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,洒在年世兰居住的翊坤宫的地面上,光影斑驳,今日的请安,年世兰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前往,不过,根据丽嫔去请安后带回来的消息,似乎莞嫔有些不高兴啊。
“娘娘,今日这莞嫔啊,可真是让人看不过眼呐!”丽嫔一边说着,一边微微皱眉。
年世兰抬起眼眸,轻声问道:“哦?她怎么了?”
丽嫔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娘娘您是没瞧见今早那场面,臣妾可是看得真真切切,这莞嫔如今得宠,那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,全然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,就说这请安的时候吧,以往她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,表面上也总是装得恭恭敬敬的,可今日啊,那神色间分明就是对娘娘有所不满,她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,觉得无人能奈何得了她,便可以为所欲为了。”
年世兰蹙起眉头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,她心中明白丽嫔的性格,对于丽嫔所说的话,她自是不会全然相信,毕竟在这深宫之中,每一个妃嫔都有着自己的算计和心思。
莞嫔对她不满,这一点年世兰并非没有察觉,从平日里的一些细微之处,便能感觉到莞嫔眼中那不易察觉的敌意。但年世兰清楚,无论何种原因,莞嫔的不满应该是确有其事,只是这不满的程度,在丽嫔的叙述中,恐怕是被放大了许多,这宫里的女人,别的本事没有,这添油加醋的本事个个都是高手。
“行了,她如今正得宠,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计较,失了分寸,”年世兰淡淡地说道,“她越是得宠,就越是容易失去分寸,一旦有一天,她触碰到皇上的底线,你以为皇上还会纵容她到几时?”
丽嫔听了年世兰的话,先是微微一怔,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娘娘圣明,还是您想得长远,是她一时得意忘形,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就在这时,丽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一脸关切地问道:“对了,娘娘,年大将军如何了?”
年世兰闻言,眼神中满是忧虑之色,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唉,哥哥眼下还不知如何呢,只是说哥哥在操练时不慎坠马,那马受了惊,将哥哥狠狠甩了出去。”
丽嫔在一旁听着,脸上也露出担忧的神情,赶忙安慰道:“娘娘放心,年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,会没事的,您也别太过忧心了,身子要紧。”
年世兰摇了摇头:“你有所不知,哥哥此次坠马似乎很严重,皇上怕我担心,也不和我说具体情况,只是吩咐我安心调养身体,不要胡思乱想,可我怎能不担心啊?”
年世兰的声音有些哽咽,眼眶中隐隐泛起泪花,丽嫔见状,急忙上前递上一方手帕,轻声说道:“娘娘切莫伤心,年大将军在外征战多年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想必这次也只是虚惊一场,而且皇上还要靠着年大将军出征打仗,必定会派遣医术最好的太医替年大将军治病的,那些太医们个个医术精湛,定能妙手回春,让年大将军早日恢复健康的。”
年世兰接过手帕,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,微微点头:“但愿如此吧,若是哥哥有个什么闪失,我在这宫中怕是也难以安心。”
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,年世兰打发走了丽嫔。
年世兰心里想着还是直接跟皇上提一提哥哥的事情,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,带着宫女太监朝着养心殿走去。
到了养心殿,见到皇上年世兰恭敬地行了个礼:“皇上万安,臣妾有件事情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皇帝正坐在书桌后,低头批阅着奏章,听到年世兰的声音,他抬起头:“世兰,朕也有一件事,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。”
年世兰心中一紧,莫不是哥哥按照计划已经和江太医串通好不能骑马打仗了?想到这里,年世兰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皇上,您要告诉我什么事情?可是哥哥他,他不好了?”
皇帝沉默了片刻,然后说道:“朕收到消息,你哥哥年羹尧的伤势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,不过你不用担心,朕已经下令,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救治他。”
年世兰听了,如遭雷击,她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皇上,哥哥他……他怎么会这样?他还那么年轻啊。”
皇帝站起身来,走到年世兰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朕知道你很伤心,但你要坚强起来,年羹尧是朕的爱将,朕也不希望看到他出事,朕会尽一切努力让他恢复健康的。”
年世兰擦了擦眼泪,看着皇帝,眼中满是哀求:“皇上,臣妾实在担心,臣妾想去年府看望哥哥,还求皇上允许。”
年世兰泪眼婆娑,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,惹得皇帝心疼不已,他轻轻抬起衣袖,为年世兰擦去脸上的泪水,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。
“世兰,你先别急着哭,你哥哥其实并无生命危险,”皇帝轻声安慰道,他的声音虽然低沉,却带着一种坚定,“只是江太医说,你哥哥此前本就有旧伤,这次坠马又牵扯到了旧伤,怕是短时间内都要在京中休养了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