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的鎏金熏炉里,"蘅芜香"燃得正旺,清苦的草香混着龙涎香,将两人交缠的呼吸织成密网。
慕容玦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灼热,舌尖撬开她的贝齿,贪婪地索取着她的气息,直到沈栖凰几乎喘不过气,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些许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。
"什么时候答应我?"他声音沙哑,指尖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,眼中是势在必得的执拗。
这不是询问,而是倒计时。
沈栖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那双墨色瞳孔里映着她微乱的发丝,忽然生出一股逆反之心。
这副势在必得的模样,多像当年东宫的萧执圭,只是眼前的帝王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"陛下,若我不答应呢?"
慕容玦抱着她腰肢的手猛地一僵,指腹几乎嵌进她腰间的软肉。
他以为她早已默许,从她不拒绝他的亲近开始,他就当她是默认了。
"你不会。"他笃定道,却掩不住语气里的一丝慌乱,"你若不喜欢,为何从不推开我?"
沈栖凰垂眸,看着他襟前绣着的金龙纹,那龙爪张扬地攫着火焰,像极了他此刻的占有欲。
"陛下可知,兄长曾为我受鞭刑?"
她轻声道,指尖划过他胸前的锦缎,"天牢里,伤口被撒了辣椒水,高烧三日不退,险些丧命。"
慕容玦的心猛地一沉。又是江遇之。这个名字像根毒刺,每次提起都让他妒火中烧。
原来他们之间有过如此生死与共的经历,那他算什么?一个凭着帝王权势闯入她生命的陌生人?"所以你护着他?"
"他是我兄长,"沈栖凰抬眼,目光清澈却带着警示,"陛下若伤他,我必不独活。"
慕容玦看着她决绝的眼神,心中的戾气瞬间泄了大半。
他怎么舍得伤她?"只要你留在我身边,"他妥协道,声音低沉,"我保证不动他。"
沈栖凰轻轻叹了口气,指尖抚上他的唇:"陛下从不好奇我的过去吗?或许我曾......"
"不准说!"慕容玦猛地捂住她的嘴,眼中是惊惶与痛楚,"你的过去我不在乎,我只要你的现在和将来!"
他能感觉到她在他掌心的微颤,那是他最害怕的答案——在他之前,已经有人拥有过她的一切。
想到这里,他恨不能将时光倒转,让自己早一点遇见她。
"若我答应,"沈栖凰挣开他的手,语气平静得可怕,"陛下能保证,日后不会因今日的隐瞒而杀我吗?"
慕容玦怔住,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玺形状的玉牌,塞进她手中:"这是空白圣旨,你可随意填写,朕的印玺随时为你盖下。"
他顿了顿,捧起她的脸,眼神郑重,"我慕容玦此生,绝不伤你分毫。"
沈栖凰看着手中温润的玉牌,心中冷笑——这招,倒与萧执圭当年如出一辙。
她忽然想起什么,抬眸道:"我选夫君,有个要求。"
"你说。"慕容玦立刻接话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急切。
"我的夫君,必须没有生育能力。"
沈栖凰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天气,"生孩子太疼,又伤身,我怕死,也怕疼。"
慕容玦愣住了,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,他猛地抱住她,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:"你答应了?!"
"陛下先回答我。"沈栖凰挣开一点,蹙眉看他。
慕容玦看着她认真的眼神,忽然低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如释重负的颤抖:"五六年前,我北境遇袭,重伤失忆,"
他握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腕脉上,"救我的神医说,为了保命,用了猛药,其中有绝育之效。"
沈栖凰指尖触到他沉稳的脉搏,内力运转间,果然察觉他丹田处气息虚浮,确是不能生育之相。
她怔住了——本想用这个条件拖延,没想到竟成了天意。
"你若不信,可仔细诊脉。"慕容玦看着她震惊的模样,忍不住低头吻她的眉心,"就算我还有生育能力,"
他声音沙哑,"为了你,我也愿意现在就饮下绝育药。"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,劈开了沈栖凰尘封的记忆。
那年在东宫,萧执圭也是这样,当着她的面饮下绝育药,说"我萧执圭此生,只会有你一个女人"。
相似的声音,相似的承诺,让她瞬间红了眼眶。
"栖蘅?"慕容玦见她落泪,慌了神,"我说错话了?"
沈栖凰摇摇头,忽然踮起脚尖,主动吻上他的唇。
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,带着记忆与现实的重叠,让慕容玦瞬间僵住,随即是狂喜。
他紧紧回吻她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一吻终了,沈栖凰喘着气,轻声道:"陛下,我曾嫁过人。"
慕容玦身体一僵,眼中闪过浓烈的嫉妒,但还是强迫自己听下去。
"他对我很好,很恩爱。"沈栖凰看着他紧绷的下颌,故意加重了"恩爱"二字,"后来他被奸人所害,死了。我为了报仇,连累兄长受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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