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京城中突然泛起时疫,疫病迅速蔓延,街头巷尾弥漫着惶恐的气息。百姓们纷纷紧闭家门,路上行人寥寥无几,往日热闹繁华的京城,如今变得冷冷清清。皇上得知此事后,忧心忡忡,连夜召集众位大臣在养心殿商议应对之策。大臣们各抒己见,有人主张封锁城门,防止疫病扩散;有人建议调配药材,救治病患;还有人提出严惩哄抬药价的奸商。皇上眉头紧锁,仔细斟酌着每一个建议,这一商议便是好几个时辰,不知不觉,天色已亮。此后的好几日,皇上都沉浸在朝政事务中,为了控制时疫,日夜操劳,未曾踏足后宫半步。
而远在太医院的江城,凭借着自己深厚的医术功底和敏锐的观察力,早已经研究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。然而,宫中还未有人感染疫病,因此也无法验证这方子的准确性。年世兰得知此事后,心中暗自盘算。在她看来,这方子太早用了,便体现不出它的珍贵之处。只有等到众位太医都束手无策,宫中陷入一片慌乱之时,这个方子才会显得无比重要,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。于是,她暗中施压,不让江城轻易将方子呈给皇上,一心等待着那个时机的到来,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。
晨曦初露,天边泛起鱼肚白,柔和的光线还未完全照亮紫禁城,皇后便早早起身,端坐在凤仪宫的主位上,神色凝重,眉眼间满是对时疫之事的忧虑。她稍作思忖,便叫来身边最得力的嬷嬷,低声吩咐道:“你即刻去华妃宫里,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,请华妃速速前来。”嬷嬷领命,匆匆离去。
皇后端坐着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等待年世兰的过程中,她的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应对时疫的种种事宜,心中暗暗筹划着后宫的防疫安排。
年世兰接到传唤,心中虽有些诧异,但还是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,当她踏入凤仪宫时,皇后早已端坐在主位上,神色端庄。年世兰仪态万千地走到皇后跟前,草草地行了个请安礼,动作虽快,但仍不失优雅。她抬起头,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,轻声问道:“皇后娘娘这么早叫臣妾前来,可是有什么要事?”那声音婉转悦耳,却又带着几分平日里的骄矜。
皇后看着年世兰,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,语气亲切地说道:“妹妹来了,快坐下。你也知道,这京城时疫泛滥,咱们后宫也得多加防范。本宫已经吩咐太医院准备了艾叶,准备分发给各个宫里用来防疫辟邪。东六宫就由本宫亲自分发,这西六宫可就劳烦妹妹跑一趟了。”皇后一边说着,一边注视着年世兰的反应,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。
年世兰听闻,微微欠身,恭敬地回应道:“多谢皇后抬爱,臣妾定会安排妥当。”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关切,接着说道,“如今这时疫闹得人心惶惶,皇上为了朝政和防疫之事,已经三四天没好好休息了。皇后娘娘您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,还望多多劝劝皇上,让皇上注意身子,龙体安康才是社稷之福啊。”年世兰说这番话时,脸上满是真诚,仿佛她对皇上的关心溢于言表 。
皇后面带微笑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,语气依旧温和地说道:“这是自然,倒是劳妹妹费心了。”她端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暗暗打量着年世兰,心中对她这番故作关切的话语,多了几分警惕。
年世兰嘴角微微上扬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也不是臣妾费心,只是这皇上没休息好,太后那边怕是要担心了。”她轻轻摆弄着手指上的翡翠护甲,语气随意却又暗藏玄机,“臣妾也是怕皇后因此被太后斥责没有规劝皇上,故而提醒,皇后娘娘勿怪。”这番话看似是贴心的提醒,实则绵里藏针,隐隐拿太后来压制皇后,暗示皇后这个位置之所以稳固,全仰仗太后的支持。
皇后听闻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,指节泛白。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,暗自思忖:这是什么意思?华妃这是在教自己做事吗?竟还拿太后来压我,无非是说我这个皇后能坐稳,只是靠着太后。若没有太后,这后宫之主的位置,她年世兰怕是早就觊觎许久了。虽然事实确实如此,但皇后身为六宫之主,又怎容得别人这般直白地揭她短处。
皇后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不悦,脸上重新挂上端庄的笑容,语气却多了几分威严:“妹妹得空也劝劝皇上。妹妹身为众妃之首,也当奉劝皇上。”皇后特意加重了“众妃之首”这几个字,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,年世兰即便再受宠,也不过是个妾室,竟也妄图插手正室该管的事,这后宫之中,主次之分,可容不得她肆意僭越 。
晨光逐渐明亮,各宫的嫔妃们也都陆续得到消息,纷纷精心梳妆打扮后,三三两两地朝着皇后所在的宫殿赶来。
沈眉庄身着淡雅的湖蓝色旗装,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,她神色端庄,仪态万方,与身旁的安陵容并肩而行。安陵容则穿着一身浅粉色旗装,略显拘谨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,时不时地微微颔首,回应着沈眉庄的轻声交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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