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城,盐商的小妾捏着榜单嗤笑:"什么移花宫宫主,还没我绣的并蒂莲好看。"话没说完,茶盏突然"咔"地裂了条缝——窗外掠过一道白影,带起的风里有股子冷香。
华山脚,风清扬坐在松树下喝酒,榜单被他垫在酒坛下。
他眯眼望着榜单上的"西门吹雪",突然笑出了声:"好,好个雪做的剑。"酒坛"砰"地裂开,酒液顺着榜单往下淌,把"陆九渊"三个字泡得发皱。
嵩山派,左冷禅捏着榜单的手青筋暴起。
方大平缩着脖子站在一旁,看见掌门的指节泛白,像要把纸捏成针。"陆九渊..."左冷禅突然低笑一声,"他倒是会挑时候。"方大平打了个寒颤,看见掌门案头的《嵩山剑法》被翻到了最后一页——那页画着紫禁之巅的地形图。
万梅山庄的梅林里,孙秀青攥着刚收到的飞鸽传书,指尖把纸角捏得发皱。
她身后的梅树落了片花瓣,轻轻粘在她裙角——那是她亲手种的,每片花瓣都绣着"吹雪"二字。
"秀青?"陆小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手里提着两坛梅花酿,"你怎么站在风里?"
孙秀青猛地转身,传书"刷"地掉在地上。
陆小凤弯腰捡起,扫了眼内容,眉毛挑得老高:"八月十五,紫禁之巅?"他抬头看孙秀青,见她眼眶发红,像要哭又强忍着,"你...担心?"
"他已经三年没动过剑了。"孙秀青的声音发颤,她伸手摸向腰间的软剑——那把藏在帕子里的剑,此刻烫得慌,"上回他拔剑,是为了给阿离削梅枝。"
陆小凤望着远处的竹楼,透过梅林能看见西门吹雪的影子。
他正在教小阿离背诗,声音温和得像春风:"墙角数枝梅..."
"他现在是阿离的爹,是我的夫。"孙秀青攥着裙角,指节泛白,"不是那个...为剑而生的西门吹雪。"
陆小凤拍了拍她的肩,梅花酿的酒香混着梅香钻进鼻腔:"或许...他等这一战,等了三年。"
孙秀青望着竹楼方向,突然听见"当"的一声轻响。
她转头望去,只见西门吹雪站在竹楼前,手里捏着那柄霜刃剑。
剑鞘上的雪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他的眼神变了——不再是看阿离时的温柔,而是像当年在虎丘山巅,看叶孤城时的锋利。
"秀青。"他提着剑走过来,声音里带着她陌生的清冽,"我要去京城。"
孙秀青望着他腰间的剑,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雪夜。
那时他刚抱回阿离,剑鞘上还沾着血,却笑着对她说:"从此,剑只护我爱的人。"
此刻,剑鞘上没有血,只有未化的晨露。
可他的眼神,像极了当年站在血里的模样。
"好。"孙秀青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,指尖触到他颈间的温度——和当年一样,冷得像雪,却烫得人心慌,"我和阿离,等你回来。"
西门吹雪低头看她,目光软了一瞬。
他伸手摸了摸她鬓角的梅花簪,突然转身走向马厩。
霜刃剑在鞘中轻鸣,惊起一片梅林里的鸟。
陆小凤望着他的背影,又看了看孙秀青,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他把酒坛放在石桌上,拍了拍孙秀青的肩:"我去备马。"
孙秀青望着西门吹雪的背影消失在梅林外,低头捡起脚边的传书。
榜单上"西门吹雪"四个字被晨露晕开,像滴未干的血。
她摸了摸腰间的软剑,帕子下的剑突然动了动,像在回应远处那声剑鸣。
八月十二,京城的天空飘着薄云。
陆九渊站在皇城外的长街上,望着朱红的城墙在暮色里泛着金光。
他腰间的竹板剑突然震得急了,剑鞘上的红绸被风卷成一团火。
"要来了。"他望着城墙上的琉璃瓦,轻声说。
远处传来马蹄声,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梅香。
陆九渊笑了笑,伸手按住剑鞘。
他能感觉到,城墙上的每块砖,屋檐下的每片瓦,都在微微震颤——像在等待,某个时刻的到来。
风从南边来,卷着江湖的喧嚣,卷着万梅山庄的梅香,卷着紫禁之巅的月光,扑进陆九渊的衣襟。
他望着城墙上方渐圆的月亮,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的最后一行字:"检测到'满城剑'觉醒条件92%。"
竹板剑在鞘中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,像龙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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