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婕妤接过披风仔细看了看,指尖划过那片斑驳的料子:"这哪是蜀锦?
倒像染坊里的下脚料。"她转头看向苏若柔的丫鬟,"是谁送的料子?"
那湖蓝宫装的小宫女早吓白了脸,扑通跪在地上:"回娘娘,是...是苏小主让奴婢从库房取的。"
"库房?"赵婕妤的声音冷了几分,"景阳宫的库房,何时存了这等劣质布料?"她将披风甩在苏若柔面前,"明日晨省要穿的衣裳,用这等料子,是成心让景阳宫在皇后娘娘跟前出丑?"
苏若柔的嘴唇直哆嗦,半天憋出句:"臣妾...臣妾不知..."
"不知?"赵婕妤瞥了她一眼,又看向苏婉儿,"你起来吧。"她的目光落在苏婉儿腕间的汗巾上——那是她特意用来隔绝毒粉的,"这丫头手巧心细,倒比某些人会办事。"
苏婉儿重重磕了个头:"谢婕妤娘娘。"她听见周围宫女太监的窃窃私语,有人说"赵婕妤最是公允",有人说"景阳宫这回脸丢大了"。
夜色漫进宫墙时,小梅端着药碗溜进针工坊:"姑娘,我打听到了,赵婕妤从前在掖庭当洒扫宫女,最见不得人欺负弱小。"她压低声音,"昨儿还帮着尚食局的小丫头说话,把苛待下人的司膳嬷嬷训了顿。"
苏婉儿捧着药碗,热气熏得眼眶发酸。
她望着窗外的月亮,那月光像母亲银簪上的流苏,轻轻扫过她的眉梢。
系统在脑海里弹出新的任务提示:"获得赵婕妤好感度+10,触发隐藏支线:春宴献艺。"
"春宴?"小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"听说下月十五,皇后要在御花园摆春宴,各宫都要献节目。"她顿了顿,"景阳宫的人方才还说,要让苏小主弹箜篌呢。"
苏婉儿将药碗搁在案上,指尖抚过母亲的银簪。
月光透过窗纸落在她脸上,照出眼底翻涌的光——春宴么?
她倒要看看,这宫阙里的春风,究竟能吹开谁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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