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槎驶离动静宇宙的节律光带十七年半后，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聚散交织的流光。舷窗外，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存在形态的紊乱——原本分合有序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态，聚合光带如磁石般吸附万物，离散光带似流沙般瓦解一切，两者在交界处形成物质的风暴，聚合光带拼命将周围物质压缩成致密团块，离散光带则不断让存在分崩离析，就像龙隐镇的集市要么摊位挤成一团、连走路都费劲，要么摊户散落四处、想买东西找不着，面团要么揉得太硬成了疙瘩，要么散得捏不成形。
“探测器显示，这片星域的聚散能量完全失衡。”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，叶片一半因过度聚合而重叠成块，一半因离散过盛而碎成丝缕，“我们称之为‘聚散宇宙’，这里不是聚合能量过盛导致物质坍缩，就是离散能量过强造成存在解体，就像龙隐镇的木柴要么捆得太紧压断了，要么散得满地捡不起来！”
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聚忽散，刃面映出聚散宇宙的景象：“小爷的冰刃感应到拉扯的‘分合之力’！一颗星球上，聚区的房屋黏连在一起，人们挤得无法动弹，连说话都要共用一片空气；散区的地面碎成浮岛，居民各自漂在孤岛，想递个东西都要跋涉数年，就像龙隐镇的大家族挤在一个院子里吵架，小农户散在山坳里连个帮工的都找不到！”
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聚散能量模型，模型中的聚合能量与离散能量在风暴中相互撕裂：“我的术法解析出，聚散宇宙的‘分合之轮’已经崩坏。这种轮子能调节物质的聚散节奏，就像龙隐镇的集市管理，开市时商户聚集（聚）、散市后各自归家（散），轮崩坏后，聚散自然就失序了。”
当星槎穿过物质的风暴，进入聚散宇宙时，舱内的存在形态彻底混乱——阿木的手指刚碰到工具，工具就黏在手上甩不开，想拿起一堆零件，零件却自动散开飘向四周，青禾的藤蔓在聚合区缠成解不开的硬球，在离散区则一节节断裂、无法生长，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凝结成巨大冰坨、重得抬不起，时而碎成冰晶、拼不成完整形状，控制台的按钮要么粘在一起同时触发，要么散成碎片、按不下去。舷窗外，一群长着聚散双重特征的分合族正在空中呼喊，他们的聚半身相互吸附成一团，散半身却不断有碎片剥离，彼此想靠近却被离散力推开，想分开又被聚合力拉住，地面上散落着因过度聚合而坍缩的城市残骸，以及因离散过盛而碎成尘埃的土地。
“外来者，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分合之轮彻底散架！”一个分合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冲突，聚半身的皮肤与旁边族人粘在一起，散半身的头发却根根脱落，声音在拥挤的闷响与飘散的虚音间切换，“分合之轮崩坏后，我们靠聚散的拉扯维持脆弱的存在，你们的能量就像往崩裂的轮子上钉钉子，只会让轮辐全断光，就像龙隐镇的人想把挤成一团的商贩拉开、又把散成一片的货摊堆拢，结果越弄越乱！”
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分合相济的光芒，他望着聚区因过度拥挤而崩裂的建筑：“但你们的极端聚散正在摧毁宇宙的存在形态。就像龙隐镇的村落，住得太近会争宅基地，离得太远缺照应，聚散需要相宜，极端就是对共存的破坏。”
分合族长老的聚半身突然与周围物体粘成巨块，散半身却飘向星空：“相宜？分合之轮的轮轴已经被聚散的应力碾成粉末！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同时攥紧沙子与松开石头，根本不可能，百年前，我们能通过轮子的转动让聚中有散、散中有聚，现在聚区的人把‘距离’当仇敌，散区的人连‘相伴’两个字都怕听见！”
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共生星云：“那里的聚散能量最和谐！星云内的恒星聚集形成星团（聚）又保持适当间距（散），生物既组成族群生活（聚）又有独立活动空间（散），星云中心有颗玛瑙般的星球，上面生长着能调和聚散能量的植物！”
众人靠近后发现，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，它的花丛簇拥绽放（聚）又保持通风间隙（散），种子成熟后既会抱团传播（聚）又会各自落地生根（散），根系在土壤中盘根错节（聚）又向四周延伸拓展（散），周围的生物既能群居协作捕猎，又能独自觅食生存，既不会因过度聚集而内耗，也不会因彻底离散而孤立。
“这是‘分合草’！”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，“秦安院长说过，龙隐镇的好邻居，既会凑在一起帮忙干活（聚）又会各回各家互不打扰（散），相处才舒服。聚散宇宙需要的不是修补崩坏的轮子，是重建分合相济的自然机制，让聚合有边界，离散有联结，就像龙隐镇的田地，既连成一片好灌溉（聚）又分开耕作各管各（散），互利又自在。”
他调出分合草的能量图谱，与聚散宇宙的分合频率比对：“我们可以用分合草的花丛与根系构建‘聚散调和场’，让场能平衡物质的聚散程度，聚合过盛时注入离散能量拉开间距，离散过强时引入聚合能量建立联结，就像龙隐镇的节庆，大家聚在一起庆祝（聚），节后各自生活（散），有合有分才热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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