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槎驶离阴阳宇宙的太极光带二十又半年后,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知行交织的灵光。舷窗外,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认知与实践的断层——原本思行相顾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途,知域光带如悬空的星图般布满理论符号,行域光带似深陷的泥沼般只余盲动轨迹,两者在交界处形成认知的壁垒,知域光带拼命堆砌概念却拒绝落地,行域光带盲目冲撞却毫无方向,就像龙隐镇的学堂要么只教经书不教农活、学生五谷不分,要么只逼劳作不教道理、农人愚昧盲从,工匠要么画满图纸却从不动手,要么埋头蛮干却毫无章法。
“探测器显示,这片星域的知行能量完全失衡。”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,叶片一半布满复杂纹路却枯黄无力(知过盛),一半厚实饱满却毫无脉络(行过盛),“我们称之为‘知行宇宙’,这里不是认知能量过盛导致空谈误事,就是实践能量过强造成盲目蛮干,就像龙隐镇的药方要么写满古奥医理却治不好病,要么胡乱抓药却不知药理!”
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知忽行,刃面映出知行宇宙的景象:“小爷的冰刃感应到脱节的‘思行之力’!一颗星球上,知区的人们住在悬浮的书屋里,开口便是宇宙公式,却连弯腰捡拾掉落的笔都不会;行区的人整日在荒原上凿石铺路,路却绕着星球打圈,永远走不出原地,就像龙隐镇的秀才只会掉书袋、连锄头都握不稳,或樵夫闷头砍柴、把自家祖坟前的树都砍了!”
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知行能量模型,模型中的认知能量与实践能量在壁垒两侧各自循环、无法交汇:“我的术法解析出,知行宇宙的‘践知之桥’已经腐朽。这种桥能连接认知与实践,就像龙隐镇的农技书,既讲播种原理(知)又教耕耘步骤(行),桥腐朽后,知行自然就脱节了。”
当星槎穿过认知的壁垒,进入知行宇宙时,舱内的思行状态彻底混乱——阿木脑海中突然涌入无数驾驶理论,双手却不听指挥、差点按错跃迁按钮,想凭直觉操作,身体却被无形的理论框架束缚、动弹不得,青禾的藤蔓在知区疯长理论图谱、叶片上写满生长公式却蔫头耷脑,在行区则疯狂扎根扩张、根系缠满星槎却不知吸收养分,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浮现最优攻击角度的计算(知)却无法挥出,时而本能劈砍(行)却偏离目标,控制台的操作手册与实操按钮完全对应不上。舷窗外,一群长着知行双重特征的思行族正在空中争辩,他们的知半身捧着发光的典籍念念有词,行半身却在原地徒劳地挖坑,彼此指责对方“只会空想”或“蛮干瞎闯”,地面上散落着因过度推演而坍塌的理论塔,以及因盲目施工而崩裂的实践渠。
“外来者,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践知之桥彻底垮塌!”一个思行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冲突,知半身的言辞逻辑严密却空洞,行半身的动作充满力量却无序,声音在刻板的论述与急躁的呵斥间切换,“践知之桥腐朽后,我们靠知行的拉扯维持脆弱的存在,你们的能量就像往朽桥上铺新木板,只会让桥压垮桥墩,就像龙隐镇的人想让秀才去耕地、让樵夫去写诗,结果地荒了、诗也成了笑柄!”
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思行相顾的光芒,他望着知区因脱离实践而枯萎的理论:“但你们的极端知行正在摧毁宇宙的发展根基。就像龙隐镇的治水,只研究水文图(知)不挖渠(行)会淹了田,只埋头挖渠(行)不看地势(知)会白费力气,知行需要相契,脱节就是对进步的阻碍。”
思行族长老的知半身突然投影出万页理论典籍,行半身却把自己绊倒在石头上:“相契?践知之桥的桥桩已经被知行的割裂蛀成空洞!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空中的云化作地上的河,根本不可能,百年前,我们能通过桥的连接让知导行、行证知,现在知区的人把‘实践’当粗鄙,行区的人连‘思考’两个字都觉得多余!”
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创生星云:“那里的知行能量最和谐!星云内的恒星按引力规律演化(知)又通过核聚变释放能量(行),生物既积累生存经验(知)又不断尝试新的捕猎方式(行),星云中心有颗墨玉般的星球,上面生长着能调和知行能量的植物!”
众人靠近后发现,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,它的种子里藏着完整的生长图谱(知),落地后会按图谱扎根发芽(行),叶片会记录阳光雨露的数据(知),根茎则据此调整吸收节奏(行),开花时会释放预测天气的信号(知),结果时则储存应对旱涝的养分(行),周围的生物既能总结经验形成知识,又能运用知识指导行动,既不会因空想而停滞,也不会因蛮干而受挫,就像龙隐镇的好农妇,既懂节气规律(知)又会按节令播种(行),收成才好。
“这是‘践知草’!”阿木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,“秦安院长说过,龙隐镇的好工匠,既要看懂图纸(知)又要亲手打磨(行),才能做出好物件。知行宇宙需要的不是修补腐朽的桥,是重建思行相顾的自然机制,让认知有指引,实践有方向,就像龙隐镇的罗盘,既标明方位(知)又指引行路(行),才不会迷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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