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槎驶离表里宇宙的透视光带十八年半后,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一多交织的灵光。舷窗外,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共存的紊乱——原本和而不同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极,个体光带如孤星般独立疏离,整体光带似洪流般吞噬差异,两者在交界处形成意识的漩涡,个体光带拼命强调独特性而拒绝联结,整体光带则抹杀一切个性以追求统一,就像龙隐镇的工匠要么各做各的样式、合不到一起,要么全抄一个样子、没了新意,庄稼要么种得杂乱无章、不好管理,要么栽得整整齐齐、却因品种单一扛不住病虫害。
“探测器显示,这片星域的一多能量完全失衡。”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,叶片一半形态各异却彼此排斥(个体过盛),一半模样相同却失去生机(整体过盛),“我们称之为‘一多宇宙’,这里不是个体能量过盛导致联结断裂,就是整体能量过强造成个性湮灭,就像龙隐镇的乐谱要么每个人都唱自己的调、不成曲子,要么全按一个音唱、毫无韵味!”
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独忽群,刃面映出一多宇宙的景象:“小爷的冰刃感应到对立的‘和同之力’!一颗星球上,个体区的人们长着千奇百怪的形态,说的语言各不相同,连呼吸频率都无法同步,见面就会因差异而冲突;整体区的居民长得一模一样,思维如出一辙,每天按统一的指令行动,连做梦都是同样的内容,就像龙隐镇的艺人为争谁的唱腔最好打起来,或一群学徒被师傅管得连想法都不敢有!”
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一多能量模型,模型中的个体能量与整体能量在漩涡中相互消解:“我的术法解析出,一多宇宙的‘和同之秤’已经断裂。这种秤能衡量个体与整体的平衡,就像龙隐镇的合唱,既要有个人嗓音特色(一)又要配合成和谐曲调(多),秤断了,一多自然就失序了。”
当星槎穿过意识的漩涡,进入一多宇宙时,舱内的共存状态彻底混乱——阿木的指令刚发出,控制台就因各部件坚持“独立意志”而各自运行,想让系统统一协作,却发现所有功能都变得一模一样、失去区分,青禾的藤蔓在个体区长成各种怪异形状、相互缠绕扼杀,在整体区则长得如复制粘贴、连叶片数量都分毫不差,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分裂成无数把小冰刀、各往不同方向飞,时而融合成无差别的冰墙、分不清刃与背,仪表盘上的个体标识与整体数据完全冲突。舷窗外,一群长着一多双重特征的和同族正在空中对抗,他们的个体半身形态独特却充满敌意,整体半身千篇一律却死气沉沉,彼此用能量攻击对方的“差异”或“雷同”,地面上散落着因过度强调个体而碎裂的联合装置,以及因抹杀个性而僵化的集体建筑。
“外来者,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和同之秤彻底锈蚀!”一个和同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冲突,个体半身的呐喊拒绝任何同化,整体半身的口号则要求绝对统一,声音在尖锐的争执与机械的重复间切换,“和同之秤断裂后,我们靠一多的对立维持脆弱的存在,你们的能量就像往断秤上缠铁丝,只会让秤彻底散架,就像龙隐镇的人想让争强好胜的戏班同台演出、让千人一面的学徒各出花样,结果越弄越乱!”
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和而不同的光芒,他望着个体区因无法协作而崩坏的文明遗迹:“但你们的极端一多正在摧毁宇宙的共存根基。就像龙隐镇的村落,家家户户都固执己见(一)会闹得鸡犬不宁,所有人都没了主见(多)会办不成事,一多需要相济,对立就是对共生的破坏。”
和同族长老的个体半身突然变出全新形态挑衅,整体半身却融入周围的统一能量场:“相济?和同之秤的秤砣已经被一多的冲突熔成铁水!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棱角分明的石头拼成无缝的球,根本不可能,百年前,我们能通过秤的平衡让一融于多、多容于一,现在个体区的人把‘集体’当枷锁,整体区的人连‘自我’两个字都从字典里抠掉了!”
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共生星云:“那里的一多能量最和谐!星云内的恒星各有轨道(一)又共同构成星图(多),生物既有独特的生存技能(一)又能融入生态链(多),星云中心有颗彩玉般的星球,上面生长着能调和一多能量的植物!”
众人靠近后发现,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,它的每片叶子形态各异(一)却共同组成完整的树冠(多),每朵花颜色不同(一)却同步绽放形成花海(多),种子落地后会生长出独特变种(一)又能通过根系相互滋养(多),周围的生物既能保持独立思考,又能默契协作,既不会因强调个体而排斥集体,也不会因融入整体而失去自我,就像龙隐镇的集市,商贩各卖不同货物(一)又共同构成热闹市场(多),相得益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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