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槎驶离始末宇宙的轮回光带二十年后,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阴阳交织的玄光。舷窗外,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极性的紊乱——原本刚柔相济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仪,阳极光带如烈日般炽烈暴烈,阴极光带似寒潭般阴冷凝滞,两者在交界处形成能量的对冲,阳极光带不断灼烧周遭的一切,阴极光带则拼命冻结存在的活力,就像龙隐镇的铁匠铺要么炉火太旺烧化了铁器,要么风箱太弱打不出钢火,茶汤要么滚烫得咽不下,要么冰得伤了脾胃。
“探测器显示,这片星域的阴阳能量完全失衡。”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,叶片一半被阳极能量灼得焦黑卷曲,一半被阴极能量冻得青白僵硬,“我们称之为‘阴阳宇宙’,这里不是阳极过盛导致能量暴走,就是阴极过强造成生机冰封,就像龙隐镇的四季要么酷暑连天晒裂了田地,要么严寒彻骨冻僵了秧苗!”
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阳忽阴,刃面映出阴阳宇宙的景象:“小爷的冰刃感应到对冲的‘刚柔之力’!一颗星球上,阳区的岩石在高温中熔化流淌,居民浑身散发着灼人的气息,说话时喷出火星;阴区的空气凝结成冰晶,人们裹着厚厚的能量层,呼出的气息都冻成了冰花,就像龙隐镇的樵夫砍树太急崩了斧头,绣娘穿针太慢误了时辰!”
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阴阳能量模型,模型中的阳极能量与阴极能量在对冲处形成无法交融的壁垒:“我的术法解析出,阴阳宇宙的‘太极之盘’已经倾颓。这种盘能运化阴阳两极的能量,就像龙隐镇的药炉,阳火(刚)与阴水(柔)相济才能熬出良药,盘倾颓后,阴阳自然就失序了。”
当星槎穿过能量的对冲带,进入阴阳宇宙时,舱内的极性状态彻底混乱——阿木的手掌刚触碰到阳极控制台,指尖就被灼出焦痕,转向阴极按钮时,指节又瞬间冻僵,青禾的藤蔓在阳区疯狂燃烧、灰烬中却冒出新芽,在阴区结成冰雕、冰壳里却藏着流动的绿意,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爆发出炽热的火光、能熔断合金,时而凝结出刺骨的寒气、能冻结能量流,仪表盘上的阴阳指数在正负极值间剧烈震荡,发出刺耳的警报。舷窗外,一群长着阴阳双重特征的太极族正在空中祭祷,他们的阳半身如火焰般跳跃,阴半身似寒冰般凝固,身体在冷热的撕扯中冒出白汽,地面上散落着因阳极过盛而气化的湖泊遗迹,以及因阴极过强而冰封的火山。
“外来者,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太极之盘彻底崩碎!”一个太极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冲突,阳半身的须发燃烧着火焰,阴半身的皮肤覆盖着冰甲,声音在爆裂的灼音与冰裂的脆响间切换,“太极之盘倾颓后,我们靠阴阳的对冲维持脆弱的存在,你们的能量就像往倾斜的盘里加砝码,只会让盘彻底翻倒,就像龙隐镇的人想把烧红的铁器直接浸冰水、把冻僵的种子扔进滚汤,结果铁器炸裂、种子成灰!”
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刚柔相济的光芒,他望着阳区因过度炽热而干裂的大地:“但你们的极端阴阳正在摧毁宇宙的能量根基。就像龙隐镇的医术,只用猛药(阳)会伤元气,只施温补(阴)治不了急症,阴阳需要调和,对冲就是对生机的摧残。”
太极族长老的阳半身突然爆发出球状闪电,阴半身却凝结出冰刺:“调和?太极之盘的轴芯已经被阴阳的极性磨成齑粉!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火焰与寒冰共处一室,根本不可能,百年前,我们能通过盘的运化让阳生阴、阴育阳,现在阳区的人把‘阴柔’当懦弱,阴区的人连‘阳刚’两个字都视为禁忌!”
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太极星云:“那里的阴阳能量最和谐!星云内的恒星释放光热(阳)与行星反射冷光(阴)形成平衡,磁暴(阳)与引力场(阴)相互制衡,生物既有炽热的生命活力(阳)又有冷静的生存智慧(阴),星云中心有颗太极图般的星球,上面生长着能调和阴阳能量的植物!”
众人靠近后发现,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,它的阳面叶片呈火红(阳)、能吸收热能转化为生机,阴面叶片呈墨绿(阴)、可吸纳寒气孕育活力,花朵在白昼绽放释放阳气(刚),在夜晚闭合积蓄阴气(柔),果实一半温热一半清凉,入口却化为温润的能量,周围的生物既能在高温时释放阴性能量降温,又能在严寒时激发阳性能量御寒,既不会因刚猛而折损,也不会因柔缓而消亡,就像龙隐镇的老茶师,揉捻茶叶用刚劲(阳),烘焙用柔火(阴),刚柔相济才得真香。
“这是‘太极草’!”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,“秦安院长说过,龙隐镇的好舵手,遇浪时刚劲掌舵(阳),过滩时柔缓调向(阴),才能行稳致远。阴阳宇宙需要的不是扶正倾颓的盘,是重建刚柔相济的自然机制,让阳有收敛,阴有生发,就像龙隐镇的宅院,正房向阳纳气(阳),厢房背阴藏凉(阴),寒暑皆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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