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槎驶离轻重宇宙的刚柔光带十四年半后,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时序交错的流光。舷窗外,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因果的紊乱 —— 原本先后有序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脉,先序光带如快进的影像般提前显现结果,后序光带似卡顿的画面般滞留于起因,两者在交界处形成因果的漩涡,先序光带不断透支未来的能量,后序光带则拼命囤积过往的势能,就像龙隐镇的庄稼要么没播种就结果、果实空洞无物,要么播了种永远不收获、田地荒芜成野草堆。
“探测器显示,这片星域的先后能量完全失衡。” 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,叶片一半提前枯黄(先序过盛),一半停滞在嫩芽(后序过盛),“我们称之为‘先后宇宙’,这里不是先序能量过盛导致因果倒置,就是后序能量过强造成时序停滞,就像龙隐镇的裁缝要么没量尺寸就裁布、衣服全不合身,要么光量尺寸不裁布、布料堆成山!”
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先忽后,刃面映出先后宇宙的景象:“小爷的冰刃感应到错乱的‘因果之力’!一颗星球上,先区的人未老先衰,刚出生就带着皱纹,说的话是明天才会发生的事;后区的人永远停留在童年,做的事全是昨天的重复,就像龙隐镇的人提前庆祝还没丰收的年成,或总念叨去年错过的好收成!”
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先后能量模型,模型中的先序能量与后序能量在漩涡中相互割裂:“我的术法解析出,先后宇宙的‘时序之轮’已经错位。这种轮子能校准因果的先后顺序,就像龙隐镇的农时表,春耕夏耘(先)秋收冬藏(后)环环相扣,轮错位后,先后自然就失序了。”
当星槎穿过因果的漩涡,进入先后宇宙时,舱内的时序状态彻底混乱 —— 阿木刚按下控制台的按钮,星槎就已完成跃迁,而刚才的操作画面才滞后显现,青禾刚播种的种子瞬间结出果实,果实里的种子却还是未发芽的状态,虎头少年挥出的冰刃先击中目标,半秒后才看到挥刀的动作,仪表盘上的时间读数忽前忽后跳跃不定。舷窗外,一群长着先后双重特征的时序族正在空中祭祀,他们的先半身顶着未来的苍老面容,后半身拖着过去的孩童身影,祭祀仪式的结尾先于开端完成,地面上散落着因提前消耗生命力而枯萎的生物,以及因困在过去而风化的残骸。
“外来者,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时序之轮彻底锁死!” 一个时序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重叠,先半身的白发与后半身的乳牙同时显现,声音在未来的沙哑与过去的稚嫩间切换,“时序之轮错位后,我们靠先后的拉扯维持脆弱的存在,你们的能量就像往倒转的齿轮里塞楔子,只会让轮子彻底崩碎,就像龙隐镇的人想把秋收的谷粒提前播撒、把春耕的种子拿去脱粒,结果两头都颗粒无收!”
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因果相循的光芒,他望着先区空洞的果实:“但你们的极端先后正在摧毁宇宙的因果根基。就像龙隐镇的酿酒,先发酵后蒸馏才能成酒,颠倒顺序只会得到废水,先后需要有序,极端就是对规律的颠覆。”
时序族长老的先半身突然显现死亡的虚影,后半身却退回婴儿状态:“有序?时序之轮的齿牙已经被因果的悖论磨平!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河水倒流又同时向前,根本不可能,百年前,我们能通过轮子的转动让先因后果、序贯相生,现在先区的人把‘等待’当诅咒,后区的人连‘未来’两个字都记不清了!”
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时序星云:“那里的先后能量最和谐!星云内的恒星诞生(先)与消亡(后)遵循自然节律,行星公转的每段轨迹(先)都对应季节变化(后),生物的成长从幼年到成年(先到后)循序渐进,星云中心有颗琥珀般的星球,上面生长着能调和先后能量的植物!”
众人靠近后发现,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,它的花萼记录着过往的生长轨迹(后序沉淀),花瓣则孕育着未来的绽放方向(先序引导),花期严格遵循昼夜交替,先积累养分(后)再绽放花朵(先),凋谢后又结出种子延续生命(因果循环),周围的生物既记得过去的经验,又对未来有合理规划,既不会透支明天,也不会困守昨天。
“这是‘时序草’!” 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,“秦安院长说过,龙隐镇的老农都懂,先耕地后播种,先施肥后收获,顺序错了就白费力气。先后宇宙需要的不是强行扳正时序之轮,是重建因果相循的自然机制,让先有铺垫、后有结果,就像龙隐镇的族谱,先有祖先(因)后有子孙(果),代代相传才成家族。”
他调出时序草的能量图谱,与先后宇宙的因果频率比对:“我们可以用时序草的花萼与花瓣构建‘因果调和场’,让场能校准先后顺序,先序过盛时引入后序能量沉淀,后序过盛时注入先序能量引导,就像龙隐镇的作坊,先备料(后)再开工(先),先制作(先)再售卖(后),环环相扣才有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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