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城的夏夜闷热难耐,蝉鸣在梧桐树上此起彼伏。天元镖局的仓库内,数十个伙计正忙着将新到的货物分类存放。这些货物来自江南各地,有丝绸、茶叶、瓷器,价值不菲。林远站在仓库门口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自从情报网建成后,虽然在商战中占据了主动,但他深知,徽商绝不会善罢甘休,更大的危机随时可能降临。
“掌柜的,杭州悦来居传来密信。”苏婉娘匆匆赶来,手中握着一张用特殊药水书写的密信,只有经过火烤才能显现字迹。林远接过密信,就着仓库内的烛火烘烤,信上的字迹逐渐清晰起来:“胡文远近日频繁与苏州、南京的徽商密会,似在谋划针对镖局的重大行动,具体内容尚未探明。”
林远眉头紧锁,将密信凑近烛火,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。“看来胡文远终于坐不住了。”他喃喃自语道,“庆福,立刻通知各联络点,密切关注徽商的动向,尤其是他们的货物调动和人员聚集情况。马奎,加强镖局和各个仓库的守卫,今夜开始,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岗,所有守卫不得饮酒,不得擅离岗位。”
刘庆福和马奎领命而去。苏婉娘担忧地说:“掌柜,您觉得徽商这次会使出什么手段?”
林远沉思片刻,道:“他们最想打击的,就是我们的货物和仓库。没了货物,我们拿什么做生意?没了仓库,我们又如何储存和中转?这次,他们极有可能会对我们的仓库下手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各联络点的情报不断传来。南京当铺联络点发现,近期有大量的桐油和硫磺流入徽商手中;苏州云锦阁则探听到,徽商招募了一批江湖上的亡命之徒,每人都配发了蒙汗药和火折子。种种迹象表明,徽商确实在谋划一场针对天元镖局仓库的袭击。
林远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。“根据情报,徽商很可能会采用火攻的方式烧毁我们的仓库。”林远在地图上标出几个关键仓库的位置,“这些仓库存放着我们最贵重的货物,一旦被烧毁,损失不可估量。我们必须提前做好防范。”
“可我们该怎么防?总不能派人日夜守在仓库顶上吧?”马奎挠着头,一脸焦急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林远微微一笑,“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。徽商想用火攻,我们就用水防。庆福,你去联系扬州城内所有的木匠和铁匠,让他们在三日内打造出一百个铁皮水桶,每个水桶能装五十斤水。同时,在仓库四周多挖几个蓄水池,确保水源充足。”
“苏婉娘,你负责准备大量的沙土和棉被。一旦发生火情,沙土可以灭火,棉被浸湿后也能起到阻隔火势的作用。另外,通知所有伙计,进行灭火演练,务必让每个人都知道该如何应对火灾。”
安排妥当后,林远并没有放松警惕。他亲自坐镇镖局,等待徽商的行动。终于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情报传来:徽商的人出动了!
南京当铺联络点发来紧急信号,数十名徽商雇佣的杀手,分成三队,分别朝着天元镖局在南京的三个仓库摸去。林远接到消息后,立刻下令:“按计划行动!”
此时的南京,街道上空无一人。杀手们蒙着面,蹑手蹑脚地靠近仓库。领头的杀手名叫“黑风”,是江湖上有名的悍匪,心狠手辣,无恶不作。他做了个手势,手下人便掏出火折子,准备点燃事先洒在仓库周围的桐油。
就在他们即将动手时,仓库内突然亮起了火把。“什么人?”一声大喝传来,数十名镖局护卫手持长刀,从仓库内冲了出来。黑风心中一惊,但很快镇定下来:“哼,来得正好!兄弟们,给我上,先杀了这些护卫,再烧仓库!”
双方立刻混战在一起。黑风趁乱朝着仓库大门冲去,他知道,只要点燃大门,火势就会迅速蔓延。然而,当他刚靠近大门,一桶冷水突然从上方泼下,将他浇成了落汤鸡。紧接着,无数水桶里的水如雨点般落下,将地上的桐油冲得一干二净。
“不好,中了埋伏!”黑风大喊一声,想要撤退,却发现退路已经被截断。原来,林远早已安排了另一队人马绕到他们身后,堵住了去路。
“黑风,你们徽商真是不择手段!”林远从暗处走了出来,目光如炬,“以为用火攻就能毁掉我们的仓库?太天真了!”
黑风恶狠狠地说:“林远,你别得意!就算这次失败了,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!”
“是吗?那我倒要看看,你们还有什么招数。”林远一挥手,“把他们都拿下,送到官府去!”
与此同时,在苏州和扬州,徽商的袭击也同样以失败告终。苏州云锦阁的伙计们提前发现了异常,及时通知了镖局。当徽商的杀手赶到时,等待他们的是早已准备好的护卫和灭火设施。扬州的仓库更是固若金汤,林远亲自指挥防守,徽商根本无从下手。
胡文远得知计划失败后,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:“林远这小子,竟然能识破我们的计划!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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