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没面目在城南药铺发现了蹊跷——掌柜的账本上根本没有潘氏买砒霜的记录,却多了一页崭新的纸。
线索逐渐明朗。阴离带着证据来到县衙,击鼓鸣冤。
县令黄堂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,惊堂木拍得震天响:"堂下何人?"
"在下聂离,为文植、潘氏鸣冤。"阴离拱手,声音清晰,"西门家命案真凶是花无忧,现有仵作房尸体伤痕、潘氏身上迷药残留为证。"
师爷凑到黄堂耳边低语几句。黄堂脸色一变:"大胆!证据确凿还敢狡辩?来人,把这刁民轰出去!"
衙役一拥而上。阴离冷笑一声,亮出从老徐那里拿到的供词:"打更人已经承认作伪证,花无忧给了他五十两银子!"
公堂上一片哗然。黄堂额头冒汗,惊堂木拍得更响了:"妖言惑众!花公子乃花太监义侄,岂会行凶?分明是文植与潘氏通奸,合谋毒杀全家!"
阴离眯起眼睛:"大人如此笃定,莫非收了花家好处?"
"放肆!"黄堂暴跳如雷,"给我打!"
衙役的水火棍雨点般落下。阴离不躲不闪,玄水云蛟在袖中游动,在体表形成一层水膜,棍棒如同打在棉花上。
"黄大人。"阴离的声音如寒冰,"人在做,天在看。"
花无忧不知何时出现在公堂侧门,抱着膀子冷笑:"哪来的野狗乱吠?"他踱到阴离面前,压低声音,"那卖馒头的午时三刻问斩,你能奈我何?"
阴离盯着他嚣张的眼睛:"我会让你血债血偿。"
"哈哈哈!"花无忧大笑,"就凭你?我义父一句话,阳谷县谁敢动我?"他凑得更近,"对了,潘氏今晚就会畏罪'自尽',你猜是谁下的手?"
阴离瞳孔骤缩。花无忧不仅要文植死,连唯一的幸存者潘氏都不放过!
午时的太阳毒辣辣地挂在头顶。刑场周围挤满了百姓,文植被五花大绑押上断头台,面容枯槁。潘氏则关在囚车里,眼神空洞地重复着"花无忧"三个字。
黄堂坐在监斩席上,不时擦汗。花无忧带着家奴在台下最佳位置,吃着冰镇葡萄,像看戏一般。
"午时三刻到——行刑!"
刽子手举起鬼头刀。就在刀光即将落下的一瞬,一道水箭从人群中射出,将鬼头刀击飞!
"什么人?"黄堂尖叫。
阴离纵身跃上刑台,长剑出鞘:"天理不容,我来主持公道!"
花无忧拍案而起:"给我杀了他!"
二十多个花府家奴拔出兵器冲来。没面目化作一面巨盾挡在阴离身前,聂小倩则飘向囚车解救潘氏。
场面大乱。百姓四散奔逃,衙役们不知所措。阴离一剑劈开文植的镣铐:"还能走吗?"
文植虚弱地点头:"恩公...何必为我..."
话音未落,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,直取文植心口!阴离挥剑格挡,却见第二支、第三支接连而至——是花无忧豢养的死士!
千钧一发之际,一声震天虎啸响彻刑场!
"吼——"
天伤星白虎从天而降,一爪拍飞三支箭矢。他化作人形落在刑台上,金睛怒视花无忧:"畜生!"
花无忧脸色煞白:"妖...妖怪!"
白虎——现在应该称他为天伤——转身查看文植伤势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:"..."
文植茫然地看着他:"这位恩公?"
天伤转向台下,声如雷霆:"花无忧迷奸杀人,罪证确凿!打更人老徐、药店掌柜何在?"
在神兽威压下,两个哆哆嗦嗦的身影被百姓推了出来。老徐跪地哭诉:"花家逼我作伪证...我孙子还在他们手里..."
药店掌柜也磕头如捣蒜:"小人账本是伪造的...潘氏从未买过砒霜..."
真相大白。花无忧面如死灰,转身要逃,却被聂小倩一爪掀翻。潘氏突然从囚车中站起,指着花无忧尖叫:"是他!佛堂...香炉...血!"
黄堂瘫坐在椅子上,官服下摆湿了一片。
天伤走到花无忧面前,虎爪捏住他的喉咙:"你喜欢杀人?"他转向台下百姓,"今日我便替天行道!"
花无忧裤裆湿透,哭喊着求饶。天伤不为所动,虎爪一挥——
"咔嚓。"
花无忧的脑袋不自然地歪向一边,眼中还凝固着恐惧。百姓们鸦雀无声,随即爆发出震天欢呼。
“狗官!”天伤大喝一声向黄堂扑去,眼看就要把黄堂脑袋拧下来。
"且慢!"阴离拦住他,"官府..."
"官府?"天伤冷笑,"若非我们插手,文植和潘氏早已冤死!"
黄堂连滚带爬地跪下来:"上仙饶命!下官被猪油蒙了心..."
黄堂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炸开。
阴离看着这一幕,心中不禁感慨。天伤星的做法虽然暴烈,但在这污浊的世道,或许唯有如此才能震慑宵小。
天伤抱起虚弱的文植,对阴离点点头:"多谢。"简单两个字,却重若千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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