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现了,平阳长公主在婚事上最是积极,操心一个个人的婚事。
平阳长公主无奈的道:“你什么眼神?”
“姑姑为我们的婚事操碎了心。”刘徽由衷感慨。
平阳长公和哭笑不得的道:“我不提醒难道你们就不用成婚了?太子选的是太子妃,要我说,早几年太子就该挑了。”
“让父皇和母亲操心,我不想管。”刘徽挥手,扶着卫禧的胳膊让她往前迈步,卫禧板起一张脸,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下来回头望了刘徽一眼,刘徽让她继续,小人儿迈了一步,又回头看刘徽一眼。
哎哟,有意思。
走一步看你一眼,是要确定她有没有跟上吗?
刘徽露出笑容。继续走!
平阳长公主想不到刘徽对刘据的婚事是全然不在意的态度,不可思议得很道:“你的弟媳,未来的太子妃,你不管?”
刚刚反省自己管得太多的刘徽,分外认真的道:“姑姑,我管不了。婚姻之事,要娶谁要嫁谁,他们自己挑。帮他们挑人,万一成为怨偶怎么办。父母之名,媒妁之言,都不是我一个姐姐该多管的。阿据不小了,要娶什么样的媳妇,父皇和母亲定,他想要不想要的,他会自己争取。”
连刘适都能自己争取,刘据有想要的会不争取?
嗯,在刘徽眼里,刘据才是个中学生,未成年。让平阳长公主一提,她才算是意识到,不知不觉刘据也要成婚了。像当年卫长公主和曹襄都算晚婚。刘徽和霍去病就更是晚婚中的晚婚。
因此,十四岁的刘据,悲剧的让人提起婚事。
刘徽低下头,很努力的消化时间的流逝。
平阳长公主算是看明白了,刘徽压根不想再管得太多,刘据的婚事,刘彻和卫子夫要管就管,不管拉倒,她保证不会多插手。
“是我想岔了。”想要将人控制住的人,才会想方设法的对一个人的事情牢牢掌控,刘徽从未想要控制刘据,她在刘据的人生里只是作为一个引导的存在,未来的路到底刘据要怎么走,由刘据自己来决定。
刘徽教给刘据的是处理事情的办法,不是一步到位帮刘据解决。
平阳长公主自不再提,刘徽不想管,想管刘据太子妃的人不少。
“阿适那里有心给阿据送人。”平阳长公主认为,刘徽不把心思放在那上头,不代表没有人把心思放在那儿,与之而来不得不给刘徽提个醒。
刘徽刚消化完刘适给刘彻送人的事,结果倒好,刘适对刘据那儿伸手了?
刘适可真是……怪不得她不愿意留在长安,就她干的事,如果她此时在长安的话,不用怀疑,想打她的不会只有一个刘徽。
“人呢?阿据留下了?”刘徽忍着额头青筋跳动,不得不问问刘据的反应。
平阳长公主道:“人是留下了,不过都给送到鸣堂交给韩澹夫人操练去了。”
操练什么?
刘徽很认真的回想韩澹最近给她写的信里有没有提及要做些什么,发现无果。
算了算了,没有就没有。
人能让韩澹留下,挺好的。
“阿据让你教得很好,不过,我让你舅舅教教他男女之间的事,你舅舅不肯。”平阳长公主听说刘据的反应后,其实是松一口气的。刘据眼下正是学习的时候,身边要是养上一堆女人,怕是要让人不满。刘彻那儿也会对刘据有不同的看法。
女人,该要的时候可以要,不该要的时候是不能要的。管得住自己才不会惹事。
“你得跟你母亲提个醒,选谁都成,不能是世家贵族出身。”平阳长公主想了想,同刘徽叮嘱一句。
不管是卫家亦或者是刘徽本身,都已经站在一定的高度,若是刘据娶上一个世家贵族出身的太子妃,怕是要引起刘彻的忌惮。
姑侄对视,刘徽道:“姑姑放心。”
刘据背后的他们已然强大了,如今卫青在思退,霍去病也在收敛退居二线,无非是不希望太过惹眼,引起刘彻忌惮,从而不能容。
“天底下从来最难做的就是太子。你要多宽慰阿据。不要急,要稳,朝堂上的事,你们的父皇不张口,不要伸手,更不要做出任何越轨的事。一定要记住他是太子。”平阳长公主正色的叮嘱,她是怕刘徽也忘记分寸,做下一些惹刘彻忌讳的事。
刘徽认可无比,朝平阳长公主感谢道:“姑姑所言极是。我若不在长安,有些事母亲想不到,还请姑姑多加提醒。”
“阿徽,有些话我能和你说,但不能和你母亲说,连你舅舅都不能说,你知?”刘徽领着卫禧走着走着就远了,平阳长公主陪着刘徽和卫禧走,卫青和霍去病一边说话一边看向她们,却听不见她们说什么。
平阳长公主抬起头眼睛落在卫青身上,神色温柔,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冷漠,“我们生在皇家,我们姓刘,刘氏的利益是一致的,你父皇不会希望你或者我偏向于别人。”
平阳长公主有些累了,由着刘徽牵着卫禧继续走,她则站定丢下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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