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家前没回头,目光仍盯着海天交界处翻涌的云层:"水位监测点呢?"
"每个暗渠入口都设了,"阿君翻开图纸,指节敲了敲标注红点的位置。
赖家前审核之后没问题,再由结构工程师、机电工程师等细化施工图,第二个月,开始场地平整与勘探,并清理施工场地,移除杂物、植被,进行地质勘探,确定地基形式,如桩基、筏板基础等,第三个月,开始进行基础施工,开挖基坑,浇筑垫层,绑扎钢筋并浇筑混凝土,形成地基和基础结构,如地下室底板、承台等,确保建筑稳定性,第四个月,开始框架搭建采用钢筋混凝土加设钢结构,搭建主体框架,包括柱、梁、楼板等,其中,工人有条不紊使用脚手架、塔吊等设备辅助施工。第五个月,墙体施工,框架成型后,砌筑填充墙,如砖墙、加气混凝土砌块,分隔室内空间,第六个月,处理排水系统。
这个期间,阿西、阿北不断开展扰乱邓超群手下的行动,分点位,按照他们码头、街道、海口、出入的海域的布置,每次都在捣乱,出手快准狠,等到对方出手,他们又快速桃之夭夭;阿东、阿南在这个期间,每隔一个月就进攻邓南研一次,邓南研还是严防死守,以为自己成功守住了,殊不知,这个只是赖家前的缓兵之计。
与此同时,邓超群的书房里,檀香混着雪茄的烟雾在空气里盘旋,他半倚在雕花檀木椅上,听着手下汇报阿西、阿北的捣乱行径,指节有节奏地叩着扶手。
"老大,他们今天又在海口劫了两艘货船,"''阿乙气得直拍桌子,"要不是兄弟们跑得快,货都得被扣!"
邓超群吐了口烟圈,眼角皱纹里藏着阴鸷:"劫的什么?"
阿乙说:“什么都没有劫,只是过来捣乱。”
"行了。"邓超群摆摆手,烟灰簌簌落在猩红色地毯上,"盯紧邓南研那边,赖家前他们的工程开始之后,我眼皮就直跳。"他突然坐直身子,盯着墙上的岛屿地图,"让阿丙带一队人,去西南泄洪口巡查。"
一年之后,很快到了闸口引水口封口工程完工,那个水口高十米,宽十五米,四条大柱子,高高的门楼,每个闸口由铁制成,此时,在赖家前别墅里,大家商议接下来的战斗计划。
阿君汇报说:“前哥,现在所有工程都已经完工,等待4、5月份汛期到了就可以行动了。”
赖家前肯定说:“对,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。”
阿南有丝担忧说:“老板,虽说如此,但是一年前,我们放出风声说,需要建设分界线城墙,这时候只是做了一个门楼,邓超群又不傻,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?”
阿北附和说道:“南哥说得对啊,得想个办法,把这个坑堵上,而且不让对方怀疑。"
阿君思索一番,然后说:“前哥,我有办法了。”
赖家前说:“那你说说看。”
阿君缓缓道来:“我们可以大张旗鼓,找个风水先生,然后设坛摆宴,告诉大家,制作这个门楼,是为了当地的风水,之前本来想制作分界线城墙,但是因为工程量太大,就只好如此。”
阿西赞同说道:“我看这个计划可以。”
赖家前点点头,然后下令,“就这样做。”
咸涩的海风卷着细沙掠过滩涂,赖家前倚在别墅二楼的栏杆上,望着远处新建的闸口引水口,门楼矗立在潮间带,四根青石方柱裹着铁制护甲,在夕阳下泛着冷光,闸门闭合处的铁链垂入水中,随着浪涛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"前哥,风水先生到了。"阿君踩着木楼梯上来,手里攥着一张烫金请柬,"阵仗都按您吩咐的备好了,三百响鞭炮、两头活牛,酒席也摆到了码头。"
赖家前目光仍落在闸口,说道:"让阿南带兄弟们把'风水阵'的幌子扎牢些,别露出破绽。"他转身时,眼睛闪过算计,"记得把去年那批'城墙石料'搬到门楼后面,要让邓超群的眼线看得见。"
次日清晨,岛上的铜锣声惊飞了成群的海鸟,赖家前领着百余名手下站在码头,青衫布鞋的风水先生被八抬大轿抬上岸,红绸缠顶的罗盘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"各位父老!"风水先生甩着拂尘站上高台,声音洪亮得能盖过浪涛,"赖老板心善呐!这门楼本是镇岛龙脉的关键,若按原计划筑起城墙,反倒破了风水!"他猛地将罗盘往地上一磕,铜针疯狂转动,"诸位请看!此地水气过旺,唯有留此'天门'纳福,方能保一方平安!"
阿君适时点燃鞭炮,噼里啪啦的声响惊得海面翻起白浪,几个壮汉抬着整牛绕场一周,赖家前亲自斟酒,高声笑道:"来!为这风水吉地,干了这碗!"众人举杯时,远处礁石后闪过一道黑影——邓超群的眼线早将这一幕传回了对岸。
夜幕降临时,邓超群的议事大殿里,烛火在海风中摇曳不定。
阿乙盯着案上的密报,眉头拧成疙瘩:"老大,赖家前摆了三天流水席,连周边渔村都发了酒肉,说是要'谢天地庇佑'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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