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云没有回答，只是盯着她看。
纤色的笑容僵了一瞬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，甚至更加灿烂。
她太了解谷云了——那双眼睛里的审视，那种沉默的压迫感，简直和她自己如出一辙。
"好啦好啦~"她摆了摆手，语气突然正经了几分，"冷伶最近压力大而已，你别逼她。"
谷云的目光依旧没移开："你知道什么？"
纤色心里一紧，但脸上依然挂着没心没肺的笑："我知道的可多啦！比如——"她突然压低声音，神秘兮兮地凑近。
"她最近在准备一个超级重要的考试，压力大到爆，所以才不想见你啦！"
谷云眯起眼睛："真的？"
"骗你干嘛？"纤色翻了个白眼，身体往后一靠，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。
"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，整天闲得发慌，还有空操心女朋友的心情？"
谷云没接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纤色心里发毛。
——太像了。
谷云此刻的眼神，和她自己在镜子里审视自己时的眼神一模一样。
那种仿佛能穿透伪装的洞察力，那种沉默的质疑，让她几乎想要移开视线。
但她不能。
因为她太了解谷云了，就像了解另一个自己。
她知道，只要自己露出一丝破绽，他就会像猎豹一样咬住不放，直到挖出真相。
所以她笑了，笑得比刚才更加灿烂，甚至带着一丝挑衅："怎么？不信我？"
谷云终于移开视线，低头喝了口咖啡："不是不信你，只是……。”
纤色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。
「你以为你配得上他吗？」
「你这样的人……只会拖累他。」
那些她故意在冷伶最脆弱时说出的话，像刀子一样精准地刺进了那个女孩的心脏。
纤色不后悔。
一点也不。
因为谷云值得最好的——哪怕那个人不是她纤色，但也绝对不可能是有着那样过去的冷伶。
她不能让谷云因为冷伶而被人指指点点，不能让他的未来被这样的女孩拖累。
即使……这意味着她要亲手毁掉冷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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