师宽宏大量,不计前嫌,还愿帮他们办事。
代军见状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小时候,我爹打我,我便跑,偷偷躲起来哭,还在背后埋怨我爹不讲道理。待长大了,才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。后来父亲去世,我悲痛万分,那时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再打我一次啊!”
代军说着,不禁抽泣起来,又接着说道:“听了王老师的话,我也深受教育。我觉着教育不能只盯着效益,你所做之事是对的,能收获那看不见的社会效益,造福子孙后代呐。”
次日,常二接到了王老师女婿的电话,三人相约在玉泰酒店碰面。
众人相互介绍后落座,便开始商议三方合作的权利与义务。大体正如秦玉海所建议的那般,三方各取所需,有望实现三赢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