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收到宋窈的来信时,她和蒋瑾晔已在前往涢水县的路上了。
“阿窈经历了一回换亲之事,倒是成熟了不少,实在是好事。”宋窈捻起面前瓷碟里的绿豆糕,不禁心生愉悦。
这个轿捻的坐垫都极软,又摆了个固定的小桌台,每日的给她换不同的果脯点心呈上,这哪是上路颠簸,明明就是享受!
她之前看过宋昀的皇轿,虽也舒适,但却不如她这专人专座的舒适。
当然,还有让人赏心悦目的蒋大人陪聊相伴。
此刻,蒋大人正闭目小憩,并未听到她自白似的发言。
宋窈若是留在宫中,最终只能接受被萧芸逸找个由头嫁了的命运。
而现在,她不但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,还找到了自己为之努力的方向。
信中提到,宋窈跟着陆时游打仗,路上瞧见了不少流离的女子,她便将她们收容起来,在军中担任厨娘、绣娘等工作。
宋婉抿着唇,思考再三,在纸上写下几字:军中大夫水平需跟上,可考虑培养女医。
宋婉刚将信叠起来,一缕光透着帘子撒进来。
她看向那只悄咪咪掀开帘的手。
随后探上一张国色天香的脸,风修眨着葡萄般的大眼睛,小心翼翼瞥了眼正在小睡的蒋瑾晔,随即快速将视线收了回来落定在宋婉脸上。
“殿下,出来骑马玩儿啊!”
宋婉想到好久都没有骑小苹果跑圈了,顿时被勾起了兴致,她立刻起了身,撩开帘子跳下了车。
阿遥在前头瞧着长公主和一眉目如画的男子各骑一马,并肩有说有笑,他心中暗叫不好。
这殿下与公子同乘一马车,还呆了不到半个时辰,就急不可耐出来三次了。
公子,公子给点力啊。
“我就知道,带着临风居的那几位出来,不是什么好事。”阿遥眼神不忿地望着三米外欢声笑语的男女,他就不该在马车的熏香盒中点安神香。
本想着是殿下和公子齐齐进入梦乡。
结果,这殿下怎么这么有精力?
江远枫嗤笑,像看傻子般看阿遥,“你这就不懂了。”
“人多才有趣。”江远枫的话意味深长,“诱惑如此多,殿下还能专一的选择易知,这才显得珍贵呢!”
“再说了,你没发现么,正是因为如此,你家公子才多了这么些活人气息。”
阿遥听来觉得有几分道理,却也还是撅着嘴望向了那紧闭的帘帐。
宋婉驭着小苹果,痛痛快快骑了半个时辰,觉着尽兴了,才依依不舍回了马车里。
回来时,却见蒋瑾晔已然醒了,她撩开帘子上车的那一刹,对上一双清冷缀着温柔的眼。
“殿下回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如汩汩清泉,有让人心起波澜的魔力。
宋婉刚跑完马,面色红润,此刻见他睡醒,不知为何心中生起一种被捉住的感觉。
大人跑不了马,好可惜。
然而自己趁他睡熟,溜出去和旁人快活~
大概以上这种心境。
于是宋婉看向他的眼神就更浓烈了些。
“方才风修喊我出去跑马,我想着许久未与小苹果亲近,我便去了,骑了有半个时辰。”
蒋瑾晔目光如水,嘴角荡起温柔的笑意,“殿下尽兴了就好。”
他这样说着,忽然前倾了些身子。
宋婉只觉一阵好闻的凉香撞入鼻尖,蒋瑾晔修长的手指从她眼前掠过,穿过她的发丝。
只要对上那禁欲的眼神,她心便跳得极快,她耳根快速飞了两抹红,眼神不自在地移开了些。
近来与蒋大人相处,她总也描述不清二人的相处模式。
因怕有时她太跳脱,他病弱的身体招架不住,所以宋婉已然很克制她想要逗弄他的心了。
听阿遥和差叔说,从前蒋瑾晔小时便被家族要求着要将一切都做到最好。
所以经学礼法是他奉为圭臬视若生命的东西。
宋婉有时与他相处,便会刻意收敛一些,不想让他因觉得跟不上自己的思维而敏感难过。
也不想他想起他腿伤的那段过往。
江远枫是这样说的,“殿下啊,你可得对易知好一些,易知自从与你相处得多了,眼里都有光了。”
宋婉脑中忽闪过这句话,唇角不自觉向上勾了勾。
“殿下发间沾了片叶,涢水县的春天会比京中来得快些,瞧着叶子已然变绿,是春天了。”
宋婉接过他手上那片翠绿的新叶,点点头道:“这趟和大人去涢水,可算做是春游。”
蒋瑾晔刚要再说什么,他身侧的帘子猛然掀开了,一张笑得浪荡的脸映入眼帘。
“两位,马上经过齐云县,据说这齐云的荷叶香包鸡是一绝…”
“要不要在这齐云稍作休息,吃顿饱饭呢。”
蒋瑾晔看向宋婉,全凭她做主了。
宋婉欣然点头,双眼放光,她正好饿坏了,而且她听林若芙曾说过,齐云这地方的糯米酒极其好喝,入口醇香,度数不高,不易醉人。
在进城之前,宋婉经过缜密思量,决定扮成男子样貌,让何秉给她改个妆,这样便不太会引人注目,行动起来方便。
何秉没有夸大,他也只是微调了下眉眼鼻骨的妆容,俨然一副俊秀公子的模样跃然于镜中。
何秉心觉惊艳,叹道:“殿下就算是这男子扮相,也是世间独一份的风华绝代!”
宋婉轻瞟了他一眼,这恭维她吃下了,只是,一开始她以为何秉是有做人皮面具的本事。
何秉讪讪笑了笑:“殿下,假以时日,假以时日我便能学成了,现在么…画是能画,就是不太像…”
“不太像什么?”宋婉看他嗫嚅,好奇问道。
“不太像…个人。”
宋婉扶额,换了身男装便出去了。
当那一抹青色身影清凌凌出现在眼前时,蒋瑾晔眼底掠过惊艳,他喉头滚了滚,忽然心生了一种欲念。
她这样让人魂牵,若是能藏起来,该有多好。
在他开口前,临风居的几位已先行围了过去嘘寒问暖。
江远枫注意到蒋瑾晔的面色沉了沉,抓着轮椅扶手的骨节发白得厉害。
“易知,别急,后头有的是办法。”他幸灾乐祸之余还是好言安慰了兄弟几句。
有良心,但不多。
几人正准备前往当地最有名的饭店——莲香楼时,阿遥神情凝重地跑过来。
“公子,殿下,西市那边刚死了人!那条街都被流民堵住了!正闹得厉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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