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,无不良引导,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)
"是啊,分手了。"冷伶突然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 。
"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"谷云打断她,声音依然平静,"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?"
冷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又挂上那副标志性的妩媚笑容。她站起身,故意摇晃着走向谷云,每一步都计算好了角度和幅度。
"你知道吗,谷云,"她在谷云面前蹲下,仰头看着他,这个角度能让她的领口一览无余。
"以前不联系是因为有绯樱在,现在可没有了。"她伸手想碰谷云的手,但谷云巧妙地避开了,"我这个前女友主动靠近,可不会让你为难了~"
谷云深吸一口气,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:"冷伶,别这样。"
"别哪样?"冷伶歪着头,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,"你为什么不看我?我不漂亮吗?"
"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合适。"谷云的声音沉了下来。
冷伶站起身,转了个圈,让睡裙飘起来:"有什么关系嘛~现在即使很多人不是恋人不也做这种事吗?"
她靠近谷云,呼吸故意变得急促,"更何况...我爱着你啊,谷云。我愿意让你遗忘痛苦,也不用你负责..."
谷云突然站起来,动作之大差点撞到冷伶。他后退两步,与冷伶拉开距离,眼神变得异常坚定。
"我拒绝。"他的声音不大,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冷伶心里,"我不希望用肉体建立关系,这种关系十分脆弱。"
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——不是因为她被拒绝,而是因为谷云的话戳中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。
"你...你还是老样子呢。"冷伶强撑着笑容,声音却开始发抖,"这么正经...难怪会被绯樱甩..."
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。
"等等!"冷伶慌了,顾不得形象追上去,"我不是那个意思!谷云,我——"
"我该走了。"谷云在门口停下,但没有回头,"谢谢你...的邀请。但我们现在这样对彼此都不好。"
冷伶站在原地,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羞耻。睡裙此刻感觉像一层脆弱的伪装,妆容和香水都成了可笑的面具。
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谷云轻轻带上门离开了,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香气过重的公寓里,慢慢滑坐在地上。
现在的冷伶,是多么渴望被爱,却又多么不懂得如何去爱。
——————
束樱学院图书馆的角落,瞳羽轻轻合上厚重的法学典籍,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斜对面的谷云。
他正在翻阅一本编程书籍,表情平静,修长的手指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几笔。
表面上看,他与往常没什么不同——但瞳羽就是知道,有什么根本性的东西改变了。
谷云的周围仿佛筑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冰墙。那不是她这种与生俱来的冷淡气质,而是一种从内而外渗透出来的、刻意为之的疏离感。
他依然会对同学微笑,依然会礼貌地回应教授的提问,但那双眼睛——瞳羽太熟悉那双眼睛了——现在里面空荡荡的,像是被人掏走了最重要的部分。
瞳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。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她见过谷云的每一种情绪,但此刻的谷云,是她从未见过的。
"你最近怎么了?"
问题脱口而出时,连瞳羽自己都吃了一惊。她向来不擅长主动询问他人的私事,更不习惯表达关心。
"什么怎么了?"谷云合上书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瞳羽抿了抿唇。她可以就此打住,回到安全的话题范围内。但某种冲动驱使她继续说下去:"你变了。"
她停顿了一下,眼睛直视谷云,"虽然看上去一样,但整个人...很冰冷。"
"我被甩了。"
这句话像一块冰砸进瞳羽的胃里。她纤细的手指猛地收紧,被甩了?那个绯樱?
瞳羽的大脑一时无法处理这个信息。她曾经以为,自己假装疏远谷云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决定——她亲手推开了最爱的人。
可现在,居然有人比她更傻,主动放弃了谷云的爱?
"为什么?"这个词不受控制地从她唇间溜出。
谷云摇摇头:"不重要了。"他的声音很轻,但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进瞳羽的心脏,"重要的是结果。"
瞳羽想说些什么,但所有词汇都卡在喉咙里。她向来不擅长安慰人,冰冷的性格让她连基本的共情都显得笨拙。
此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像纤色那样能言善道,或者像绯樱那样古灵精怪——至少能说出些让谷云好受点的话。
但她是瞳羽,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轻轻拉过椅子,坐在谷云身边,近到两人的衣袖几乎相触。
"你不用这样。"
瞳羽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地坐着,挺直的背脊像一株不肯弯腰的雪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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