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槎驶离冷热宇宙的温凉光带十四年后,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轻重交替的沉光。舷窗外,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引力的紊乱 —— 原本引力均衡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极,重力光带如铅块般沉重凝滞,轻力光带似羽毛般漂浮不定,两者在交界处形成引力的漩涡,重力光带不断拉扯周围的物质塌陷,轻力光带则拼命挣脱引力束缚,就像龙隐镇的两个山谷,一个石头重得搬不动、连走路都费劲,一个鸡毛都飘在空中、站不稳脚跟。
“探测器显示,这片星域的轻重能量完全失衡。” 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,叶片一半因重压蜷缩成团,一半因失重舒展如絮,“我们称之为‘轻重宇宙’,这里不是重力能量过盛导致物质塌陷,就是轻力能量过强造成存在飘散,就像龙隐镇的铁匠铺要么铁器重得抡不动锤,要么铁器轻得一敲就变形!”
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沉忽飘,刃面映出轻重宇宙的景象:“小爷的冰刃感应到扭曲的‘刚柔之力’!一颗星球上,重区的人们弯腰行走,房屋建成低矮的拱顶,连说话都带着沉重的回音;轻区的人们脚踩云朵,物体随意漂浮,稍一用力就会撞上天花板,就像龙隐镇的挑夫背着千斤重担挪步,货郎的轻货被风吹得漫天飞!”
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轻重能量模型,模型中的重力能量与轻力能量在漩涡中相互拉扯:“我的术法解析出,轻重宇宙的‘刚柔之秤’已经倾翻。这种秤能调节引力的强弱节奏,就像龙隐镇的秤砣,增减配重平衡轻重,秤翻了,引力自然就失序了。”
当星槎穿过引力的漩涡,进入轻重宇宙时,舱内的引力状态彻底混乱 —— 阿木的身体一半被重力拉扯得贴向舱底,一半被轻力托得漂浮半空,青禾的藤蔓在重力区被压得贴地生长,在轻力区则无序缠绕成乱麻,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重如玄铁砸穿控制台,时而轻如鸿毛飘向舷窗,仪表盘上的重力指数在极值间疯狂跳动。舷窗外,一群长着重轻双重特征的轻重族正在空中挣扎,他们的重半身如磐石般坠向地面,轻半身似柳絮般飘向虚空,身体在拉扯中扭曲变形,地面上散落着因重力过强而压碎的岩石,以及因轻力过盛而飘离星球的生物残影。
“外来者,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刚柔之秤彻底崩裂!” 一个轻重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冲突,重半身的骨骼发出咯吱的承压声,轻半身的衣物被气流撕扯,声音在沉重的闷响与漂浮的虚音间切换,“刚柔之秤倾翻后,我们靠轻重对冲维持脆弱的存在,你们的能量就像往失衡的秤盘上猛添砝码,只会让秤杆彻底折断,就像龙隐镇的人想把重石和轻棉捆在一起平衡,结果两者都摔得粉碎!”
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刚柔相济的光芒,他望着重区因重压而龟裂的大地:“但你们的极端轻重正在摧毁宇宙的物质根基。就像龙隐镇的桥梁,建材太重会压垮桥墩,太轻则经不住风雨,轻重需要相宜,极端就是对存在的撕裂。”
轻重族长老的重半身突然沉向地面,轻半身却飘向星槎:“相宜?刚柔之秤的秤杆已经被引力应力掰弯!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同时拉住坠崖的巨石与飘飞的羽毛,根本不可能,百年前,我们能通过秤的调节让重中有轻、轻中有重,现在重区的人把‘轻盈’当妄想,轻区的人连‘沉稳’两个字都从字典里抠掉了!”
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匀光星云:“那里的轻重能量最和谐!星云内的恒星引力(重)与行星离心力(轻)形成完美平衡,彗星在引力拉扯(重)与星际风推送(轻)中稳定运行,生物既能脚踏实地行走,又能灵活跳跃,星云中心有颗玉璧般的星球,上面生长着能调和轻重能量的植物!”
众人靠近后发现,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,它的根部深入地心吸收过量重力(重调节),叶片向高空伸展释放轻力缓冲(轻调节),茎秆能根据引力变化自动伸缩 —— 重力过强时加粗承重,轻力过盛时延长漂浮,周围的生物既能稳稳站立,又能轻松移动,既不会因重压佝偻,也不会因失重飘移,就像龙隐镇的挑夫用扁担平衡两端重量,既稳当又省力。
“这是‘刚柔草’!” 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,“秦安院长说过,龙隐镇的工匠打造农具,既要有犁铧的沉重入土(重),又要有木柄的轻便握持(轻),轻重搭配才能好用。轻重宇宙需要的不是强行扳直倾翻的秤,是重建引力调和的自然机制,让重力有支撑,轻力有依托,就像龙隐镇的梯子,底座稳重(重)才能支撑攀爬(轻),轻重相济才安全。”
他调出刚柔草的能量图谱,与轻重宇宙的刚柔频率比对:“我们可以用刚柔草的根部与叶片构建‘轻重调和场’,让场能平衡引力的极值,重力过盛时自动释放轻力缓冲,轻力过强时引入重力锚定,就像龙隐镇的货郎挑担,重物用软绳缓冲(轻调节),轻物用竹筐固定(重调节),行走稳当不晃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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