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云闻言不卑不亢,拱手回道:“多谢杜大人厚爱!这份情,韩云记下了!”
杜四哈哈大笑,站起身来,伸手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“韩东家,今日我杜某人还没来得及尽地主之谊,不如先用一杯薄酒,也好叙叙谈?”
韩云微微一笑,眼中精光一闪,婉言道:
“多谢杜大人美意!只是晚辈铺子里还有事务需要处理,恐怕无法久留。”
“改日晚辈再登门拜访,到时定要好好领教杜大人的豪爽风采!”
杜四闻言,也不勉强,脸上笑意不减。
“好!既然韩东家有事,本官也不便强留。”
“日后有空,定要常来坐坐啊!本官也好与韩东家多多交流,共谋白河县的繁荣发展嘛!”
韩云再次抱拳,转身告辞。
杜四亲自将韩云送到大门外,两人在门口又寒暄几句,这才挥手作别。
韩云带着壮汉们,迈着四方步,慢悠悠地走出了杜府。
直到韩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,杜四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收敛,眼中闪过一丝深思。
“有意思,这韩云,当真是个有趣的人物啊!”
“不仅有钱,有胆,更有脑子!”
杜四回到府中,望着大厅中那几座金光闪闪的铜钱山,忍不住双手搓了搓,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。
“来人!快将这些铜钱清点一下,收入库房!”
杜四吩咐道,眼睛都舍不得从那铜钱上挪开。
与此同时,县衙的捕快们已经按照杜四的命令,飞速赶往韩氏粮铺。
此刻的韩氏粮铺门口,张三胖还在那里耀武扬威,等着韩云回来“孝敬”。
他搬了把椅子,大咧咧地坐在粮铺门口,翘着二郎腿,手里拿着一把蒲扇,气定神闲地呼呼扇着。
“哎哟,这韩东家咋还不回来呢?是不是吓跑了?”
张三胖嘿嘿笑着,一边扇风一边揶揄道。
他手下的几个歪瓜裂枣也跟着起哄。
“老大,依我看啊,那小子八成是怕了,不敢回来了!”
“就是!见了咱们老大,能有几个不发抖的?”
“哈哈哈!那小子现在估计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!”
张三胖听着手下人的马屁,越发得意,仰头哈哈大笑。
就在这时,街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。
“咚!咚!咚!”
沉稳有力,煞是威风!
张三胖眯着眼睛望去,只见一队身着县衙制服的捕快,气势汹汹地朝着粮铺这边走来。
“嗯?这是怎么回事?”
张三胖愣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笑容。
“哟!这不是刘队长嘛!您这是带人来给兄弟撑场子啊?”
张三胖热情地招呼道,还想站起来迎接。
然而,那队捕快的表情却异常严肃,为首的刘队长脸上更是没有半点笑意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三胖,寒光四射!
“张三胖!”
刘队长厉声喝道,声音如同惊雷炸响。
“杜大人有令!你涉嫌打着县尉旗号,敲诈勒索商户,罪行恶劣,影响恶劣!”
“现奉杜大人之命,将你及同伙全部拿下,押回县衙大牢严加审问!”
刘队长的声音铿锵有力,如同一记重锤,当场就把张三胖砸懵了!
“啥?啥玩意儿?”
张三胖一下子跳了起来,蒲扇掉在地上,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,两眼瞪得溜圆。
“刘、刘队长,您这是开玩笑呢吧?”
张三胖结结巴巴地说道,额头上冷汗涔涔。
“我、我可是杜大人手下的人啊!怎么可能……”
刘队长冷笑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少废话!”
“杜大人已经查明,你这些年仗着是县尉手下,在外胡作非为,敲诈勒索,搜刮民脂民膏,罪行累累!”
“尤其是今日,竟然还敢打着杜大人的旗号,公然勒索新开业的韩氏粮铺!”
“简直是胆大包天,无法无天!”
“给我拿下!”
刘队长一声令下,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捕快立刻上前,二话不说,就将张三胖和他的几个手下团团围住。
张三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慌忙摆手解释:
“刘队长!误会啊!天大的误会啊!”
“我只是例行检查!真的只是例行检查啊!”
“那韩云,那韩氏粮铺……我连一文钱都没收他们啊!”
张三胖急得满头大汗,声音都变了调。
然而,刘队长根本不为所动,冷冷地命令道:
“把他们五花大绑,带回县衙!”
捕快们立刻行动起来,麻利地将张三胖和他的几个手下绑了个结结实实。
“冤枉啊!刘队长!冤枉啊!”
张三胖鬼哭狼嚎,拼命挣扎,却被捕快一脚踹在膝盖上,疼得嗷嗷直叫。
“跪下!”
刘队长厉声喝道。
“杜大人有令,要严惩你等这些败类,以儆效尤!”
“你们这些年干的好事,杜大人会一一查个清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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