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槎驶离知行宇宙的践知光带二十一年后,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物我交织的柔光。舷窗外,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主体与客体的割裂——原本共生相依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界,物域光带如冰冷的钢铁森林般排斥意识,我域光带似膨胀的幻梦般吞噬万物,两者在交界处形成感知的壁垒,物域光带拼命将意识挤压成碎片,我域光带则不断让万物沦为意识的附庸,就像龙隐镇的猎人要么把猎物当死物、滥杀无度,要么把野兽当亲人、反被伤害,工匠要么把工具当累赘、随意丢弃,要么对器物过度执念、成了守物奴。
“探测器显示,这片星域的物我能量完全失衡。”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,叶片一半硬如顽石、毫无灵动感(物过盛),一半软如幻影、失去实体感(我过盛),“我们称之为‘物我宇宙’,这里不是物能过盛导致意识消解,就是我能过强造成万物失序,就像龙隐镇的田地要么被过度开垦、土壤板结,要么被弃之不顾、杂草淹没庄稼!”
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物忽我,刃面映出物我宇宙的景象:“小爷的冰刃感应到对立的‘共生之力’!一颗星球上,物区的岩石会主动撞击生物,金属能吞噬意识,居民的身体正逐渐石化,连情感都变得像石头般冰冷;我区的花草会按人的念头随意变形,山石能随心情移动,人们沉溺于对万物的掌控,却不知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欲望吞噬,就像龙隐镇的富人把家产看得比命重、成了守财奴,或空想家总想着改造自然、结果破坏了生计!”
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物我能量模型,模型中的物能与我能在壁垒两侧相互排斥,无法形成能量循环:“我的术法解析出,物我宇宙的‘共情之镜’已经碎裂。这种镜子能映照物与我的共生关系,就像龙隐镇的牧人,既懂得照料牛羊(物)又依赖它们生存(我),镜碎了,物我自然就对立了。”
当星槎穿过感知的壁垒,进入物我宇宙时,舱内的共生状态彻底混乱——阿木想触摸控制台,金属却像有生命般避开,试图用意念操控设备,仪器却因过度感应意识而短路,青禾的藤蔓在物区被土壤死死束缚、无法生长,在我区则因过度响应意念、长得毫无章法,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变得如普通石块般沉重、失去灵性,时而能随念头变幻形态、却难以掌控力度,仪表盘上的物能指数与我能指数呈现极端反向波动。舷窗外,一群长着物我双重特征的共生族正在空中挣扎,他们的物半身覆盖着坚硬的矿石,我半身却透明如意识流,彼此用能量攻击对方的“冰冷”或“虚妄”,地面上散落着因物能过盛而意识消散的生物躯壳,以及因我能过强而失去实体的意识残影。
“外来者,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共情之镜彻底风化!”一个共生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冲突,物半身的矿石不断增生挤压我半身,我半身的意识流则试图吞噬物半身,声音在机械的单调音与狂乱的嘶吼间切换,“共情之镜碎裂后,我们靠物我的对抗维持脆弱的存在,你们的能量就像往碎镜上浇水,只会让镜片彻底消融,就像龙隐镇的人想让铁石心肠的财主变慈善家、让异想天开的懒人变实干家,结果只会更糟!”
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共生相依的光芒,他望着物区因缺乏意识滋养而僵化的万物:“但你们的极端物我正在摧毁宇宙的共生根基。就像龙隐镇的人与自然,人过度索取(我)会让山林荒芜,完全顺从自然(物)会被野兽侵害,物我需要相依,对立就是对生机的扼杀。”
共生族长老的物半身突然与周围岩石融合成巨块,我半身却膨胀成巨大的意识云:“相依?共情之镜的镜座已经被物我的冲突碾成粉末!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石头产生感情、让念头变成实物,根本不可能,百年前,我们能通过镜子的映照让物容我、我惜物,现在物区的人把‘意识’当病毒,我区的人连‘尊重’两个字都觉得多余!”
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共生星云:“那里的物我能量最和谐!星云内的行星提供生存环境(物)又接受生物改造(我),植物释放氧气(物)供动物呼吸(我),动物排泄养分(我)滋养植物(物),星云中心有颗翠玉般的星球,上面生长着能调和物我能量的植物!”
众人靠近后发现,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,它的根系能感知周围生物的需求(我)、调整吸收养分的节奏(物),叶片会释放安抚情绪的气息(物)、缓解生物的焦虑(我),花朵既保持自然的形态(物)又会随生物的善意绽放得更鲜艳(我),周围的生物既能合理利用自然资源(物)又懂得珍惜保护(我),既不会因过度索取而破坏平衡,也不会因畏惧万物而失去自我,就像龙隐镇的好农夫,既懂得耕种土地(物)又感恩土地的馈赠(我),收成与地力相互滋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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