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嬛总寻思着想找个由头见皇上,可听闻皇上把自己关在养心殿,谁也不见,这可把甄嬛弄得是满心疑惑。
“这究竟是为何?” 甄嬛皱着眉头,轻声自语,眼中满是不解与担忧,想来只有苏培盛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随即问道:“苏公公,皇上为何要将自己关在养心殿,谁也不见?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?”
苏培盛一听这话,心里咯噔一下,忙赔笑道:“奴才也不知,皇上的心思,奴才哪能随意揣测,奴才只是听说昨儿个年大将军给皇上上了一道折子,估摸着皇上这会儿应该是看到了,至于这内容么,奴才也不知,” 他可不敢轻易透露半点风声,涉及朝政之事,万一说错了,脑袋可就不保了。
甄嬛听罢,虽知苏培盛有所隐瞒,但她也不好再追问,其实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皇上这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在纠结怎么处置年羹尧,年羹尧就像一颗毒瘤,扎根在朝廷多年,势力盘根错节,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朝堂的神经。
甄嬛的父亲甄远道,那可是出了名的言官,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刚正不阿的劲儿,敢于直言进谏,这些年针对年羹尧的折子,一多半都是出自他的手笔,在甄远道心里,年羹尧这样的莽夫,仗着军功肆意妄为,早就像是悬在朝廷头顶的利剑,随时可能落下,危及江山社稷。
而甄嬛呢,自认与皇上是一条心的,在她看来,皇上的心事便是她的心事,皇上的仇敌那也是她的仇敌,如今年羹尧成了皇上的心腹大患,那她自然要与皇上同仇敌忾,站在皇上这一边,为皇上分忧解难。
“多谢公公告知,” 甄嬛微微颔首,“等皇上什么时候愿意见人了,本宫再来,” 她知道,此刻皇上需要时间去思考如何下这步棋,而她只需静静等候,待皇上想明白了,她定要陪着皇上一起面对这朝堂局势,将年羹尧这个隐患连根拔起。
甄嬛回到承乾宫后,立刻着手给父亲甄远道写了一封信,将年羹尧之事的紧迫性详细阐述,她知道父亲在朝中的人脉与影响力,希望他能联合其他大臣,一起向皇上进言,务必让皇上对年羹尧做出惩处。
与此同时,皇上将自己关在养心殿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迅速传进了翊坤宫,年世兰听闻后,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坐立难安,她在殿内来回踱步,心中满是慌乱与不安。
“皇上到底会如何决断?是念及旧情从轻发落,还是为了朝廷大局痛下杀手?” 年世兰喃喃自语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决绝,她明白,年家的命运如今就悬于皇上的一念之间。
若是皇上执意要年家倾覆,那她也不会坐以待毙,这些年她在后宫的争斗中摸爬滚打,手段颇多,大不了鱼死网破,都给年家陪葬,想到这里,年世兰咬了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当日午后,天色忽变,阴云如墨,似有一场风暴即将席卷整个紫禁城,听闻皇上紧急召见了张廷玉,那张廷玉乃是朝廷的重臣,素来以足智多谋、沉稳干练着称,此刻被皇上紧急召见,想必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商议。
众人皆好奇,皇上与张廷玉究竟说了些什么,可惜宫中规矩森严,这些机密又岂是旁人能够轻易得知的,人们只知道,张廷玉进去的时候,脚步匆匆,神情严肃,出来的时候,更是面色凝重,一言不发,便匆匆离去。
而皇上在张廷玉走后,没有丝毫的停歇,径直朝着太后的寿康宫而去。
很快,皇上便来到了寿康宫门前,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,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缓缓走进殿内。
“儿子给皇额娘请安。” 皇上的声音略显疲惫。
太后虽然身处深宫,平日里看似与外界隔绝,但对于前朝的诸多事务,她实则耳聪目明,了然于心,多年来,她在后宫中经营,眼线众多,消息灵通,所以即便足不出宫,也能对前朝的大事小情知晓得一清二楚。
如今,皇上紧急召见张廷玉,这一异常举动自然逃不过太后的眼睛,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,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与年羹尧有关,毕竟,这些年年羹尧的权势日益膨胀,在朝中的行事越发张狂,她也曾听闻不少关于此人的风言风语,深知其已然成为了朝廷的一大隐患。
太后看着皇上的模样,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,皇上这是打算要清算年羹尧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了。
于是,她轻声问道:“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?”
“年羹尧给儿子上了一道折子,折子里,年羹尧逐一陈述了自己这些年犯下的种种罪行,然而,在折子的结尾,他却笔锋一转,恳请皇上放过他的妻儿,声称这些事与他的家人无关,希望朕念及旧情,给她们一个活路。”
“那皇帝你是怎么想的,”太后问道。
“儿子还未做出决断,想来问问皇额娘的意思。”
“皇帝啊,年羹尧的事,你可要慎之又慎,” 太后缓缓说道,“他虽有罪,但也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,只是,他犯下的这些罪行,若不严惩,恐难服众;可若牵连太广,又恐伤了臣民的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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