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……哥……疼……好疼……” 砂蜷缩在哥哥怀里,小小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,脸色惨白如纸,眼泪混合着汗水、血水和污泥,糊满了整张稚嫩的小脸。那凄惨无助的眼神,如同尖刀,狠狠刺穿着砾的心脏!
监工的皮鞭狠狠抽在砾的后背上!“啪!” 破旧的衣衫裂开,皮开肉绽!但砾只是身体猛地一颤,闷哼一声,依旧死死护住怀里的妹妹,用自己同样伤痕累累的脊背,迎向可能落下的第二鞭、第三鞭……
草叶枯槁的身影,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砾和砂的身旁。浓烈的草药腐败气息混合着血腥味,令人作呕。他浑浊的眼窝如同两口深潭,冷漠地扫过砾背上新鲜的鞭痕,扫过砂那鲜血淋漓、露出骨膜的手指,最后落在地上那块沾着砂新鲜血肉和血迹的锋利铜屑上。
“血……气……” 草叶枯涩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发冷的贪婪,“纯……净……的……处……子……之……血……”
他枯爪伸出,用两根指甲极其小心地拈起地上那块沾着砂血肉的铜屑,仿佛在捡拾什么稀世珍宝。浑浊的眼窝深处,幽绿的光芒跳跃着。
“神……镜……蒙……尘……”
“污……铜……难……净……”
“唯……有……处……子……心……头……血……”
“与……未……嫁……女……指……尖……肉……”
“方……为……无……上……磨……镜……砂……”
草叶的声音不高,却如同冰冷的诅咒,清晰地钻进镜坊内每一个少女的耳朵里。她们惊恐地抬起头,脸上血色褪尽,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!
“自……今……日……始……”
“凡……入……镜……坊……者……”
“日……贡……指……尖……肉……一……钱……”
“或……心……头……血……三……滴……”
“以……代……铜……砂……”
“磨……拭……神……镜……”
枯涩的宣告如同最后的丧钟!镜坊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!连熔炉的咆哮声似乎都远去了。所有少女都僵在原地,如同被瞬间抽走了灵魂的木偶,眼中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恐怖!
指尖肉?心头血?!
这不再是消耗青春,这是要活生生地、日复一日地凌迟她们的身体!剜肉放血!直到将她们彻底榨干成灰!
砾死死抱着怀中的妹妹,目眦欲裂!他猛地抬头,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喷火的野兽,死死瞪着草叶那张枯槁冷漠如同树皮的脸!一股狂暴的、毁灭一切的杀意在他胸膛里疯狂燃烧!他宁愿死!也要撕碎这个魔鬼!
然而,草叶浑浊的眼窝只是极其冷漠地扫了他一眼。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,只有一种看待蝼蚁挣扎的、洞悉一切的冰冷。他枯爪轻轻一挥。
几个如狼似虎的剑卫立刻上前,粗暴地将砾从砂的身上拖开,死死按在地上!砾疯狂地挣扎、嘶吼,如同被困的野兽,但力量悬殊,根本无法挣脱!
草叶枯槁的身影缓缓蹲下,如同审视祭品般,靠近蜷缩在地上、因剧痛和恐惧而不断颤抖、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的砂。浓烈的草药腐败气息几乎要将砂熏晕过去。
“小……小……的……贡……品……” 草叶枯涩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枯爪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感,伸向砂那鲜血淋漓、还在不断涌出鲜血的左手食指伤口。
砂惊恐地睁大了眼睛,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僵直!她想缩回手,却丝毫动弹不得!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如同枯枝般的、沾着污秽的手指,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,越来越近!
就在草叶枯爪即将触碰到砂那暴露着骨膜的伤口时——
“嗡——!!!”
一股狂暴的电子噪音混合着冷藏柜压缩机沉闷的轰鸣,如同亿万颗冰雹砸在秦霄的意识核心!
眼前的一切——草叶伸向砂的枯爪、砂鲜血淋漓的手指、砾被按在地上绝望嘶吼的脸、周围少女们惊恐扭曲的表情——瞬间如同碎裂的镜面,疯狂地扭曲、闪烁、撕裂!
冰冷的、惨白刺目的冷光空间再次降临!巨大的不锈钢冷藏柜如同沉默的墓碑森林!
“视线”被猛地拉近!穿透凝结厚厚白霜的玻璃柜门!
柜内!惨白的冷光下!一层层锃亮的金属搁架上!
景象是最终的荒诞,也是最终的“答案”!
巨大的透明方形器皿内,盛放着的……是一只只被切割下来的、纤细白皙的、属于少女的手!每一只手都被精心摆放,五指张开,如同某种诡异的艺术品!皮肤覆盖着厚厚的白霜,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青灰色!指尖部分,皮肉被残忍地刮去,露出森森白骨!白骨上还残留着细微的、如同被砂纸打磨过的痕迹!
更令人灵魂冻结的是,在每一只断腕的截面上,都极其精密地熔铸、固定着一小块边缘锋利的、闪烁着冰冷青铜光泽的——铜镜碎片!碎片深深嵌入断腕的骨肉之中!标签是冰冷的印刷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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