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洞门外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。张建国抬头,看见一位银发老太太站在晨光里,藏青色的对襟褂子洗得泛白,却浆得笔挺。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窝头碎屑,又落在张建国紧握面粉袋的手上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"小伙子下手够狠啊。"老太太开口,老北京特有的儿化音带着三分调侃,"许大茂派来的小崽子,算是让你给治住了。"
张建国心中一凛。原着里的聋老太太,表面耳聋眼瞎,实则是四合院里的活菩萨。他注意到老人拐杖顶端的包浆,分明是常年握摸的痕迹,而她刚才的话,分明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细。
"何奶奶。"他主动开口,将面粉袋藏在身后,"街道办说我爸是烈士,安排我住这儿。"说出"何奶奶"三个字时,他看见老人眼皮微颤——这是只有熟悉原着的人才能叫出的称呼,而眼前的老太太,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"新人"充满好奇。
老太太点点头,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规律的节奏:"东跨院的井水甜,但有些人心比井水深。"她转身时,袖口掠过墙角的向日葵,枯槁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盘,"明天早起去后院压水,辘轳缺了摇柄,用旧毛巾缠三圈就行。"
目送老人离开,张建国突然感觉丹田发热。系统光屏再次浮现,【支线任务:立威四合院】的字样在眼前跳动,任务奖励的空间扩容让他心跳加速。他望向院子里的枯井,想象着储物空间里的鱼塘活水,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广播声:"全体居民注意,今日窝头供应减半,杂粮票...".
掌心的面粉袋被捏得发皱。张建国低头看着自己打满补丁的裤脚,又想起现代母亲发来的消息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空间的界面,金色麦田在意识中随风起伏,他突然轻笑一声——在这个窝头比黄金珍贵的年代,他的万亩良田,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。
暮色渐浓时,张建国坐在门槛上,看着月洞门外来回走动的人影。许大茂的自行车铃铛声从远处传来,夹杂着秦淮茹喊孩子的声音。他摸了摸怀里的强身健体丸,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:【种植模块解锁】。闭上眼睛,意识沉入空间,他看见麦田旁多了块菜地,湿润的黑土正等待播种。
墙角的向日葵在晚风里轻轻摇晃,尽管花盘早已干瘪,却依然固执地朝着西方。张建国站起身,拍了拍裤脚的尘土——属于1962年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储物空间里的面粉袋静静躺着,而他知道,明天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四合院时,他手中的"金手指",将彻底改变这个时代的生存规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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