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兽人们看着雪烟,表情阴沉无比。
“揍嘛?”其中一个牛兽人开口。
其他牛兽人有的举手有的没举手,他们数了一下,没举手的多,便没动手而是选择讲道理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棕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雪烟,语气低沉如潮,“你在羞辱我们的族群,我们的母亲、姐妹、女儿。”
雪烟不但没闭嘴,反而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“羞辱?你们的母亲、姐妹、女儿?这是什么东西?他们存在就是为了被利用,那又算什么侮辱。”雪烟打量着他们,“要是连这都受不了,怎么来我们部落?在我们那儿,牛兽人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,你们懂什么叫尊贵吗?”
“母牛和小牛不能上桌吃饭,和他们一起吃饭是对肉食兽人的侮辱。哦对了,你说为什么公牛可以上桌?因为公牛就是我们的桌。”
雪烟露出挑衅的笑容,“哼,你们一个个的都算是个什么东西,还敢在我面前叫嚣。”
“揍吗?”其中一个牛兽人再次开口。
其他牛兽人全部举起手,冲上去要打雪烟。
风玫和其他马兽人像早有准备,拦在了牛兽人前面。
“蒜鸟,蒜鸟,都不涌易~”风玫学着孟泽的语气劝架,“他嘴里还有些消息我们不知道呢。”
那边混乱一片,另一个角落,孟泽把头闷在枕头上,憋笑憋得肩膀颤抖。
躺在他旁边的辛奇拍拍孟泽的肩膀,声音里也带着笑意,“小声些,他们能听见。”
孟泽抬起头,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,“雪烟还挺会演的呢。”
那些话都是孟泽回来后教的,套用了一些传统陋习以及奶牛工厂虐待动物的案例。
“他居然全记住了。”孟泽按着,笑得眼角都湿了,“我只跟他说了一遍,还加了几个形容词让他记个大概,结果他一字不差地给我演出来了。”
“还有风玫,怎么回事,还怕土牛他们不生气吗?这是拉架呢还是拱火呢。”
辛奇低头看着孟泽,目光里全是宠溺,递出去一个帕子给孟泽,“嘘,小声点,他们耳朵好。”
孟泽接过帕子。
孟泽刚穿过来穿的那件T恤可算是物尽其用。
长的裁成了布条当做纱布包扎伤口,这种边角料就被分给大家做了手帕。
辛奇有三块手帕,很是爱护,每天都要清洗换着使用。
辛奇递过来的帕子,孟泽隐隐闻见了一丝香气。
孟泽抬起帕子擦眼睛,帕子贴着脸时,那股味道更清晰了——
像是晒干的柑橘揉碎后的清香,又混着一点点茶叶的温润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,好像是蜂蜜水晾干后残留的淡淡余味,最后是淡淡的檀木香。
孟泽:?
还挺好闻。
孟泽拿起帕子仔细闻了闻,又奇怪地看向身边的辛奇。
“你……”他靠近嗅了嗅,果真闻见一丝香味,忍不住揶揄,“喷了香吗?”
辛奇愣了愣,难得脸上浮起一点窘色,转头避开目光,“只是在兽皮袋里放了些风玫晒好的干草叶和一些橘皮。”
说着辛奇拿起一个兽皮袋递给孟泽,乖乖让孟泽看。
孟泽这才明白,为什么辛奇像个哆啦A梦一样,总能变出好些东西来了。
他的兽皮袋子里又分别整整齐齐装了不同的兽皮袋,并加了薄木板,将小兽皮袋隔开,这样一来,大兽皮袋像个分格皮包一样,被规整地分出很多区域。而每个小兽皮袋分别装了不同的东西,骨针、骨刀一个袋子;筋绳、筋线一个袋子;火折子、干草一个袋子;干叶片、橘皮和帕子一个袋子……
孟泽叹为观止,惊叹于辛奇的分类能力。
“吃的呢?”孟泽看向辛奇。
辛奇拿起另一个兽皮袋,“在这个袋子里。”他理所当然地眨眨眼睛,“食物和用的要分开装。”
孟泽手动把自己张大的嘴巴合起来,拿出辛奇装帕子和干花干草的小兽皮袋,放在鼻尖闻了闻。
帕子上的味道更浓了,孟泽翻了翻袋子里,干草叶有干绿茶还有晒干的、某种果子的叶子,清淡中带着香甜,香料里还混着些稀碎的干木片,孟泽闻了闻,就是檀香木,里面还有干掉的橘皮——好家伙,这不就是兽世版香囊吗?
“大奇奇~”孟泽拿着袋子,用气声拉长了尾音,“原来你天天用的是少女香帕子啊?”
辛奇快速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孟泽的距离,眼神放在哪都不合适,最后只好看着床边的萤火灯,耳根染上了一层细细的红,“我……”
孟泽见辛奇实在羞赧,便主动岔开话题,一挥手,“很香,我喜欢,”他晃了晃袋子,“给我也配一个行不行?或者把这个送给我。”
辛奇听到这话愣了半晌,看着孟泽嘴巴张张合合,说不出话来。
孟泽见辛奇欲言又止,还以为辛奇是舍不得,便笑起来,“逗你的~还你。”
说完,便将兽皮袋子被放回辛奇手心,连带着那块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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