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得不对!”少微立刻反驳他:“赤阳既然有心设局杀我,却又没有把握第一个入局的人一定是我,自然要以尸身为饵,让人亲眼瞧见,才能诱我前去夺回尸首!他不将这诱饵给人看,定然是因为没有!”
“却也有可能是故布迷阵,为得就是让你我心存侥幸,误以为她还活着,从而冒死入局相救。”家奴哑声平静地道:“毕竟这个念想要比一具尸首来得更适合做诱饵。”
少微神情却愈发倔强,瞪着他:“若照此说来,她便更有可能还活着,赤阳就是要拿活着的她做诱饵做人质!”
对上那双格外固执的眼睛,家奴沉默了下来。
再多的争执也无意义,这是矛盾的悖论,只要没见到尸身,这份念想便不可能被扑灭。
他也并非没有妄想,只是他可以私下里想,却不想让一个孩子过于沉溺其中。
见他不再说话,少微伸手揪下一把水草,自语般道:“管她是死是活,活着就顺便救她,死了就给她报仇,反正都差不多!”
家奴陷入更深的沉默中,只是看着她。
她已是一身伤,想必也很累了,已无力再拿为青牛报仇作幌子,话语里只剩下直白的心迹。
可即便已伤得这样重,疲惫至此了,又知晓前方有要命的陷阱,她却依旧没有半点想要回头的想法,固执得理所当然、无法无天,活像一块硬到可以被女娲捡去补天的大石头。
看着那个来回揪草发泄、很快便有一堆水草在她手下死于非命的少女,家奴觉得有些话必须与她明言。
只是又恐径直说教会惹来她逆反,亦或是她根本不会接话搭腔,于是动用为数不多的教育经验,依旧以发问为开场白:
“先前不是说定了只暗中观望,不会冲动行事的吗?你为何贸然对祝执动手?”
话音落下,却见揪草之人转过头,露出一张彻底逆反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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