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若默默往她身边挪了挪,轻轻搂住她的肩膀。
“我其实早就觉得他不对劲,可是我们已经——”隋文静突然捂住脸哭了起来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言若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人生,不是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,重要的是掌握主动权。”她静静看着湖面,仿佛在暗自下定什么决心。
夜色如墨,言若走进公寓大堂。电梯门即将开启的瞬间,一只带着烟味的手猛地捂住她的嘴,铁钳般的手臂勒住她的腰,将她拖进了昏暗的楼梯间。
“你厉害啊!把我那个书呆子弟弟迷得神魂颠倒的。”言文昭的嘴贴在她耳边,声音像毒蛇吐信。
言若猛地往后一踩,言文昭吃痛,只能放开了手。言若回头一看,只见他嘴角有伤,颧骨上有一大块淤青。
“那个废物竟然为了你跟我动手。”言文昭冷笑道,他擦擦嘴角,“还去找了老头子,他们可是二十年没说过话了。”
“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!”言若扯平被拽变形的衣领,裙子上的珍珠纽扣崩落在地。
言文昭突然逼近,带着血腥味的手指抚过她脖子:“都是一家人,你勾引聂文晖的手段。。。”他猛地掐住她喉咙按在墙上,混凝土的寒意透过单薄衣料,“也让我见识见识?”
“滚开!”言若狠狠说道。
“啪!啪!”两记耳光震得声控灯骤亮,言若眼前发黑。
“我可不像他那么温柔。”手指在雪白脖颈收紧,看着她的脸逐渐涨红,“这笔账,你打算怎么还?”
“没。。。钱。。。”言若从牙缝里挤出气音。
“看不起谁呢?我说要钱了吗?”言文昭突然松开钳制,言若像断线木偶般跌坐在地,胸口剧烈起伏,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黏在冷汗涔涔的脖颈上。
“那你。。。想怎么样?”言若强忍眩晕,指尖悄悄滑进口袋,长按手机侧键启动了“紧急联系人”模式。她死死盯着言文昭充血的眼睛,那里面翻涌的欲望让她胃部绞痛。
“去我那儿,也让我享受一下。。。”言文昭突然咧嘴一笑,“江大少爷的快乐。”他粗暴地拽住言若手腕,把她从地上拖起来。
“你是我堂哥,我们有血缘关系的!”言若的尖叫声在楼道炸响,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数道血痕。
“现在知道我是你堂哥了,”言文昭揪着她头发往门外拖,言若的小腿在台阶上磕出大片淤青,“晚了!”
五十米外那栋墙皮剥落的三层矮楼像头蛰伏的野兽,锈蚀的防盗门被言文昭一脚踹开。黑暗中传来老鼠窸窣逃窜的声音,混杂着言若被捂住嘴的呜咽。
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,散发着霉味和隔夜泡面的馊味。开裂的墙皮上沾着黄褐色污渍,墙角堆着几个发黑的啤酒易拉罐,烟头直接摁灭在褪色的复合地板上,烧出几个焦黑的疤。
一张弹簧塌陷的钢丝床上铺着看不出本色的床单,皱巴巴地卷成一团。床头柜上摆着半瓶廉价二锅头,旁边是个塞满烟蒂的八宝粥罐子。
掉漆的折叠桌上堆满外卖盒,油渍已经凝固成恶心的黄色。几双臭袜子随意搭在椅背上,底下还压着几张皱巴巴的彩票。脏衣服直接扔在潮湿的卫生间门口。
言文昭一把将言若甩向那张锈迹斑斑的钢丝床,金属弹簧发出刺耳的“吱嘎”声,仿佛垂死动物的惨叫。
“你就住在这种破地方,”言若的声音突然提高,嫌弃地皱着鼻子,“就像阴沟里蟑螂。”
“啪——”
一记带着指环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,指环划破她的脸颊,血珠溅落在脏污的地板上。言若踉跄着栽倒在地,后腰撞翻了堆满烟蒂的床头柜,廉价打火机和空啤酒罐哗啦啦滚了一地。
言若的目光扫向空荡荡的门口,绝望如潮水般漫上心头。破旧窗帘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,投下鬼魅般的阴影。
“怎么?”言文昭扯开纽扣,金属皮带扣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,“还指望谁会来救你?”
“求你了。。。”泪水滑过言若红肿的脸颊,“至少洗个澡。。。”
“嫌我脏?”言文昭猛地掐住她下巴,指甲深深陷进肌肤,“你又有多干——”
“言文昭!你放开她!”聂文晖的身影如同天降神兵般出现在门口,言若的眼泪瞬间决堤:“文晖!”
“文晖?”言文昭癫狂大笑,突然一把搂住言若。
聂文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就在上前的瞬间。言文昭的手指如铁钳般掐住言若的脖颈:“你敢动一下。。。我就送她去见阎王!”
聂文晖立刻停下脚步,不敢向前。
“跪下!”言文昭厉声喝道,手指在言若纤细的脖颈上缓缓施力。她能感受到指甲嵌入皮肤的刺痛,呼吸变得越发艰难。
“别伤害她!”聂文晖双膝重重砸向地面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响。老旧地板上的灰尘被震得微微扬起。下跪的瞬间,寒光一闪,聂文晖看到旁边的桌子上静静的躺着一把已经出鞘的弹簧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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