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贵妃正跪在地上,她低垂着头,肩膀微微颤抖,显得格外楚楚可怜,皇帝见状,心中不禁一软,轻轻叹了口气,开口说道:“无妨,你关心你哥哥,也是人之常情,朕又怎能怪罪于你,起来说话吧,动不动就跪下,朕看的也心烦。”
华贵妃闻言,立马说道:“臣妾多谢皇上,”说着,她缓缓站起身来。
“皇上,”华贵妃接着说道,“这是昨日哥哥给臣妾的回信,其中涉及朝政,后宫不得干政,臣妾不敢妄言,还请皇上看看,”说着,她从衣袖中取出一封精致的信笺,双手奉上,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忐忑。
皇上接过信笺,目光在华贵妃的脸上停留了一瞬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,随即打开信纸,目光缓缓扫过信纸上的内容,年羹尧在信中详尽地描述了敦亲王最近的异常举动,原来,敦亲王不知为何,最近频繁地登门拜访年羹尧,这一次次的不请自来,让年羹尧感到无比厌烦,每一次,敦亲王都是亲自登门,那架势仿佛是特意要与年羹尧商讨什么重要之事,而每次见面,话题都离不开结盟一事。
年羹尧在信中满腹委屈地写道,他实在是烦不胜烦,若每次都亲自接见敦亲王,不仅耗费自己的精力,还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猜疑,毕竟,在这朝局敏感时期,与王爷私下交往过密,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,可要是不见吧,敦亲王毕竟是个身份贵重的王爷,在朝廷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年羹尧深知,自己不过是一介臣子,正所谓“胳膊肘拧不过大腿”,他实在是处于两难的境地,心中十分为难,无奈之下,年羹尧只能向妹妹年世兰求助,希望她能给自己拿个主意,自己是真的不想掺和进这复杂的局面之中。
皇上看完信里的内容之后,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水,那原本就深邃的眼眸中,此刻更是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寒意,整个宫殿仿佛都被这股寒意所笼罩,安静得让人窒息。
苏培盛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,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眼神中透露出恐惧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皇上迁怒,在这紧张的氛围下,他只能无助地求助年世兰,希望她能知道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。
年世兰轻轻地摇了摇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,她深知,在这个时候,最好还是保持沉默,不要贸然说话,以免引火烧身。
皇上看过信之后,缓缓开口:“世兰,你哥哥的伤势如何了?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华贵妃,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。
华贵妃闻言,心中一酸,眼眶微红,但仍旧强忍着泪水,轻声回道:“回皇上的话,太医说了,哥哥即便好了,也不能上战场了,能正常行走就是最好的结果了,哥哥现在还不能下床行走,每日只能躺在床上,由奴仆们照料着,”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,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,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。
皇上听后,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,他深知年羹尧的伤势对于年家来说意味着什么,也明白这对于朝廷局势可能产生的影响。
“敦亲王又时常前来探病,带着许多名贵的药材不说,还要与哥哥探讨一个多时辰的朝政,”华贵妃继续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,“哥哥伤势未愈,还在沐休,这王爷就这般殷勤,不知可是皇上授意?若是皇上授意,那哥哥委实不该这般作为。”
面对年世兰明晃晃的试探,皇上倒是也没放在心上,毕竟他深知华贵妃与年羹尧之间的兄妹情深,这份情谊在皇宫之中是难得的纯粹与真挚,华贵妃既然敢把书信给他看,就说明这件事年羹尧没有勾结敦亲王,至少从表面上看,他们之间是清白的,朝堂上那些传闻不过是空穴来风、无稽之谈罢了。
皇上心中明白,或许敦亲王是真的想拉拢年羹尧,毕竟年羹尧作为朝廷中的重臣,手握重兵,且能力出众,是任何人都想争取的对象,但是年羹尧却久久没有回应,让敦亲王有些摸不着头脑,也让他更加焦急,这几日,敦亲王才会天天上门拜访,试图用自己的诚意和策略打动年羹尧,让他站在自己这边。
然而,年羹尧又岂是那么容易被说动之人?他深知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,更清楚敦亲王的为人和目的,因此,他选择了与敦亲王打太极,表面上应付着,实际上却不肯给出任何明确的表态,让敦亲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。
华贵妃抬起头,直视着皇上的眼睛,她知道自己这番话可能会引起皇帝的不悦,但她更清楚,为了哥哥和年家的前途,她必须把话说清楚,“皇上,哥哥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,但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调养,而不是卷入朝政的纷争之中,若皇上真的关心哥哥,就请让他好好养伤,莫再让人打扰他了。”
皇帝听了华贵妃的话,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缓缓开口:“你哥哥伤势未愈,朕也深知此时他需要的是宁静与修养,确实不宜再受外界打扰,以免影响了病情的恢复,朕会下旨,让你哥哥好生休养,期间闲杂人等都不许前去探望,就算是敦亲王,也不例外,世兰,你看这样安排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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