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槎驶离有无宇宙的虚实光带十九年半后,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始末交织的幽光。舷窗外,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轮回的紊乱——原本循环往复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脉,起始光带如破土新芽般疯狂催生,终结光带似残烛余烬般加速寂灭,两者在交界处形成时光的断崖,起始光带不断透支未来的生机,终结光带则拼命吞噬过往的痕迹,就像龙隐镇的果树要么刚开花就结果、果子酸涩脱落,要么刚结果就腐烂、连种子都留不下,故事要么开篇就堆砌高潮、后面再无新意,要么刚起头就草草收尾、连结局都没交代。
“探测器显示,这片星域的始末能量完全失衡。”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,叶片一半刚抽芽就枯黄(起始过速),一半未成熟就凋零(终结过早),“我们称之为‘始末宇宙’,这里不是起始能量过盛导致生命周期紊乱,就是终结能量过强造成存在夭折,就像龙隐镇的蚕要么刚孵化就结茧、茧里是空壳,要么刚结茧就化蛾、根本没吐丝!”
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始忽终,刃面映出始末宇宙的景象:“小爷的冰刃感应到断裂的‘轮回之力’!一颗星球上,始区的生物从出生到成年只需三天,老人刚去世就有新生命以同样容貌诞生,记忆却完全断裂;终区的生物永远停留在临终前的瞬间,连呼吸都凝固在最后一秒,周围的物体布满百年不变的尘埃,就像龙隐镇的人刚学会走路就衰老,或壮年时突然定格、连皱纹都不再增减!”
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始末能量模型,模型中的起始能量与终结能量在断崖两侧形成无法衔接的断层:“我的术法解析出,始末宇宙的‘轮回之轮’已经崩裂。这种轮子能衔接存在的起点与终点,就像龙隐镇的年轮,春生(始)秋收(终)循环往复,轮崩裂后,始末自然就失序了。”
当星槎穿过时光的断崖,进入始末宇宙时,舱内的生命周期彻底混乱——阿木刚种下的归真花瞬间开花结果,果实落地却直接化为灰烬,想保存一粒种子,种子却在掌心回溯成嫩芽再消失,青禾的藤蔓在始区从孢子到参天藤木只需要一小时,在终区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枯萎回溯成枯枝再化为虚无,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从矿脉形态快速凝结成冰刃(始),时而从完整形态崩解成冰晶(终),仪表盘上的时间轴在起点与终点间疯狂跳跃,无法形成连贯曲线。舷窗外,一群长着始末双重特征的轮回族正在空中祈祷,他们的始半身是啼哭的婴儿,终半身是枯槁的老者,身体在生长与衰亡的拉扯中扭曲,地面上散落着因过速生长而中空的生物残骸,以及因提前终结而保留着生命最后一刻姿态的化石。
“外来者,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轮回之轮彻底风化!”一个轮回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冲突,始半身的啼哭带着对存在的渴望,终半身的叹息充满对消亡的绝望,声音在稚嫩的啼哭与苍老的喘息间切换,“轮回之轮崩裂后,我们靠始末的对抗维持脆弱的存在,你们的能量就像往崩裂的轮轴里灌铅,只会让轮子彻底散架,就像龙隐镇的人想让早熟的庄稼重新扎根、让枯败的草木再开花,结果只会加速腐烂!”
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循环往复的光芒,他望着始区因生命周期过速而失去传承的文明:“但你们的极端始末正在摧毁宇宙的轮回根基。就像龙隐镇的酿酒,发酵时间太短(始)酒会发酸,还没发酵就蒸馏(终)就是废水,始末需要相续,断裂就是对生命的辜负。”
轮回族长老的始半身突然爆发出旺盛的生命力,终半身却加速化为尘埃:“相续?轮回之轮的轮齿已经被始末的逆力磨成齑粉!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流水逆流回源头、让落叶回到枝头,根本不可能,百年前,我们能通过轮子的转动让始连终、终育始,现在始区的人把‘衰老’当诅咒,终区的人连‘新生’两个字都刻在禁忌碑上!”
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恒春星云:“那里的始末能量最和谐!星云内的恒星从诞生到消亡(始与终)遵循自然周期,超新星爆发(终)又孕育新的恒星(始),生物的死亡(终)滋养土壤,土壤又孕育新的生命(始),星云中心有颗琥珀般的星球,上面生长着能调和始末能量的植物!”
众人靠近后发现,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,它的种子落地(始)后缓慢生长,开花结果(中)后逐渐枯萎,枯萎的枝干(终)会化为养分滋养新的种子,整个生命周期既不急促也不拖延,周围的生物既能享受童年的懵懂、壮年的活力,也能接纳老年的从容,死亡不是终结而是新生的序章,就像龙隐镇的谷种,落地生根(始)、抽穗结果(中)、脱粒留种(终),循环往复生生不息。
“这是‘轮回草’!”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,“秦安院长说过,龙隐镇的老农都懂,春耕(始)夏耘(中)秋收(终),少了哪个环节都没有好收成。始末宇宙需要的不是修补崩裂的轮,是重建循环往复的自然机制,让起始有沉淀,终结有延续,就像龙隐镇的家谱,祖辈(始)养育父辈(中),父辈(终)又养育子孙(始),代代相传才成根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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