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降悄然而至,凛冽的寒风如同一把锐利的刻刀,雕琢着紫禁城的每一处角落,为这座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清冷的纱衣。然而,坤宁宫的暖阁内却洋溢着融融暖意,烤栗子的香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,仿佛为这略显萧瑟的季节增添了一抹温馨的亮色。
苏桃惬意地盘腿坐在柔软的软垫之上,将那只形影不离的麻布袋轻轻垫在腿上。此刻,她正兴致勃勃地为太后表演着“一口吞栗子”的小把戏,那灵动的模样,仿佛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。只见她微微张开小嘴,试图将一颗圆润的栗子整个吞下,却又因为栗子过大而显得有些滑稽,逗得太后笑得前仰后合。太后满头银发随着笑声不住颤抖,发间那支赤金步摇也仿佛被这欢快的氛围感染,晃动得愈发厉害,险些就要从银发间滑落。
“桃丫头,你这嘴皮子咋比栗子还溜呢?”太后一边笑着,一边伸手抹了抹笑出的眼泪,手中的佛珠也随着动作轻轻晃悠。她的眼神中满是对苏桃的喜爱与宠溺,仿佛眼前的苏桃就是她最心爱的宝贝。“哀家越看越喜欢,干脆认你做干孙女得了!”太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断,又透着无尽的欢喜。
“啥?”苏桃听闻此言,着实吃了一惊,差点被嘴里的栗子壳噎住。她瞪大了双眼,满脸的难以置信,麻布袋里的铜板也因她的惊讶动作而叮当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内心的波澜。“迷奶奶,您没发烧吧?我可是镇北王妃,跟您儿子平辈呢!”苏桃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胸口,试图缓解那突如其来的惊愕。
“辈分算啥?”太后用力一拍大腿,腿上的珍珠流苏被震得哗哗作响,仿佛也在为太后的决心助威。“哀家就喜欢你这性子,比亲生的还亲!来人,把哀家的‘免跪金牌’拿来!”太后的眼神坚定而热烈,那目光仿佛在宣告,她认定苏桃做干孙女的决定不容置疑。
旁边的德妃原本一直静静站在一旁,听闻太后此言,捏着帕子的手不自觉地一紧,她的脸色微微一变,忍不住尖声说道:“太后,镇北王妃乃外姓妇孺,岂能......”德妃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苏桃毫不留情地打断。
“你懂个锤子!”苏桃像只被激怒的小兽般猛地蹦了起来,麻布袋随着她的动作快速扫过炕桌,震得桌上的茶盏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叮咚声响,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别样的抗争之歌。“迷奶奶疼我,关你啥事?难道您嫉妒我有这么可爱的奶奶?”苏桃双手叉腰,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,直直地盯着德妃,那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对太后这份疼爱的珍视。
太后被苏桃的话逗得笑得更加厉害了,她一边笑,一边用力拍打着手中的拐杖,仿佛要将内心的喜悦通过这动作宣泄出来。“就是!哀家的干孙女,想认谁就认谁!”太后说着,便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,不由分说地塞进苏桃手里。“以后见了哀家不用行礼,想干嘛就干嘛!就算打皇帝屁股,哀家也护着你!”太后的声音爽朗而豪迈,那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宠溺。
苏桃低头看着手中的金牌,只见上面“沙雕免跪”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映入眼帘——那是她昨天教太后刻的。看着这四个字,苏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感动得眼泪汪汪。“太后,您比我亲奶奶还亲!以后我的麻布袋分您一半装瓜子!”苏桃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她紧紧握着金牌,仿佛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
就在众人沉浸在这欢乐而温馨的氛围中时,只听得“唰”的一声,皇帝轻轻掀开帘子走了进来。他身着明黄常服,尊贵无比,只是那衣服上却沾着些许烤栗子屑,可见他刚刚也在享受这美味的烤栗子。“皇娘,听说您要认桃丫头当干孙女?那朕岂不是多了个妹妹?”皇帝一边说着,一边笑着看向太后和苏桃,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好奇。
“去去去!”太后不耐烦地挥挥手,仿佛驱赶着一只调皮的小鸟。“以后你见了桃丫头,得喊‘妹妹’!”太后的声音中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,让皇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。
此时,萧策静静地立在门边,玄色常服上不知何时落了些细碎的雪花,在屋内温暖的火光映照下,闪烁着点点微光,宛如细碎的星辰。听闻太后和皇帝的对话,他的耳根微微泛红,那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,虽微不可察,但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羞涩与无奈。苏桃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蹦蹦跳跳地来到萧策面前,手中的金牌晃得人眼睛发晕。“高冷王爷你看!我现在是皇室编外人员了!”苏桃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那眼神仿佛在向萧策炫耀着自己的新身份。
“嗯,”萧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笑容,声音低沉而温柔地说道,“以后更无法无天了。”萧策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,轻轻拂过苏桃的心间,带着无尽的宠爱与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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