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余蕾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,直到又过了两天,余蕾和杨萌她们一起去看望张老师。
张老师关心地询问他们学习上的事,师娘也热情的做了一桌子好菜。
吃完饭,余蕾自觉拉着杨萌到厨房帮忙,做菜她不擅长,洗碗还是可以的,赵飞想帮忙,都被她拒绝了。
杨萌在一旁龇牙咧嘴地叹气。
余蕾莫名其妙:“干啥?”
杨萌摇头叹息:“郎心似铁啊!”
余蕾扔给她一块麻布:“有心思想这些?看来作业不够多啊,再给你刷两套三五?”
杨萌果然老实了,双脚并拢,一副狗腿的样子:“够了够了!我先擦碗哈!”
“我洗擦擦洗擦擦~~哎呀!”
紧接着就是“哐”的一声,有什么金属重物砸下。
余蕾看过去,就见杨萌左手紧紧捂着右手,表情扭曲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杨萌吸着气缓了缓,抬头想给好友一个安慰的笑,可惜眼睛里簇满了泪水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我好像划到手了。”
余蕾仔细一看,就见有红色的血水顺着杨萌胖呼呼的指头缝里流出,顿时心里一紧,扶着她就往外走。
其他人听到动静,也跑过来,一起送她们去了就近的诊所。
医生包扎的时候,杨萌吓得钻进了余蕾的怀里。
余蕾抱着她的头,不让她看,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,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掰开杨萌微颤的手指,给她满是血迹的手掌消毒上药。
这也看清,伤口在大拇指靠掌心的位置,大约半寸长。
“幸好伤口不深,不然就得缝针了。”
老医生感觉到手掌的颤动,笑着安慰。
杨萌在余蕾的怀里翁声翁气地感谢医生的不缝之恩。
伤口处理好,杨萌的手掌便裹上了一大圈白纱,痛得她直往手上吹气:“呼呼~~刚才感觉也没这么痛啊。”
“那肯定痛哦,十指连心嘛,”老医生笑着说,“女娃娃还多坚强的。”
“谢谢医生。”杨萌龇牙咧嘴地道谢。
老医生又说了些注意事项,给医药费的时候,师母和杨萌还撕吧起来。
“都怪我,不该让你们去厨房的!”师母一脸愧疚,“医药费我来出。”
“没有没有,都怪我自己没用,刀都拿不稳。”
最后因杨萌有伤在身,红着脸认输,让师母帮忙给了药费。
闹了这么一出,大家也都不好再多待,纷纷告辞回家。
余蕾看着杨萌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手,联想到爸爸受伤的脚,终于有一点回过味来。
她和她身边的人,这段时间是不是太倒霉了些?
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,散伙后,余蕾还特意去了一趟许甜家,询问她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倒霉事。
许甜支支吾吾不肯说,余蕾立马看出有问题。
一番追问,许甜才说,前两天,李强来找过她。
“他没对你怎么样吧?!”
“没、没有啊,”许甜红着脸,皱着眉,“他就过来说,他不去当兵了,说要出去闯荡……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话,然后……就红着眼睛跑了。”
余蕾傻眼:“……那你吃亏了没?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就没了?”
许甜结结巴巴:“没、没有了啊。”
余蕾莫名对那位镇中‘校霸’有一丝丝的同情,啥都没做,就被自己喜欢的女孩打上‘倒霉’的标签,没忍住多问了两句:“李强没说他为啥不当兵了?”
“没有,”许甜纠结,“那、那下次我碰到他,问问?”
余蕾摆手,算了,还是她问好了。
她家就有人负责征兵的。
余蕾又嘱咐了许甜两句,有不好的事,一定要跟她讲,这才回了家。
余爸爸因为腿的原因,哪里也去不了,余蕾开门见山。
“爸爸,征兵结束了不?”
“还在征呢,”余爸爸有些好奇的看向小女儿,“怎么关心这个?”
“哦,是我们学校有同学,之前好像说想去当兵。”
“谁啊?”
害怕爸爸觉得她跟李强是一丘之貉,余蕾小心翼翼地说:“……李强?”
余爸爸想了想,没印象,余蕾又道:“就前街口子上那个,他妈经常打他多凶那个……”
“哦……你说‘尿壶’哦?”
有这么个振聋发聩的绰号就算了,竟然现在都还没甩掉……
余蕾对李强的同情又多了一丢丢,一言难尽地点点头,还未说话,就听余爸爸说:“他有痔疮,被刷下去了。”
余蕾:“……”
就,离谱。
余爸爸大概没听过李强在学校的所作所为,对他不能当兵还挺惋惜:“这娃儿身体还是挺好的,可惜……”
这是壮志未酬,身先死了吗?
可怜的小霸王。
余蕾语调艰难:“痔、疮……有这么严重吗?”
兵都当不了?
“不只是痔疮。”
余蕾:“嗯?”
“他还把检查的医生打了一顿,”余爸爸也是一言难尽,“结果,他自己还哭了,哭得哇哇的,把医生都吓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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