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狂风骤雨之后海面刹那的宁静,但那平静之下,沉淀的却是更加深不见底、更加醇厚浓郁的疯狂占有欲!
他脸上那抹带着毁灭与掌控的笑容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、足以溺毙一切的、深不见底的温柔漩涡!
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然放松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力道,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、小心翼翼的调整。他那只还沾着水晶碎渣和冰水的手,强硬却极致温柔地、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意味,轻轻地捧住她的脸颊两侧,带着一种珍而重之的捧托姿态,将那颗作乱的小脑袋稍微抬离自己一片狼藉的颈窝。
祁景年低下头,凑得极近。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同样小巧的鼻尖。
包厢里那些喧嚣、抽气、碎裂声,此刻仿佛被彻底隔绝在外。
他深邃得如同夜空、仿佛能吸尽周遭一切光线的双眸,牢牢锁住她醉意朦胧、此刻因被迫抬头而显得有些茫然无措的大眼睛。
那眸光,柔和得像深海里千年凝结的光,温煦却又带着洞穿一切的深邃力量,足以抚平一切惊惶不安。然而细看,深处却燃烧着一簇幽暗却永不熄灭的火焰,炽热得能将她瞬间点燃。
“月儿……”他开口,声音低得只剩气息,却奇异地穿透一切噪音,带着一种令人心尖发颤的、被压抑到极致才有的喑哑磁性,每一个字都像砂砾滚过天鹅绒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顿了顿,深邃的眼眸里那漩涡更深,紧锁着她醉意迷离却努力睁大的瞳孔,“……喜欢哥哥?”
这声音像带着钩,带着魔,诱她坠入。
紫卿月被捧着脸,被迫看着他近在咫尺、英俊到令人晕眩的脸。那深不见底、却又温柔得如同要溺毙她的眼神,让本就因酒精迟钝的大脑更加晕陶陶。她只感觉到一种从骨髓深处漫上来的渴望,一种想要和这让她感到绝对安心和温暖的源头更贴近、更纠缠的本能!
“嗯!” 她想也不想,用力点头,动作幅度过大,整个人又有些摇晃不稳,只能依赖地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陷去,那声回应像浸了蜜糖的撒娇,甜得发腻,“喜欢!月儿喜欢……最喜欢景年哥哥了!”她说着,像是证明自己的话,脸颊又往他捧着她脸的温热掌心深处蹭了蹭,发出几声满足的细小哼唧,鼻息喷在他指腹间,湿热而撩人。
那声不加掩饰的“最喜欢”,如同最后一颗投入火油桶的火星。
祁景年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温柔海域,骤然掀起了无声的滔天海啸!那漩涡旋转得更快、更深,几乎要将她整个吞噬进去!
他没有立刻再问。
只是那双捧着粉嫩滚烫脸颊的手,指尖无意识地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某种压抑渴求的力道,缓缓地摩挲而过。如同抚摸着举世无双的珍宝,又像是在反复确认着某种触手可及的真实。
“呵………”
旁边,终于从“蹭蹭”的致命冲击中缓过一口气的秦聿,带着一种死里逃生后的极度震撼和对这“禁忌”场景的巨大兴奋,发出了一声极其怪异的、如同漏气风箱般的抽气笑声!他揉着差点被惊出来的心脏,用一种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、却又忍不住想呐喊助威的眼神,死死盯着中央那越来越近的两张脸。
江斯宴手中的破酒杯已经被鲜血和酒液彻底染红。他看着那女孩在祁景年手中像温顺娇宠的猫儿般磨蹭撒娇,听着那一声声“最喜欢”,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在崩碎重组。他甚至不敢去碰自己受伤的手,生怕一点点动作就会破坏这令人窒息又迷醉的场景。
傅子裕拿着眼镜的手停在半空,眼神复杂到极点。最初的惊骇过后,那纯粹的、带着掠夺性的暧昧氛围太过强烈,强大得足以覆盖所有理性分析。他只是看着,沉默地见证这头蛰伏已久的猛兽如何彻底张开羽翼,将他的珍宝圈禁。
空气,在紫卿月那毫无保留的“最喜欢”之后,达到了一种奇异的、粘稠的、充满某种一触即发张力的平衡点。所有噪音似乎都远去了,只剩下两人交融的、带着酒意甜香的呼吸声。
祁景年终于又动了。
他缓缓俯下身,逼近的姿势带来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,完全笼罩了她的小脸。但那双眼睛里,却只有深不见底的、几乎能燃烧一切的温柔。
两人的鼻尖,终于只剩下不到一纸之隔。彼此呼吸间带出的热气纠缠在一起,空气中那各种昂贵酒液的馥郁香气似乎都被这股更浓烈的、纯粹由两人气息交织的氛围所取代。
“那……”祁景年的薄唇极其缓慢地开合,声音低哑磁性得如同古老的咒语,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诱/惑,“……哥哥也想,尝尝月儿嘴里,那‘甜甜的’……”
他灼热的视线紧锁着她因过于靠近而微微颤抖、水色饱满的粉嫩唇瓣,像锁定猎物的猛兽般精准不移。
“月儿……” 那咒语般的低语继续,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小的火苗,“……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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