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入议事厅,还未寒暄,鲁智深便急切地喊道:
“哥哥!这位兄弟带来方天定大军的消息!
这几日在城墙上巡逻,差点把我闷坏了!”
王轮听后,目光转向细作,笑着问:
“莫不是方天定的大军已到杭州附近?”
细作不敢怠慢,急忙答道:
“禀陛下!
我和几位兄弟在离杭州城南五十里处,发现了一支数腕人的队伍。
他们的旌旗上写着‘方’字。
我们一路跟踪他们数里,发现领军的五位将领正是杭州二十四偏将中的厉天佑、晁中、汤逢士、王绩、薛斗南。
但未见到南国太子方天定的身影。
我们不敢擅自行动,派几位兄弟继续跟踪,特来向陛下汇报。”
王轮听完皱眉思索:“不见方天定踪迹?”
这时,鲁智深按捺不住了,大声说道:
“哥哥!既然确定是方天定的军队,管他有没有方天定!
我这就带兵出城,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!”
王轮未回应,旁边的纪安邦却问细作:
“你说说,他们行军速度快不快?”
细作听后急忙抱拳道:“若非元帅询问,小人险些忘记!这支军队行军极为迟缓,跟随多时,竟只行十余里,实在怪异。”
李助捋须微笑:“如此看来,方天定此刻恐已不在军中。”
纪安邦点头,齐天轮追问:“军师何以如此确信?”
李助笑道:“兄长心中早有判断,却故意试探于我。
近日我反复思索,想起秀州统制官段恺曾提及的一句话。”
王轮接口:“军师是指方七佛?”
两人似在猜谜,纪安邦与鲁智深则面露困惑。
鲁智深急切道:“两位提及的方七佛究竟是何许人也?”
王轮未答,李助便解释:“元帅与提辖或许不知,圣公方腊于杭州与清溪间藏有一支马步水三军精锐,主将正是方七佛。”
众人静听,李助继续:“此人号称戮魔太岁,人人惧之。
当年随方腊攻城略地,只要方七佛出马,连公鸡都不敢啼鸣,野狗亦噤声。”
更令人胆寒的是,一旦方七佛心情不佳,他会逼公鸡下蛋,男人生育,手段诡异至极。
江南百姓一听戮魔太岁之名,无不战栗。
最可怕的是,方七佛不仅心狠手辣,武艺也堪称无敌。
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无一败绩,且精通飞刀与神射之术,百步之内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。
就连宝光如来邓元觉、厉天闰、司行方等南国名将都坦言,非其对手。
得知此事后,兄长特意让我派人查探。
果真,这戮魔太岁的威名震慑四方,绝非等闲之辈!
元帅纪安邦闻言后疑惑道:“既然方七佛这般厉害,为何我军入驻江南许久,却从未听闻他的事迹?”
王轮笑着答道:“元帅有所不知,方七佛所率之军藏得很深,加之方腊有严令不得轻举妄动,所以外界鲜有人知。
我和军师也是从秀州段恺那里得知此事,否则也难以知晓。
若他突然袭击,后果不堪设想啊!”
鲁智深不满地道:“大哥总提方七佛,却不提当前对付方天定的要紧事,让人心生郁结。”
王轮见鲁智深焦躁不安,便训道:“智深师兄一向沉稳,与李逵相处几日竟如此毛躁。
方天定的军队行动迟缓,这其中必有缘由。”
军师李助附和道:“方天定奉命留守杭州,而杭州已被纪元帅拿下,他在昱岭关也被卢元帅击溃,处境堪忧,自然会有所动作。
眼下不启用方七佛,还待何时?再加上厉天佑等人率兵缓缓推进,分明是想引我军出城,设伏围攻。”
鲁智深并非鲁莽之人,只是许久未经历战事,难免有些急躁罢了。
听到李助的话,众人不禁追问:“难道我们就只能坐等敌人攻到城下吗?”
王轮笑着回应:“此刻焦虑的应是方天定,而非我们大齐将士。
智深兄弟,请先返回城头,待敌军抵达,自会有你在战场上的杀敌时机。
不过有一点需提醒,你要看管好李逵,没有我的军令前,不准他擅自出城厮杀,否则我必追究于你。”
且说鲁智深在接到王轮的指示后,便告别离去,快步赶回杭州南城。
刚到城门,李逵便带着项充、李衮、杨雄前来迎接。
见到智深,李逵兴奋地说道:“提辖哥哥!我们的重甲部队已经准备完毕,现在就出击,将那些南蛮子杀得片甲不留!”
智深摇头道:“铁牛兄弟有所不知,我刚从王轮兄长处回来。
他与李助军师已下令,让我们留守城中,全力防守。
没有军令,任何人不得出城作战,违者必斩。
铁牛兄弟还是先解散重甲营,安心守城吧。”
“什么?难道王轮兄长和李助军师是舍不得杭州城中的青楼女子?”
李逵不解地调侃道。
智深正端起酒碗准备饮酒,突然听见这话,一口酒差点喷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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