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屿女朋友家是江南第一服装龙头企业,在季砚深看来,女方家能看上他,也是因为背后有他这个姐夫。
时微头也没回。
民政局院内,何蔓见她出来,兴冲冲地迎上前,还没开口,就觉她脸色不对。
“微微,怎么了?”
时微眨了眨眼皮,“季砚深举报时屿因为工程项目,行贿受贿,时屿被带走了……我得找他问问清楚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何蔓大惊,也不信,“不可能,时屿那么理想主义的一个人,哪可能做出这种事!”
时屿和时微是龙凤胎,只比时微晚十分钟出生。
姐弟俩性格也截然相反。
时微敏感细腻,时屿开朗,神经大条,是成年了都还爱看《海贼王》的热血、正义青年,从小的理想就是当警察。
因为妈妈激情伤人犯了法,不能考公,学了建筑设计。
何蔓驱车载着时微到了区检察院。
她们被保安拦在铁门外,经过一番询问,时屿现在处于被调查阶段,不可能让他见家属。
何蔓看着手机,“我得问问律师朋友,要怎样才能见到时屿。”
她这话音刚落下,不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,一辆黑色的劳斯劳斯古斯特朝这边行驶而来。
“顾师哥的车。”何蔓眼前一亮。
这尊神可比她那些律师朋友更专业,而且,还有权势。
时微看了过去。
古斯特转眼到了一旁,刚停,后座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。
顾南淮从车上下来,西装革履,宽肩窄腰,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。
看见他,时微莫名感到踏实。
男人到了跟前,高大身形在她头顶上方投下阴影,将她笼在方寸之地。
“我听说时屿的事了。”顾南淮沉声道,“打过招呼了,你现在可以进去见他。”
何蔓一愣,她这还没开口呢,没想到他提前知道了。
时微仰视着他,顾不得想太多,脱口而出,“谢谢。”
顾南淮微微颔首,侧身,“你们先坐我车进去。”
说罢,他带头走到车门边,拉开后座的车门。
何蔓扶着时微上去,细心地注意到顾南淮为她挡着上方的门框,护着她的头。
绅士、体贴。
三人上车后,检察院门口的电动栅栏门缓缓打开,古斯特驶了进去。
……
时微很快见到时屿。
早上,他和唐嘉还没起床,就被敲响了门。
被带走前,匆匆穿了牛仔裤,套了件白T,此刻发型微乱,嘴边一圈胡茬,看着时微,一脸茫然。
“姐,我根本不知道偷工减料的事,那名工人闹跳楼的事,大家都知道的,姐夫公关时说了,为情所困。现在他们跟我说,他是发现偷工减料才跳楼的,我不知道,更没有行贿。”时屿斩钉截铁。
时微看他的样子就知道,他没撒谎,稍稍安心,“时屿,你给某个官员送过一箱子的金条,是吗?”
时屿蹙眉,“是。”
“但那不是行贿。”
顾南淮搭腔,“你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。”
时屿陷入回忆,“那是一个月前的事,我云顶酒店项目需要一种进口环保材料,这种材料是稀有资源,需要向监管机构缴纳一笔特殊材料进口配合保证金。”
“这件事是姐夫叫我去办的,为了避免银行流水留下痕迹,被竞争对手察觉项目核心机密,这笔钱必须用金条交割。”
“我当时项目忙,没日没夜加班,不愿亲自去,姐夫说,我这个总设计师亲自出面才显得郑重,也体现我的担当和能力。”
“姐,我也不知道,为什么收金条的那人说我是行贿。”
听到这,时微恍然明白,时屿是被季砚深做局了。
金条经他手转交但实际用途并非行贿,而是被季砚深扭曲成了“行贿证据”。
收金条的官员应该是被季砚深收买或是胁迫做伪证。
时微看着一向把季砚深当亲哥的弟弟,鼻尖发酸,“时屿,你被季砚深骗了,是他让周奕打电话,实名举报你行贿的!他们当着我的面,这么做的。”
之前何蔓提醒过她,她和季砚深快离婚了,时屿还牢牢地和季砚深捆绑在一起。
她当时觉得,时屿是建筑设计师和季砚深是互相成就的,季砚深离不开他,也不会拿他怎样。
时屿瞳孔一震,难以置信的样子,“姐,你说什么呢……”
时微眼尾泛红,流露着对季砚深的愤慨,“时屿,他以前那些出轨的蛛丝马迹,都是事实,你最近一直忙,我没机会告诉你。今天,我正跟他办离婚,他拿你这事出来威胁我。”
“你送金条是一个月前的事,刚好是我开始怀疑他出轨的时候,他那时候就开始设局害你了,为了就是今天能拴住我。”
时屿不肯相信,季砚深真出轨了,背叛了他深爱的时微,而且,还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他们!
他们三个是相依为命的亲人!
七年,时屿跟季砚深处得像亲兄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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