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位,上章咱们说到郝见仁一番狗爪宝图搅得修真界沸反盈天,各大门派飞舟齐发极北冰原。这边厢风雪未起,各宗门内却早已是波谲云诡,且看这三家大派如何应对——
青云门·议事殿里剑穗寒
青云山议事殿内,三十六盏青铜剑灯将殿顶“斩天”二字照得冷光流转。掌门陈清扬负手立于殿中,目光扫过下首十二位峰主,腰间“追星剑”剑穗无风自动,扫得地面石砖簌簌作响。
“郝见仁那厮虽行事荒唐,”陈清扬声如冰锥,“可极北冰原封印松动却是事实。当年剑神传说,我青云门曾有‘斩天剑’位列五圣,如今若能寻得至阳圣剑……”话未说完,三弟子陈玄霄已按剑而起,少年人额间朱砂痣红得滴血:“师父!弟子愿领‘斩雪堂’三十六剑卫先行探路,定要将那郝见仁的狗头拧下来当夜壶!”
座中忽有白发老者轻咳:“玄霄莫要急躁。”说话的是“问心峰”主徐长卿,手中拂尘正卷着张皱巴巴的宝图——正是前日从传讯鹤爪上扯下来的,图角焦痕里还粘着半块烤窝头碎渣,“郝见仁素爱用‘偷梁换柱’之计,这宝图上的‘剑神粮库’怕不是幌子?”
陈清扬抬手止住欲争辩的陈玄霄,指尖在石案上敲出三声清响:“徐师弟说得不错。但冰原玄冰封印千年未动,此次异动必与圣剑相关。”他屈指一弹,案头突然浮现出三枚玉符,表面冰纹流转如活物,“我已着人赶制‘破冰符’,可化三尺玄冰;再备十只‘追星鹤’,每隔半时辰传讯一次。玄霄,你带斩雪堂弟子走‘雷劫峡’,若遇暴风雪便以剑阵开道;长卿,你率问心峰弟子暗中尾随,专盯合欢宗的胭脂舫——那苏媚娘的蚀骨胭脂,最是难缠。”
陈玄霄领命时剑穗扫过石案,将那半块烤窝头碎渣扫进袖口:“师父放心,弟子定叫郝见仁知道,青云剑穗上的星砂,能照破天下魑魅!”说罢甩袖而去,殿外忽有剑鸣清越,却是他在廊下磨剑,火星子溅在雪地上滋滋作响。
合欢宗·胭脂阁内粉香腻
极南“百花洲”上,合欢宗胭脂阁的雕花窗棂正推开半扇,宗主苏媚娘斜倚在美人靠上,任由左使红绡为她涂甲。玉瓶里的“蚀骨胭脂”泛着妖异的紫金色,刚抹上指尖,窗台上的积雪便“滋啦”化出个窟窿。
“宗主,青云门派了斩雪堂走雷劫峡,”红绡低声禀报,鬓间金步摇随动作轻颤,“玄天宗内还在打嘴仗,倒是焚香谷的云香舰昨日就出发了,船头供着三尺高的剑神铜像。”
苏媚娘忽然轻笑,指尖在窗纸上点出个小洞,望着远处天际线:“剑神铜像?怕是郝见仁那厮躲在哪个旮旯里偷笑呢。”她转腕间,窗纸上的小洞竟化作狗爪形状,“你瞧这宝图上的酱肘子印,分明是从醉仙居顺的,那店小二袖口的酱肉味,连咱们的‘追香蝶’都能循着找三里地——”话未说完,袖中忽有蝶影飞出,翅膀上竟沾着半片烤焦的窝头渣。
红玉忍笑递上一叠素纱帕:“宗主早算到郝见仁会用‘气味传讯’?”苏媚娘接过帕子,见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狗爪印,正是照着郝见仁伪造的宝图描的:“那厮虽鬼点子多,却改不了贪吃的毛病。去,让‘百花坊’的姑娘们每人揣十块酱肉,见着散修就往他们包袱里塞——记住,要挑玄天宗外门弟子常去的茶楼,就说‘剑神宝鼎里的灵米,煮出来的饭比醉仙居的酱牛肉还香’。”
红玉领命欲走,苏媚娘又补了句:“再给我备三坛‘醉心酿’,封坛时掺点‘迷香露’。若遇着玄天宗的炼丹阁弟子,就说这酒能助他们化开混沌阴阳丹的丹毒——”她眼尾微挑,“张老头那老狐狸,怕是早就盯着冰原下的灵脉呢,咱们不如送个顺水人情,让他和执法堂的吴老鬼先掐起来。”
阁外忽然传来嬉闹声,原是几个合欢宗弟子正拿着郝见仁版宝图比划,说那剑神宝鼎该是个三层楼高的铜锅,能煮整头冰原雪狼。苏媚娘听着听着又笑出声,指尖的蚀骨胭脂不小心滴在宝图上,竟将狗爪印腐蚀出个“心”形缺口——倒像是给郝见仁的歪招儿盖了个胭脂印。
玄天宗·演武场边犬吠急
玄天宗主峰演武场,执法堂吴长老的龙头拐杖正砸在青石板上,崩起的石屑惊飞了檐角麻雀:“荒唐!郝见仁分明是设下陷阱,你们炼丹阁倒好,还想借着宝鼎的由头找灵脉?当年剑神遭劫,五圣散落,冰原下埋的说不定是凶煞!”
对面炼丹阁张长老却优哉游哉地拨弄着袖中玉瓶,瓶里装着半颗混沌阴阳丹,表面裂纹里渗出几丝黑气:“吴老头你懂什么?剑神宝鼎若真能调和灵脉,我这丹毒不过是举手之劳。再说了,郝见仁那小子虽顽劣,却从没害死过同门——你瞧他偷我的千里香丹炉,不过是烤了两回酱肉,连炉灰都给我扫得干干净净。”
掌门李玄宗坐在中间直揉太阳穴,忽听屋顶传来瓦片轻响,抬眼只见自家观星台上,郝见仁正蹲在屋脊上啃烧鸡,脚边蹲着老黄,狗爪子正扒拉着张宝图。那宝图边角金光闪闪,细看竟是用丹房的金粉扫的,图中央画着个插宝剑的大饭桶,桶沿还歪歪扭扭写着“管饱”二字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