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强从阿彪那里得知妹妹托他走赵氏集团保安的关系，进集团大楼。赶紧让阿彪给人家说不用了。不能再惹是生非了，偷偷进去，不妥当，他自己帮忙去找赵明远。
文强蹲在赵氏集团对面的马路的长椅上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赵明远的照片——西装革履，眉眼冷峻，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。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心想妹妹怎么偏偏喜欢上这种人？
正想着，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。文强抬头，眼睛一亮——是那天送他琉璃草莓的羊角辫小姑娘！她今天换了身粉色的连衣裙，蹦蹦跳跳地走在人行道上，小手被一个高挑儒雅的男人牵着。
男人穿着浅灰色西装，没打领带，袖口微微挽起，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腕。他低头听小姑娘说话时，眉眼温和，和赵明远那种锋芒毕露的气质截然不同。
文强眯起眼睛，看着他们走进赵氏集团大厅。前台小姐见到他们，立刻露出笑容，甚至蹲下身跟小姑娘说了几句话。男人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，牵着她进了电梯。
文强猛地站起来，跟了两步，他死死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——顶楼。
“齐司礼……？”他喃喃自语，脑子里飞快拼凑着信息。
阿彪说过，赵明远的前妻颜嫣现在嫁的人就叫齐司礼，还有个女儿……
文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颗琉璃草莓，心跳突然加速。
——如果那小姑娘是齐司礼的女儿，那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赵氏集团？赵明远知道吗？
更重要的是……妹妹知道吗？
他掏出手机，飞快地给林微发了条消息：
「你猜我在赵氏集团看到谁了？齐司礼和他女儿。他们去了顶楼。」
发完消息，文强盯着赵氏集团高耸的玻璃大楼，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。
妹妹喜欢的，他一定帮妹妹得到！
文强在赵氏集团大厅里灌了半肚子免费矿泉水，又顺手抓了几颗前台糖果塞进兜里。正嚼着薄荷糖，余光瞥见珠珠被一个穿工装的年轻女生领着往外走，小姑娘手里拎着个精致的小纸盒，看样子是刚买了蛋糕回来。
他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：“珠珠！”
小姑娘回头，圆溜溜的眼睛一亮，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跑过来：“叔叔！你也在这里呀！”她举起手里的纸盒，“我买了蓝莓芝士蛋糕，你要不要吃？”
旁边的工装女生警惕地看了文强一眼，但见珠珠和他熟稔，也没阻拦，只是站远了几步说：“珠珠，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文强蹲下身，和珠珠一起分食那块小蛋糕。甜腻的奶油化在舌尖，他忽然觉得这比自己吃过的任何东西都美味。
“叔叔，你吃得好快呀！”珠珠眨巴着眼睛，把自己的那份推给他，“再给你一半！”
文强喉咙发紧，粗糙的手指捏着小叉子，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这时，珠珠转头对工装女生说：“李秘书，我想再去买一块蛋糕，你和爸爸说一声哦！”女生犹豫了一下，点点头去前台打电话了。
文强稀里糊涂地被珠珠牵着手往外走。小姑娘的手又小又软，像握着一团温暖的云。他低头看着她的发顶，心里酸胀得厉害——这要是他的女儿该多好。可转念一想，又庆幸不是。他这样的人，哪配有这么好的孩子？
刚走到大门口，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林微。
“哥？”林微瞪大眼睛，目光在文强和珠珠之间来回扫视，尤其在看到珠珠那张酷似颜嫣的小脸时，瞳孔猛地一缩。
文强下意识地把珠珠往身后挡了挡：“你咋来了？”
林微深吸一口气，勉强挤出一个笑：“听说你在这儿，我来看看。”她蹲下身，对珠珠柔声道，“小朋友，你喜欢吃蛋糕呀？姐姐带你去买好不好？”
珠珠歪着头看了看她，突然甜甜一笑：“好呀！爸爸平时不让我吃咖啡味的，但今天可以偷偷买！”
林微眼神闪烁，笑着牵起珠珠另一只手。三人走进蛋糕店后，她趁着珠珠挑选的功夫，压低声音问文强：“这真是齐司礼的孩子？”
文强盯着正踮脚拿蛋糕的珠珠，闷声道：“嗯。”
林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抽出信用卡递给店员：“把这几种咖啡口味的都包起来。”
看着珠珠开心地捧着四五盒咖啡蛋糕，文强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。他伸手想拦，却被林微一个眼神制止。
“哥，”她凑到他耳边，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，“你说，要是齐司礼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吃了这么多咖啡因……会怎么样？”
文强浑身一僵，再看向珠珠天真无邪的笑脸时，掌心突然冒出了冷汗。
文强一把拽住林微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她吃痛。他压低声音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"你疯了？拿孩子做文章？"
林微挣了一下没挣脱，抬头正对上文强发红的眼睛。她从未见过哥哥这种眼神——像头护崽的狼。
"松手！"她压低声音呵斥，"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？"
珠珠抱着蛋糕盒哒哒哒跑回来，仰着小脸看他们："叔叔姐姐，你们在吵架吗？"她犹豫了一下，把怀里的盒子往前递了递，"要不...我的蛋糕分你们一半？"
文强立刻松开手，蹲下身平视着珠珠："没有吵架。"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擦掉小姑娘嘴角的奶油渍，"叔叔只是...想起家里也有个像你这么大的妹妹。"
"那她一定很幸福！"珠珠眼睛亮晶晶的，"有叔叔这么好的哥哥！"
林微站在一旁，看着文强颤抖的肩膀，突然觉得胸口发闷。她记忆里的哥哥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，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了？
"珠珠！"蛋糕店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李秘书气喘吁吁地跑进来，"你怎么没等我打完电话就自己跑出来了？"
文强猛地站起身，把珠珠往李秘书方向轻轻一推："快回去吧。"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"咖啡蛋糕...别一次吃太多。"
看着珠珠被牵走的背影，文强转身抓住林微的肩膀："听着，从孩子嘴里套信息可以，其他念头趁早给我收了！"他声音压得极低，"赵明远是什么人？齐司礼又是什么人？你动他们闺女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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